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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云漓和司徒昕玥此刻已经被吓得不轻了,母女二人心中皆是惊惧不已,司徒君璞弄回来这么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顺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同时习武之人,司徒顺颂能感觉到弄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先不论弄月那些趋炎附势的狠话是真是假,至少弄月是武林高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君儿,府上有诸多护卫,你为何还要另辟蹊径,将她找来。”司徒顺颂直白问到。
司徒君璞面不改色地继续扯谎。“爹爹,这是我同祖母商榷之后做出的决定。府上护卫虽多,可却难保君儿一人。君儿无故遭人掳劫,被指私奔,想来想去是因为君儿自己学艺不精,身边又缺少这样的贴身护卫,这才被贼人钻了空子。祖母怜惜君儿,为保全君儿的安慰,便托人去寻了本事高强的女护卫,一来方便保护,二来嘛,君儿也好跟弄月再学些自保的本事。无论如何,君儿跟弄月习武,总比跟白先生习武来得光明磊落和心安理得,爹爹你说是不是?”
这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司徒顺颂竟无法反驳,只好忌惮地望了一眼弄月。“既然屈就当了护卫,那江湖脾气就得改改,在我们司徒府,该遵守的尊卑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爹爹放心,只要没人故意挑事,弄月绝不会随意伤人。至于府中规矩嘛,我会对她细说,叫她遵从的。”司徒君璞替弄月做了回答。
“好,那便罢了!”司徒君璞的话听着并不那么舒心,可司徒君璞有司徒老夫人撑腰,司徒顺颂也没有办法,只好含糊应了一声。
这就罢了?她这脱臼的手腕白瞎了?她那平白无辜挨的一巴掌也白瞎了?苏云漓各种恼火,委屈地唤了一声。“老爷……”
司徒顺颂严厉地递了一个眼神给苏云漓,成功让她噤了声。“言归正传吧!我们继续说说杰儿和彦儿中毒的事。”
被苏云漓和弄月这事这么一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司徒顺颂心中多少也怕司徒老夫人闻讯赶来。到时就真是一事无成了!
苏云漓心下一紧,用力抿住了唇。无论如何先将司徒君璞毒害彦儿和杰儿的罪名坐实再说。
“恩,说吧!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跟我脱不了干系了!”司徒君璞邪邪地勾着唇角。
司徒顺颂被司徒君璞的态度气到,却还是强压下了内心的火气,寒着脸指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七八个丫环道。“君儿,这些都是近几日进出过厨房,接触过木薯的人。你看看,这里可有你院里的丫头?”
司徒君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懒懒地道。“爹爹,这府中下人都是娘亲一手安排的,这哪个丫头是哪个院的,娘亲最清楚了,爹爹还是请娘亲来帮着认认吧!”
司徒顺颂略一皱眉,司徒君璞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在可疑。“你自己院里的人还认不清吗?”
司徒君璞抬了抬眼皮子,“你们谁是汀兰苑当差的,都自己站出来吧!等本小姐让弄月将你们揪出来,就没意思了。”
丫环们刚刚将弄月那番狠话都听在耳中,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人,被她揪出来的下场肯定很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推攘了一会儿,便有三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司徒君璞身边的清芷,也在其中。
“爹爹,看,她们是我院里的。”司徒君璞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好!好!好!”司徒顺颂咬牙切齿地连说了三个好,让人搞不懂他的意思。
“这人找出来了,爹爹然后要做什么呢?”司徒君璞知道司徒顺颂是被她平静的反应打乱了节奏,苏云漓他们原先肯定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大声呼冤吧。可惜了,让他们失望了。
“君儿,你可知道昨天有人曾偷偷送过木薯圆子给彦儿和杰儿?”司徒顺颂咬牙问到。
“爹爹这话好笑,我昨日上午就进宫去了,今日午时才回府来,这中间府上发生过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司徒君璞噙着一抹讽笑。“爹爹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顾虑我的面子。不管这下毒之人是谁,敢毒害少爷就是死罪一桩,爹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听到司徒君璞这话,清芷顿时面色惨白,抖如筛糠。不待司徒顺颂说什么,清芷便上前一步,扑通朝着司徒君璞跪下了。“大小姐,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吧!”
司徒君璞脸色一沉,眼眸一眯。“清芷,你这是干嘛?你做了什么错事,需要我救你?”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奴婢……”清芷偷偷朝苏云漓和司徒昕玥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赶紧慌张地收回了视线,带着哭腔道。“大小姐,给……给少爷们送木薯圆子的,是……是奴婢……”
“老爷,您现在知道了吧,妾身没有冤枉她,给彦儿和杰儿下毒的就是这个死丫头!”不待司徒君璞和司徒顺颂发话,苏云漓便悲愤地指向司徒君璞。
“君儿,你还有何话要说?”司徒顺颂寒声质问到。
司徒君璞眨眨眼睛,觉得十分好笑。“你们要让我说什么?我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单凭清芷给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送木薯圆子,就断定下毒之人是她,这是不是太儿戏一点?
喂喂,要陷害她,麻烦也做得高明一点好不好?这么小儿科的游戏,很没意思哎!
“姐姐,清芷是你的贴身丫环,你就认了吧!好歹杰儿和彦儿都无大碍,爹爹也说了不会追究你的,你又有何顾虑呢!”开口的是司徒昕玥。
“妹妹,杰儿和彦儿中毒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呢?”司徒君璞讥诮地横了一眼司徒昕玥,转头对司徒顺颂道。“爹爹,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咱们府中有小人作祟,若不彻查,以后府中所有人岂不都得人人自危了。”
他都说了不会追究,这司徒君璞怎么没有顺水而下,反而逆流而上呢?司徒君璞这番态度,倒是让司徒顺颂有些动摇了。“君儿,清芷可是你的人。”
“没错,她是我院里的人,正是因为如此,君儿才觉得务必要查清此事。爹爹,莫须有的罪名我不会担,若真是我院里的人作怪,爹爹大可大刀阔斧地整顿,我没有半句怨言。”司徒君璞声音冷峻,清芷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君儿,这事当真与你无关吗?”司徒顺颂有些怀疑。
“事实到底如何,查查不就知道了。既然木薯圆子是清芷送的,那么就先从她问起吧!”司徒君璞一脸坦荡。
“爹爹,姐姐是清芷的主子,理应避嫌,不如让玥儿代姐姐问吧!”司徒昕玥抢先一步,揽下了审问清芷的任务。
司徒顺颂觉得有理,并无意见。司徒君璞乐得看戏,也没有反对。
“清芷,是谁让你送的木薯圆子,你且老实说来。”司徒昕玥立在清芷面前,挡住了司徒君璞的视线。
匍匐在地上的清芷颤抖不已,好半天才低声回了一句。“没……没有谁,是……是奴婢自己。”
“胡说八道!你一个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也敢擅自做主吗?”见清芷不指认司徒君璞,司徒昕玥的嗓音都冷了几分。
“奴婢……奴婢……奴婢……”清芷语不成句,抖得不像话。
“爹爹,怕是姐姐在场,这丫环不敢说实话吧!”清芷不肯招认,司徒昕玥只好向司徒顺颂讨法子。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我指使清芷的吗?”司徒君璞冷笑,“若是妹妹已有定论,想来也无须再问清芷了,不如妹妹直接问问我吧!”
“姐姐这是承认了吗?”司徒昕玥转头盯着司徒君璞。
“我可没有承认什么。我就是来协助调查的,既然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协助的。”司徒君璞勾着唇畔,笑得一脸和气。“来,妹妹,你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说出来讨论讨论,让姐姐来帮你解惑。”
司徒君璞脸上的笑容明明是如沐春风,司徒昕玥却只觉得一阵脊背发凉。她咽了咽口水。“姐姐为什么要指使清芷给杰儿和彦儿送木薯圆子?”
瞧这问题问得多含蓄。司徒君璞讥笑一声,“妹妹,你不如直接问,我为什么要给彦儿和杰儿下毒算了。”
司徒昕玥面上一喜。“姐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我说的。”司徒君璞笑。
“好,那姐姐你说,你为什么要毒害弟弟们?”司徒昕玥抓紧问到,一旁的司徒顺颂和苏云漓也都直起了耳朵。
司徒君璞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一声。“我没有下毒,也没有害他们。”
“你……你还不承认?”司徒昕玥一愣,没有料到司徒君璞还是这样的否认之词。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司徒君璞冷哼一声,“妹妹,你显然没有断案的天赋。爹爹,这事儿不如让君儿来查吧!”
司徒顺颂眼下心中也没有确切的主意,只好点头。
“弄月,刚刚折了夫人的手,是我指使的吗?”拿到主动权的司徒君璞,并不着急审问清芷,反而问了弄月一声。
弄月微微一愣,老实摇头。“不是,是弄月的主意。”
“为何?”司徒君璞追问到。
“保护小姐是弄月的职责所在,弄月不能渎职。”弄月坦言。只要有她在司徒君璞身边一天,她便决不能让任何人动司徒君璞一根毫毛。弄月很明白,若是司徒君璞在她的保护之下再出任何差池,她就准备提头去见慕容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