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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
司徒昕玥被苏云漓训得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小声说到。“娘亲,既然祖母口口声声说白欢是正人君子,那又何故要为了避嫌而让他和杰儿彦儿避去校场呢。”
苏云漓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兴奋地瞪大了眼眸。司徒昕玥这可真是一语惊心梦中人啊!没错,既然司徒老夫人坚信白欢的高风亮节,那么让他在府上教学也无可厚非了。
至于他和司徒君璞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待将那白欢找来对峙一番就知道了。
“难得你脑子灵!”苏云漓赞赏地望了司徒昕玥一眼,一扫先前的阴霾模样,脚步轻快地朝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的屋里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司徒昕玥不由得勾起了冷笑。她脑子一向很灵,她一点儿也不比司徒君璞差,只是谁也没有重视过她而已!真要论起来,司徒昕玥相信她绝不比司徒君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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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厢房之内,府医李老正愁眉不展地指挥着下人煎药烧水。见到推门而来的司徒顺颂等人,李老虚脱地擦了擦汗。
“李大夫,杰儿和彦儿的情况如何?”见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依旧惨白着脸,司徒老夫人的心都焦了起来。这兄弟俩的脸色怎么比先前越发难看了呢!
“老夫人,将军大人,两位少爷怕是不太好!”李老神色为难,欲言又止。
不太好?司徒顺颂心头一沉,上前一步揪住李老的衣领。“什么叫不太好,你给我说说清楚!”这两兄弟充其量不过是饿晕过去了而已,能出什么岔子?
李老被司徒顺颂吓得只打哆嗦。“将……将军大人,您……您别激动,老朽……老朽已经派人去煎药了……”
“顺颂,放开李大夫!”司徒老夫人怒喝一声,司徒顺颂先前忙着怀疑司徒君璞不着急儿子的生死,这会儿瞎乘什么威风?“李大夫,你仔细说说,他们俩到底什么情况?”
重获自由的李老感激地冲司徒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少爷们怕是中毒了。”
中毒?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心头皆是重重一沉。“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要不要紧?”
恰好走到门口的苏云漓正巧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大变,赶忙上前几步,呼天抢地地揪住李老。“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中毒的?你可看仔细了?”
李老被苏云漓揪得难受,又不好伸手推开,只能求助似地望着司徒老夫人,苦不堪言地劝慰到。“夫人,您冷静一点,且听老朽把话说完,您这样老朽怎么为少爷们诊治?”
这李老自司徒老夫人的夫君在世时就开始为司徒家效命,对司徒家几位家主的了解,算不上十分,起码也有个六七分,这苏云漓将两个儿子当成命根子,李老心中明白,可她再怎么担心儿子,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也是有失体统了。
“松开!退下!”司徒老夫人给司徒顺颂递了个眼色,司徒顺颂上前一步拉开了苏云漓,将李老解救了出来。
“李大夫,我这俩孙儿,到底中的什么毒,要不要紧,你且仔细说说。”司徒老夫人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李老冲司徒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若是老朽没看错,两位少爷应是误食了带毒的木薯根。这木薯根毒性本不算强,及时催吐便可解,只是两位少爷中毒时间有些久了,这毒怕是已经扩散开来了,光是催吐只怕不顶事了。加上两位少爷又在地上躺了一宿,寒气入侵,怕是得多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了。老朽已经命人去熬制解毒的药剂了,一会儿先让两位少爷服下再说。待解毒之后,老朽会再开一些培元固气的药方,两位少爷调理一段时间便可。”
听李老这么一说,司徒老夫人顿时舒了口气,“没有大碍就好,如此就有劳李大夫了。”
“这叫没有大碍吗?彦儿和杰儿都中毒了老爷!”倚着司徒顺颂的苏云漓听到司徒老夫人这句无关痛痒的话,顿时哀哀痛哭起来。“老爷,那是咱们的宝贝儿子啊,您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害他们啊!”
听到苏云漓的哭声,司徒老夫人的脸色陡然一沉。站在老夫人面前的李老机灵地告辞。“老夫人客气了,这是老朽的分内事。那老朽就先去看看药剂如何了,一会儿再来给两位少爷解毒。”
司徒家两位少爷无故中毒,这里面定有蹊跷。不过李老是见惯了高门大院内的腥风血雨的,也深知明哲保身的原则。这司徒家的八卦,还是少听为妙。
司徒老夫人点点头,唤了明玉一声。“明玉,你跟着李大夫去吧,听听有些什么要注意的。”
明玉了然地应了一声,跟着李老退了出去。
待不相干的外人都退出去时候,司徒老夫人寒着脸对啼哭不止的苏云漓和低头安慰她的司徒顺颂发话。“你们跟我到祠堂去,君儿和玥儿来一起来。这里让明玉看着就行。”
苏云漓心头颤了颤,哀声哭到,“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彦儿和杰儿醒过来!老爷,您也别走,我们等着杰儿和彦儿醒过来好不好?”
“娘,有什么时候,我们晚些再说好吗?”司徒顺颂担心儿子们的安危,神色为难地开口。
司徒老夫人眼眸一沉,想要发作,却被司徒君璞一个眼神制止了。司徒老夫人皱了皱眉,转变了口风,“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吧!君儿,你随老身回去吧!”
司徒君璞温驯地点了点头,伸手挽住了司徒老夫人的手,“是,祖母,君儿陪您去歇息一会儿吧!清芷,你留在这儿,要是少爷们醒了,就来通传一声。”
说完这话,司徒君璞便挽着司徒老夫人的手离开了冬青院。
“君儿,你为什么不让我将他们叫出来?”回到居住的院落,司徒老夫人嗔怪地开口。这会儿让苏云漓和司徒顺颂待在一起,她指不定怎么在司徒顺颂耳边吹风数落她们祖孙的不是呢!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祖母,他们到底是夫妻,就算祖母这会儿不给他们机会,这到了天黑灯熄的时候,祖母还能阻止他们夫妻说悄悄话不成。”
今日这事儿摆明了是一个陷阱,而司徒君璞则是目标猎物。只可惜了,设局的猎人,狩猎技巧实在不咋滴,司徒君璞都没劲跟他们玩。
“你倒是看得明白!”司徒老夫人眼眸冷凝。“想不到她竟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置你于死地,是我太疏忽了,这么多年竟没看透她的恶毒。”
司徒君璞微笑着握住司徒老夫人的手,“祖母,家和万事兴,您那是顾全大局。”
司徒老夫人何其精明,又是这府中的正主子,她的眼线遍布了整个司徒度,这苏云漓的那点小动作,司徒老夫人就算不是件件看在眼里,却也不可能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以前苏云漓苛待司徒君璞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事,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过,司徒君璞自己又处理得比较妥当,司徒老夫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你这样懂事,祖母倒是真觉得亏欠你了。”司徒君璞看得太通透,司徒老夫人难免有些心虚。
“祖母您想多了。”司徒君璞不是司徒大小姐,对她那些过往并不那么放在心上。她可不会花时间去为为过去的事争论,眼下的事情已经够她忙了。
“祖母,杰儿和彦儿在府上中毒,此事非同小可,应当好好查查才行。”司徒君璞不想司徒老夫人为无谓的事情伤怀,转移了话题。
司徒老夫人眼眸一沉。“查是必须的,不过怕是轮不到我们费心。”司徒老夫人敢打赌,这会儿苏云漓肯定已经在怂恿司徒顺颂彻查下毒之人了,要是司徒老夫人没猜错的话,只怕这凶手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不用我们费心岂不正好,我们乐得轻松。”相较于司徒老夫人的沉重,司徒君璞倒是一脸无所谓。有人想让这些家务事来羁绊她的脚步,做梦吧!她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浪费时间,眼下她最要紧的任务是退婚!
退婚!退婚!退婚!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司徒君璞暗暗提醒自己,别被这些琐事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