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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这难道是中毒了吗?”
“倒不是中毒。”司徒顺颂头痛地扶额,不知该怎么对司徒君璞解释这个情况。“不是毒药,应是催情的药物。”
“催情的……”司徒君璞复述了一句,随即惊讶地望向司徒昕玥,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妹妹糊涂,你怎么能对太子殿下用药呢!”
“我……”司徒昕玥语塞,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再次捂脸哀哀哭泣。“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确认而已……”
“你想确认什么?”司徒顺颂从她的话中听出破绽。司徒昕玥却只是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爹,您就别逼妹妹了,这事儿还是我来跟爹爹解释吧!”司徒君璞替司徒昕玥解围。
“你知道?”司徒顺颂心下狐疑。
司徒君璞点头,将司徒昕玥出嫁多日却独守空闺的事,已经萧璟泓暗中求医,疑似患有隐疾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司徒顺颂顿时气怒不已。“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再怎么想要确认太子的安康,你也不该怂恿玥儿对太子下药啊!”
司徒君璞被司徒顺颂骂得委屈不已。“爹爹这话冤枉,我虽建议妹妹确认太子的隐疾,可却根本没有怂恿妹妹用药。下药这事儿我根本不知情,妹妹你快跟爹爹说说清楚吧!”
司徒昕玥被司徒君璞摇得头晕,只好抽抽噎噎地开口。“爹爹误会姐姐了,下药一事当真与姐姐无关。”
“别哭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司徒顺颂本就心烦,看着司徒昕玥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暴躁了。见司徒昕玥受惊,司徒顺颂又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嗓音。“你先告诉我用的是什么药,好让李老对症下药。”
司徒昕玥强忍着泪眼。“爹爹,女儿不知那是什么药。”
“妹妹,这药是你下的,你怎么会不知呢!事已至此,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还是赶紧告诉爹爹,好让府医救治太子。你总不想眼睁睁看着殿下出事吧!”司徒君璞不着痕迹地煽风点火。
“姐姐,我当然不希望殿下出事。可是……可是这药是娘亲给我的,说是能相助我抓住殿下的心,我……我这才用的……”司徒昕玥心乱如麻。事情变成这番模样,司徒昕玥吓都快吓死了。
司徒顺颂眼眸一紧。“你说什么?这药是你娘亲给你的?那她没告诉你这是什么药吗?”
司徒昕玥泪眼盈盈地瘪嘴。“爹爹,娘亲只对我说这药能让殿下对我爱不释手。”
“药呢?拿出来!”司徒顺颂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去。
“爹爹,药不在我这里。”司徒昕玥据实相告。“那药是混在娘亲送来的安神汤里的。”
萧璟泓回到东厢之后,司徒昕玥便按照苏云漓的嘱咐,请萧璟泓喝了那安神汤,然后安心等着萧璟泓对自己上下其手。可谁知道,司徒昕玥等到的不是萧璟泓的情不自禁,而是他难以遏制的瘙痒。
望着萧璟泓想要骚挠而不得的撕心裂肺模样,司徒昕玥简直被吓坏了。原来司徒君璞说萧璟泓患有隐疾是真的。司徒昕玥本想去请大夫,却被萧璟泓恶狠狠地制止了。身患暗病本就是奇耻大辱的事,若是被人知道,那他这太子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
萧璟泓几欲发狂,好几次都抓着司徒昕玥想要发泄,却又被那奇痒折磨得虚脱,到最后居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司徒昕玥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去司徒君璞求救了。
安神汤。司徒顺颂的面色僵了僵,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苏云漓隔山差五就会给他端一碗安神汤,每每饮用过后,不管他有没有心思,他都会情难自禁,和苏云漓翻云覆雨一番……
司徒顺颂莫名一阵脊背发寒,该不会……
“爹爹,事关太子安危,既然这药是夫人给的,不如现在就去找夫人问问清楚吧!”司徒君璞建议到。司徒昕玥也赶紧点头附和。“爹爹,我们这就去找娘亲吧!”
司徒君璞不说,司徒顺颂也有这打算,并且他心中另有疑惑。柴房失火,太子晕厥,这两件事动静闹得都不小,可苏云漓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父女三人来到了苏云漓的院落,却被告知苏云漓早早就睡下了,且睡得很深,怎么也叫不醒。
司徒顺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再去叫!用水泼也给我泼醒来!”
“是,老爷!”雪梅十分为难地应了一声,转身要再去叫,却被司徒君璞拦住了。
“爹爹,夫人这些天日夜操持,累了也是正常,不如就算了吧!”司徒君璞望向雪梅。“雪梅,你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夫人今儿给太子送的安神汤,你可知晓?”
雪梅的眼神游移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大小姐,奴婢知道。”那安神汤还是她亲手熬的呢!
“那安神汤里有什么东西,你也知道吧。”司徒君璞追问。
雪梅咬了咬唇,不安地摇头否认。“奴婢……奴婢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睁眼说瞎话!”司徒君璞用力一拍桌子。“那安神汤是你亲手熬制的,你怎会不知!”
雪梅吓得一哆嗦。“大小姐,那安神汤是奴婢熬的,可那汤料却都是夫人给我的,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先前东厢动静不小,雪梅已经打听到了萧璟泓是因为喝了安神汤才昏倒的。现在见司徒顺颂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她被司徒君璞这么当面一质问,雪梅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生怕他们是来拿人的。
“你不知情无妨。你且将那煮安神汤的汤料取来便可。”司徒君璞并不为难雪梅。
见只是如此,雪梅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往里屋跑去,取来了一包汤药。“大小姐,这就是。”
司徒君璞点点头。“你先前给太子殿下熬制的安神汤可有剩余?”
雪梅下意识地望了司徒顺颂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还剩一碗。”那是苏云漓准们为司徒顺颂留着的,原本是想晚膳过后哄了司徒顺颂来喝的,不过因为萧璟泓缠着司徒顺颂下棋,这才耽搁了。
“一并取来吧!”司徒君璞挥挥手。
“这……”雪梅有些犹豫。安神汤的汤料包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雪梅才敢二话不说就取了来。可这煮好的安神汤里却加了催情的药物,雪梅却不敢擅自做主了。
“取过来!太子殿下如今危在旦夕,府医需要知道太子殿下吃的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若有差池,你有是个八个脑袋也不够砍!”司徒君璞把话说严重了。
雪梅面色一白,赶紧去端了安神汤过来。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爹爹,有了这些,李老就能开方子了。”
司徒顺颂神色复杂地盯着那碗味道熟悉的安神汤,点了点头。“行吧,赶紧拿去给李老吧!”
雪梅胆战心惊地将三人送出了院外,司徒顺颂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苏云漓的卧房。“雪梅,前几天红菱回府,见过夫人是不是?”
雪梅心中一紧,生怕司徒顺颂继续追问,只含糊地应了一声。“是。”
不过司徒顺颂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转身离开了。其实何必要问呢,有些事,即使不说,司徒顺颂也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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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李老对着汤料和安神汤比对了一番,很快便从安神汤中分析出了催情药的成分,给萧璟泓开了药。
服药之后的萧璟泓,虽然依旧昏睡,却并无大碍了,司徒顺颂这才松了口气。离开东厢的时候,东方已经见白了,司徒顺颂单独将府医叫到了书房,询问起了那安神汤的事。
府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那药物迷情的作用和惑人心智的副作用一五一十说了,并且还告诉司徒顺颂这药是出自回春堂的。
送走府医之后,司徒顺颂静静待了很久,这才转身往汀兰苑走去。
“爹爹,您来了。”在汀兰苑的小花厅看到正在亲手煮茶的司徒君璞,司徒顺颂有些意外。
“你怎么没睡?”司徒顺颂在司徒君璞对面落座。
“知道爹爹会来,所以等着。”司徒君璞微笑着给司徒顺颂斟了一杯茶。
司徒顺颂的眼眸沉了沉。“这些都是你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