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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三,安景文还在A大上课,他刚被评为“优秀教授”,心情正好,没想到儿婿找上门,这还不算,迟寒将他约到A大一处废弃没人的操场上,迎面就是一套军体拳,安景文这段时间疏于锻练,哪怕迟寒点到即止脸上也挂了彩,安景文原本很生气,但一想到迟寒不是没事找事的性子,再触及到对方眼底的风暴,心里一惊,“怎么了?”
迟寒微微喘着气,“我问你,统治A国的时候,你得罪过什么人?”
安sir躺在枯黄的草地上,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刁钻:“你应该问问,我在A国没有得罪过谁。”他坐起身,挠了挠头,“我在你这个年龄段的时候,不似你这般沉稳,我比较……嗯……喜欢欺负人,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迟寒:“……”他就知道!
迟寒叹了口气:“有漏网之鱼。”
安景文:“嗯?”
“他们找上了秦闻。”迟寒沉声。
安景文瞬间变了脸,四周空气一下子充满了压迫感。
如果一直暗中窥探,等着报复安景文,那么他来墨城的动向对方应该是知道的,唯一的疏漏在于安景文当教授这事,不仅悄无声息,甚至捏造了一系列伪造的“身份”,对方可能没查到,以为安景文还在当幕后的“皇帝”,而安景文跟秦闻的关系,早就在上流圈子里公开过了。
半晌,安景文嗓音清冽:“查到是谁了吗?”他一收平时的慵懒,让人看不出情绪,这是发怒的征兆。
迟寒接道:“好像叫什么……猛虎。”
微风吹过,将两人的神情一并吹走,这算什么名字?还有你妈的为什么?总有这种杂碎跳出来提醒他们的过往有多么中二?!
安景文给苏珩打了电话。
苏珩几乎是一路飞驰而来,因为安景文说就等他十分钟,一个是命令惯了,一个是被折磨惯了,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苏珩推开包间门进来,一脸的劫后余生,“九分三十五秒,没超时。”
迟寒:“……”这从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苏珩能成为安景文十几年的私人助理而不被换掉,头脑精密,安景文直接将迟寒打印出的资料扔到桌上,“你看看,这上面的男人认识不?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他。”
林文榄查到了一个嫌疑人,身材健硕,光头,胡子围绕耳根一圈,眼神狠厉,右眼角的地方还有一道食指长的刀疤。
苏珩一边看资料,一边递给安景文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安景文挑眉:“怎么?”
“老板,您可能忘了。”苏珩实话实说:“A国但凡能排得上名号的,都被您欺负了一遍。”
安景文不服气:“什么叫欺负?那叫做正常的商业竞争!”
苏珩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多费唇舌,翻到照片的时候,苏珩忽的“啊”了一声,“是他啊。”
安景文:“说详细点儿。”
“A国曾经的三大家族之一,范斯家族的当家人,我们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还头发浓密。”苏珩提醒道:“最喜欢吃肘子,走哪儿都要吃,还喜欢养老虎,想起来了吗?”
安景文一脸茫然。
迟寒敏锐地抓住重点,“后来秃顶了?”
“不是。”苏珩耸耸肩:“有次老板觉得他吃肘子的样子实在难看,正好那阵子在商业互殴,就打起来了,老板将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然后顺手把人家头发给薅光了。”
安sir当即“啊”了一声,有些惊讶:“我曾经干过这事?”
苏珩点点头:“这人后来被你强硬地赶出A国商圈,过了一段阴沟老鼠的生活,我还以为死了,没想到活着。”
寥寥几句话,却透着难以言说的信息量。
迟寒看向安景文,脸上写着“做个人有那么难吗?”
苏珩见状忍不住为旧主辩驳:“迟总,这也不能怪老板,A国比墨城乱多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当街爆头,那里的法律规则束缚度极小,三天两头地死人,老板不下狠手,自然有人对他下狠手。”
迟寒顿了顿:“那你该打就打,薅人头发做什么?”
安景文:“肯定是那人的错,得罪我得罪大发了。”
迟寒:“……”无耻。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么林文榄的猜测就绝对正确,对方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安景文,迁怒到了秦闻身上。
“我惹的事情我来摆平。”安景文揉了揉眼角已经快要消退的青紫:“你也是,有事好好说,别总动手动脚的,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给我打散了怎么办?”
苏珩微微瞪大眼睛,显然是第一次听安景文说这种话,他不把别人骨头折腾散都不错了!
迟寒看到安景文就糟心,既然事情说清楚了,于是坐上车回家,一进门就嗅到了清冽的薄荷香气,有人扑上来,他顺势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眷恋地用下巴蹭了蹭秦闻的脑袋,“怎么了乖乖?”
“想吃水果捞了。”秦闻声音很低,却让人有种三月暖阳照在身上的错觉,他连撒娇都跟其他Omega不一样,带着点到即止的调调,让人心里又酸又涨。
“好……”迟寒拖长语调,一边换鞋一边将秦闻往上抱了抱,托住他的臀,青年顺势钩住他的腰侧,两人面对面贴着,往客厅走去。
“车祸那事怎么说?”几分钟后,秦闻坐在厨房的大理石桌板上,吃着迟寒切好的小片菠萝,一条白皙的小腿无意识晃荡。
迟寒接道:“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苏珩被安景文接走了,按照他老丈人的脾气,上次薅头发这次得扒皮。
秦闻点点头:“你放心,我以后走哪儿都带着实体。”
迟寒笑了笑,将人抱下来挂在身上,他的乖乖呐……
一定得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