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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大家意犹未尽,老总爽快地说:“要不我们去酒店继续喝?”大家一直说好,于是上他的车,直奔君悦大酒店来。
进了包间,一次性要了五支红酒,外加一瓶芝华士,看着这些酒,张明海害怕了,想当年他纵横酒场多年,可自从上班后,应酬多了,酒量也降了不少,房间里有些冷场,小昭一个人对着话筒在那里清唱,坐下的五个男人都不怎么喝酒,气氛不好,客房里配备的DJ也傻傻地站在角落呆呆地看着他们。
方总也觉得气氛不好了,自己的兄弟要走,怎么能扫兴而归呢?
张明海实在看不下这样的场景,也无法完全融入这样的场景,他拉小薇直接闪进卫生间,顺手把门反锁。
当他们各个都东倒西歪的时候,方总终于说:“今天不喝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车发动,方总那黏黏的说话声,张明海对身边的小赵说:“小赵,你会开车吗?”
“会,可我没驾照!”小赵回答道。
“哦,那算了,你看方总喝的有点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再喝一瓶我都不会醉呢!”方总理直气壮地叫道。
张明海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他突然被抛了起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头上一阵痛痛,他的头重重地撞到车顶上,清醒了不少。
他艰难地打开车门,车里的人都醒了,还好没一个受重伤!他们冲到对面的车边,酒完全清醒了,不知道谁上去踹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必恭毕敬地说:“大哥,过错在我,你们消消气,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吧!”
看见对方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方总打了一个电话,交警队忙前忙后,一阵测量,准备把车拖走。
深冬了,张明海冷得瑟瑟发抖,他站在黑色的夜里,一边陪着他们处理事情,一边给小薇发消息:“小薇,我们出车祸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小薇回复道。
“我现在君悦酒店门口,我们没事,车子被撞了,你不用担心!”
看着小薇关切的短信,张明海的心头忽然一热,突然觉得深冬的夜其实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可是一想起今晚在酒店里莫名其妙地遇见小薇,想起小薇曾经背叛,他仿佛又坠入了冰窟。直到凌晨四点,车祸才处理好,他回到家里,来不及洗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如北方那么冷,可是他还是讨厌冬天。因为冬天气温更低,而科学研究表明,处于比较寒冷的环境中,人的思维更加趋向于清醒敏捷。他喜欢夏天,因为至少在夏天他可以浑浑噩噩的过着,让他更专注于各种欲望,而不去思考人生。
半月没和小薇联系,他送走主管后,心里一下平静许多。每每上班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主管那空荡荡的座位,他常常觉得无限的孤寂。他开始仔细思考这些年的生活,镜子前,他看着里面留着长长胡子一脸的沧桑,无限感慨。从一个刚入社会的愣头青到分手后的今天,张明海都有些不认识自己,时间虽然不是很久,经历的也不多,可心态已完全变了。过去那种斗志昂扬的激情现在藏匿到哪了呢?他的第一桶金呢?他成功人士的梦想呢?
梦想之所以称之为梦想,是因为做梦时所想的问题,所以大部分都带有虚幻色彩。如果有机会紧紧抓住,那就变成现实;如果始终无机会,也只有做梦。
他再次见到小薇在主管走后的一个深夜。他内心深处总感到无比的落寞,晚上几乎无法早睡,这一晚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小薇的短信:“小杨,睡了吗?”
“睡不着,看书呢!”
“我也是,你可以过来吗?我有事和你说。”
张明海迟疑天不知如何回复,实在不想去,于是索性拿起书继续看起来。
等了良久,她发消息过来说:“我有事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别想太多!过来吧!”
她有啥事呢?张明海和她已不可能和好,就算过去和她在一起也没啥感觉。上次酒店一别,他也有些日子没联系,现在他心态已摆得很正,见了她也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他带着矛盾复杂的心情,随便套上几件衣服,匆匆赴约。
小薇没骗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和他商量。她的话让张明海看到黎明前的曙光,让一直消沉的他突然感觉到生活原来有很多机遇,梦想有时可以变成现实。
他来到小薇楼下,透过窗户,看见小薇房间的灯还亮着,他停下脚步,迟疑不决,该不该上去呢?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上去为妙,于是掏出电话叫她下来。
他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吃宵夜的地方默默地吃着,小薇眉飞色舞地说道:“告诉你一个发财的门道,愿意尝试吗?”
“天上会掉下来馅饼?”张明海反问。
“我说真的呢!”小薇急了。
她说话认真的样子,张明海将信将疑。自己不是一直梦想有一天瞅准一个机会,努力把握吗?他反问道:“啥事?说,半夜里把我拉出来呢!”
“你还记得那个马来西亚男人吗?”小薇问道,“就是茜茜原来的那个男人!”
“记得啊,啥了?”
“他和茜茜在一起时,我们就认识了,他见我比茜茜长得漂亮,就私下里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情人,愿意给我更多的钱,那时我认识了你,就没答应。最近他又联系我,只要我愿意帮他生个孩子,就给我投资一个店子。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活下去都难了,还有什么顾及呢?”小薇一口气说道。
张明海顿时语塞,一阵沉默,他抓起酒瓶,斟满小薇的酒杯。小薇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又把杯子伸到他面前,示意继续加酒,连喝三杯后,她突然伏在他肩膀上哭了:“爱情见鬼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