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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瑶华及与冥帝的爱情一样不能言说。
渊淳的生涯里仅仅先魔后姜一个女性参与。这说明,渊淳若不是个断袖,便与姜之间有故事。
姜法力高强,终究两败俱伤,骑青龙提神剑的渊淳何其厉害,这世上若有什么比法力还要强大,只能是情。
故事版本如下:
姜有家室且属于邪道,渊淳贵为神界的维国帝王,感情不容于世,于是殉情后,从此渊淳与姜的故事被封印,这是深情版的。也或者是渊淳浪子回头,杀了姜,然后畏罪自杀,这样想来也合理,这是忠义版的。
簪子的光华里仿佛透映着刀光剑影里顷刻间灰飞烟灭的维国。簪子里的透明液体,此刻更像是一滴泪。它是怎样从那场浩劫里死里逃生的呢。
小姑娘目不转睛,维持害羞状态点赞:真是憾物。
儒生宠溺中含着羞涩,拿扇子轻轻在她额头上一点:小瓦,维护唯一爱情,好东西,你喜欢吗?
小瓦面上泛起红晕,娇羞功力达到极致,低了眉眼,又轻抬起眉眼,发觉儒生在看她又垂下眼眸,如此循环往复,最后绞着手帕娇嗔,可那姑娘已经看中了。
这欲拒还迎,欲说还休,也就是这些书生吃得消了。听得我想掐死她算了,怪不得那些青年男女都觉得快乐的时光短暂,合着就是这么浪费的,就拿织女来说,玉帝不过下盘棋的功夫孩子都生完了。
儒生也盯着她的眼睛,既然是维国东西,维护唯一,自然属于有情人。那位姑娘瞧着形单影只,想来也不会在意,就请她忍痛割爱一番。
我是蛇,又是个神,他以为我听不见,很不幸全其实我全听见了,我粗通相术,虽然他们是有情人,但一打眼,我就晓得,他们是有情人终成陌路,这并非是我的诅咒。
卖簪老头凑过来,看看我手上拎着的许多包袱,轻蔑看了一眼那对男女,对我道,看姑娘打扮就知道必是名门望族。但你下回出门一定记得带着如意郎君,你看看哪里不是入对出双?
七夕节虐狗就算了,腊八节都能虐狗,简直岂有此理,我反问,如意郎君没有,有银子行不?
老翁笑了。
儒生携着小瓦走了过来,向我作揖,礼貌笑着,姑娘有礼了,在下乔行远。
这时我瞥见小瓦挽的篮子里是一些人间江湖术士的法器,小瓦姑娘又拿着广袖挡了挡。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冷哼一声,我们认得吗?
乔行远连忙道,是在下冒昧,姑娘可否容在下一个不情之请,我的心上人十分喜欢姑娘手中之物。她今天才表明她的心意,我想送给她,纪念这一天,这簪子对我们意义非凡。希望姑娘能割爱……
这还对我意义非凡呢?我崇拜渊淳的时候,都没有你们呢!我毫不客气:我已经许多年没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会把它买下来。
乔行远必然没有遇见我这样的姑娘有些窘迫,身边的小瓦显得有些焦急,小声把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乔大哥,我出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只说去妙明寺进香,现下真的该回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先想:对于私定终身的男女,私定终身的最佳方式是私奔,或者胆子肥点一个生辰也够生米煮成熟饭了,显然刚刚他们二位没有勇气,所以,注定是个悲剧。
后来又想,那兜里只剩几枚咸淳元宝的我,要怎么买下这股几百两的簪子呢?
我咳了咳,企图咳出一副知书达理、钟鸣鼎食之家的气度来,便自觉坐到他摇椅上,古往今来谈生意谈生意,都要左顾而言他,要不我们先谈谈那出《赵贞女蔡二郎》。
我打算卖力的忽悠他,没准儿老头一高兴觉得谈钱伤感情把簪子送给我,或者说再不济拖延时间等到熏华来。但那是我并不知道,熏华已经被女娲带去苗疆了,就算谈到这出戏结束,她也不可能来。
白送那种设想只在武侠话本中成立。
谈到一半,刚刚离去的乔行远气喘吁吁的折回来了,头上簪花也歪了,额头上挂着汗珠,仿如被人追杀或者抢劫,他扬开扇子扑腾的扇,气喘吁吁喘了半天白气,捧出一把小额银票:刚刚小生来回找了一圈,整个临安就只有这一股簪,这也是缘分使然,姑娘你既然没买下来,那就成全我吧。
老头儿也不看戏了,十分愉快打包,全然不顾刚才视我为知己,一边收摊一边道,小姑娘老头可看出你没钱,但你很有见地嘛,嗯,来日你和我一起听戏,众安桥还是很欢迎你的…
我觉得一下子不美好了,临安的繁华只为衬托我的贫穷,北瓦的热闹只为彰显我的落魄。
忽然一男子手撑纸伞走到跟前,只露出灰皂罗衫,腰间束角带,登革靴,说,六百两。
纸伞缓缓撤开,露出剑眉星目,头上戴一顶乌纱帽,是阿薄的脸。他将头凑过来,堆一脸笑,惊喜吧?
我现在只剩惊吓……放着硬汉不做非学小白脸,我暗想我现在是变化了样子的,也许他不知道是我,我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他。
乔行远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拿出一捧银票,诚惶诚恐对阿薄拱手,同僚,刚刚那是我心爱的姑娘,这些年她只有一股钗,上面的簪花如今都凋谢了,她唯一喜欢的是姑娘看中的泪簪,这些是在下全部家底,七百两。公子若肯让步,在下愿意给公子一百两另觅所爱。希望君子不夺人所爱。
诚然,阿薄不是君子,而是披着君子衣裳的魔头,瞪着一双无辜眼睛讶异,他从袖里摸出折扇,模仿乔行远装模作样在手中掂了掂,轻轻一展就散架做二十二根竹签:兄台,这也是我、在下心爱的姑娘,但你似乎不了解女孩子,她们就算有再多首饰衣服,也永远都缺下、一、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薄是美的,于是这里一时聚了半个城的女子替他鼓掌称快。而那些女子都是人比黄花瘦得身材,咋看去阿薄就被一堆花簇拥着,又平添出清明节的既视感。
如果乔行远继续留在这,凭他的身板,阿薄也能徒手将他拆成竹子,不知不觉溜了。
我一点一点往后挪,沿着他的路线开溜。阿薄潇洒的持伞柄往我身前一横以伞面拦住我的去路,摸着帽子,自我感觉良好道,依兰姑娘是觉得今日没有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不好意思面对阿薄吗……
我无语,你打扮成这样又唱的哪一出?
他浑然不觉,抬头看看四周,青石板铺街道,青瓦白墙,又把伞举到头顶,摸出一卷书比划道,许仙与白娘子啊,你不觉得江南与书生更配吗?我是给你写书创造灵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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