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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泛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回答白雨的，是一道嘹亮的唱腔，出自荀派的《红娘》，“燕侣莺俦今已就，何须一一苦追究......”
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话题，圈子这东西，定然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也有出淤泥就深陷淤泥，甚至还喜欢淤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个没有必要太过于去追究。
“这样吧，你刚刚唱的应该是旦角吧，跟你说的那个什么小生应该没有多大差别吧，教教我，过几天一起搭戏。”
白雨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姜然，姜然无语，“小生真没有那么好学。”
“不就是说话里面插几句戏腔么，我懂，咱先学着，实在不行咱再改行当，学什么老生之类的。”白雨慵懒的说道。
姜然点了点头，白雨也没有说错，小生本来就是大小嗓结合，但是说话里面加几句戏腔，说的轻松......
有四大名旦，四大坤旦，也有前后四大须生，但是净角也就是花脸，和小生，都是屈指可数的，无他，只因为小生需要的天分太高了，比旦角还苛刻，甚至于说，职业寿命，算是最短的，有八旬高龄的能够唱花脸，唱旦角，唱老生，但是何曾见过七旬的小生？
需要一种刚劲，宽厚，亮，大小嗓之间找到那个点已经不容易了，更难的是维持这个点。
所以说，有人说，小生姓叶的唱的最好，祖传的好嗓子。
吊嗓子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姜然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白雨的嗓子吊出来。
一晚上很快过去。
凌晨三点。
看着还在兴高采烈的问着自己怎么唱的白雨，姜然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虽然唱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但是这股好学的劲还是可以的。
“行了，你自己去吊嗓子，我去睡会儿，记得小点声，别吵到老人。”姜然笑道。
“好几层隔音板呢，这个不用担心，这个调，真是好玩儿哎。”
姜然点了点头，这货虽然没学过小生，但是毕竟是科班出身，学过一段时间戏腔，倒也没有那么难，只是突然间吊出来，还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姜然想的是，反正也只是客串一下，唱成什么样，都没问题。
白雨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在房间里一直看着姜然找到的一段小生视频。
那是一段叶先生生前饰演的《九江口》，和一个花脸对唱，姜然可没有兴趣给他配戏，给他讲解下要领，早早的就去睡觉了。
无论是身段，台步，还是唱腔，这些在短短几天之内拎出来，是不可能的，能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吧，姜然没有对于他寄予太大的希望，主要是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靠谱过......
“岳父中秋发兵将......”
早起已然是成了习惯，哪怕是睡得很晚。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姜然还是惊呆了一瞬间。
这货不会是一晚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