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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南门的时候,路上也已经积满了大雪,田横和黑龙还有韩信田真早在这等着他俩,这一面对着临淄方向,是大家重点关注之处。给守军放下东西,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大家就要结伴回府,只有韩信不能前去品尝火锅,因为他要值夜。
天关笑着将韩信肩头的积雪拍落:“那就辛苦信哥替大家站岗了,等过几天我单独叫沐歌做好再请你去品尝,你看可好?”
韩信谨守本分,不敢有一丝逾越:“将军这话韩信可不敢担当,值夜是韩信本分,将军雪夜还来劳军,末将感激还来不及,等过几天我一定去品尝一下少夫人的手艺。时候不早了,将军快跟各位回府,有韩信在此必无差池。”
众人辞别韩信,冒雪回到宅院,一进大堂直觉一股热浪和香气扑鼻。田横脱下铠甲,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和头上的积雪,大声喊着:‘饿死了冻死了,赶快上酒,先暖暖身子!’
夫子坐在一个大案之后,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大弟子,沐歌已经将一盏热酒端到田横眼前。田横也不见外,伸手接过大口豪饮,如饮琼浆。喝完之后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胡须上的残酒大呼:“痛快痛快,好酒好酒。谢过沐歌妹子了,还是我家妹子知道哥哥的心思,早早就把酒温上了。”
这个时候后面几人也换好衣服过来了,田真将一件棉衣披在田横身上:“横哥你这人就是见不得酒,将军这里还能少了你的酒吗?”
田横嘿嘿笑着,也不穿棉衣就这样披在肩上:“先生可曾等急了,弟子们军务在身,先生莫要生气啊?”
夫子笑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这首无衣送给你们兄弟,希望你们兄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同心同德,共创大业。’
大家都齐齐躬身施礼:“谨遵先生训示,我等必同心同德共创大业。”
沐歌赶紧招呼大家入席:“别在这站着了,快来坐下,肉早就煮好了,大家尝尝天关想出来的点子怎么样?”
那时候吃东西都是每个人一个桌案,然后各自据案吃饭喝酒。今天却和往日不同,沐歌将几个矮几拼接起来做成一个大桌,中间一口铜锅形如大鼎,下面是烧的旺旺的柴火,上面已经热气腾腾,汁水沸腾香气满溢整个大厅。
大家好奇这是什么吃法,等到坐下天关一演示,肥美的肉片配上酱料入口,哪还有人顾得上说话,满桌都是低头吃肉吃菜的。天关看大家都满意自己安排,难得小小满足了一把。
等一轮之后,铜锅已经捞光了,又下上肉片等着开锅煮熟的时候,田荣对夫子说:“先生收了天关师弟这样一个弟子,必能广大先生门楣,使先生之名传遍天下。”
夫子也喝了几杯酒,内心畅快:“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今日这大雪应景,老朽心情愉悦,忍不住就多喝了点。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子,我不求闻达天下,只求你们这些孩子这一辈活的不后悔不憋屈这就足矣了!”
天关最近也想开了,生在这世间遇到这一群人自己也算知足了,刚才自己也喝了两杯水酒,这时代得酒水酒度很低,自己当然无事,但是此情此景也是感慨万千,举起杯子遥对在座众人:“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对众人相邀也是相谢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