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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她气坏了。
臭男人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恩爱？
她顶着这么多痕迹，还怎么出去见人？
靠！
云灵此时只想骂脏话。
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给云瑶打电话，跟她借粉底液。
几分钟后，房门敲响了。
云瑶拎着一个小包包，伸长脑袋，左顾右盼。
“咦？姐夫呢？”
“一大早出去了。”
云灵淡淡道，把手伸出。
云瑶奇怪地看着她：“姐，你捂着脖子干嘛？嗓子疼吗？”
“不是。”云灵冷冰冰的：“粉底液给我。”
“我是干皮，所以我的粉底液比较滋润。姐，你的皮肤很润，我怕这款粉底液对你来说会有点油。”
“没事，我不擦脸。”
“啊？粉底液不擦脸，那擦哪里？”
看着小丫头眨巴着眼睛，一副不搞清八卦不罢休的样子。
云灵索性把手松开，冷冷道：“遮这些。”
“哇塞！”云瑶的眼睛立马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光靠眼睛看还不满足，还伸出手去摸。
“妈呀，姐夫这么……如狼似虎呀……你这脖子，像被狗啃了，咳咳，呸呸，说错话了，是被狼啃了，我姐夫可不是狗。”
“……”
云灵被小丫头搞得很无语。
她一把将粉底液夺了过来，直奔洗手间。
往手里挤了一大坨粉底液，便往脖子上擦。
看着云灵脖子上那夺目的痕迹，云瑶像个跟屁虫一般晃来晃去。
云灵视线看向哪，她也转向哪。
“姐，我问你一个事。那啥……的时候，痛不痛？”
云灵专心涂着粉底液，一开始还没明白云瑶的意思。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她羞红的小脸，才蓦地明白过来。
“你还小，这是大人做的事，你现在还不能做。”
“也不小了，马上我就18了。”
云瑶揪着云灵的衣角晃啊晃，脸蛋红扑扑的，小嘴也像涂了胭脂，娇艳欲滴。
云灵知道，这丫头绝对是谈恋爱了，而且关系发展到要以身相许了。
她瞬间严肃起来：“是秦彦阳？”
云瑶很迟疑地点点头：“恩，上次他带我去他学校图书馆玩，在角落里亲了我。他碰我的时候，我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可是我又希望他多亲我，像姐夫这样就更好了。”
云灵差点没被这丫头的话给惊得跌倒。
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她实属跟不上啊。
“记住了，等你确定想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才能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在这之前，发乎情、止乎礼。”
“嫁……”云瑶咬了咬唇瓣，思索了片刻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把头扬起，重重点头：“恩！我知道了！”
“乖。”云灵不苟言笑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姐，我帮你涂！”
云瑶把自己的小手伸到了云灵的脖子上。
如果老祖宗不是她的老祖宗，而是她亲姐姐，那该多好啊？
-
四十几分钟后，云灵带着云瑶从李家出来，打车来到了秦彦西所说的早餐店。
刚走进店里，云灵就顿住了脚步。
不仅她，坐在最角落吃早餐的男人，像是心电感应般抬起了头，和她四目相对。
早餐店里人不多，像是被包场里，里面不少熟悉的身影。
这些身影，昨天她在射击场里都见过。
目光逡巡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把视线转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