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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章不凡想起之前的保证，有些丧。
“我都听着呢！”
这时大号间里响起了杨琨的声音，原来他正在解大号。
“琨哥，你在里面吗？”经纪人吓一大跳，尿差点滋到裤子上。
“你真的想问这么决绝的问题吗？”杨琨从大号间里出来，无视经纪人嫌弃的表情，手在其肩膀上轻柔的擦了擦。
“而且还是问这么心思单纯的小伙子。”杨琨说着话，来到章不凡的身前，抬手想要搂后者的肩膀。
章不凡直愣愣的站着，低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杨琨。
杨琨踮了几次脚也没搂上超过自己身高的肩膀，从上到下看了眼章不凡将近一米九的身体，最后只能悻悻的在靠近自己这边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不是我要问的，是李董要问的。就算我们不干预，下一次八进四，不凡也有很大几率碰上卞元卿。”经纪人说道。
“谁走谁留是我决定的，谁也不能干涉！虽然我并不觉得卞元卿还能往下走，但不到那一刻，谁也别想干涉我的决定！”杨琨说道。
“怎么？她进八强的录制我看了，不比其他人差！”经纪人反驳。
隔壁女卫生间里，卞元卿竖着耳朵听着。
“这是卞元卿的真实实力吗？是因为我这些天对她良苦用心的教导，她才能够成功晋级的！”
“啐（qi）！”杨琨的话让卞元卿啐了口，皱着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难听点，黎芸为了照顾女儿，在背后给卞元卿加练了也说不定！”
杨琨的话继续传了过来，卞元卿气得嗷了声，翻了个更大号的白眼，龇牙咧嘴的低吼道：“根本没有照顾我，也没有帮我一丁点加练好不好！”
她气得要死，决定不再偷听，从厕所里走出去，突然看到黎芸正照着洗手台上的镜子补妆，吓得退了一步。
卞元卿犹豫了下，还是走到黎芸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完全没有照顾过，反而把界限划分得很清楚，清楚到让我觉得都很可怜！”
经纪人的声音依旧传了出来，卞元卿偷偷看了眼黎芸，发现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面无表情的补妆。
“喂，黎芸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可能照顾的那么明显？肯定是暗地里的帮卞元卿啊！”
“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跟元卿呢？是，我跟她确实是走后门进的最终海选，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实力！”章不凡越听越不爽，说自己几句还能忍，说她不行！
“如果有实力的话，肯定直接进入终极海选啊！潜规则就潜规则！卞元卿只有噱头作用可以炒作，别无其他！”杨琨近乎呵斥，对于他本人来说，是非常反感这种潜规则的，尤其自己还是当事人。
他是从草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明白每个机会对于草根歌手的重要，然而这样的机会却大都被各种有后台的人士瓜分利用，让他极其愤恨。但没办法，眼前这两个走后门的一个是公司董事长儿子，一个是总监女儿，他不会反对，但不代表没有怨言！
黎芸依旧面无表情，把化妆品放进包里，径直向外走去。
卞元卿跺了跺脚，咬咬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