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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周盛宝便开始了第二次的出击。
葛氏在亭中绣花,周盛宝便提着水去了。
来之前,周碧心给他梳了头发,好生的整理了一遍,还弄了些香料给喷在了身上,想引起葛氏的注意。
这眼看着不日便要成婚了,若是再不加把劲,可就没机会了!
周盛宝远远的瞧见了葛氏一个人在亭中低头绣花,不时地抬头看看园子里的景致,这幅美人画实在是刺激的周盛宝差点鼻血横流。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周盛宝掐媚的笑着,“夫人,小的给您送茶来了。”
葛氏笑着,“放这儿吧。”
周盛宝将茶碗放下,又伸手给他添了茶,道:“夫人这是绣的什么?真好看……”
说着,故意探过身子来,想让靠着葛氏近一点。
葛氏不可自抑的皱了眉,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忍住作呕的*,笑道:“你这小奴才身上倒是香的很嘛……”
说着,还故意看了周盛宝一眼。
周盛宝激动的要命,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夫人该知道,小的年轻呢,当然不是老爷那等中年男人能比得上的。”
这话说的极尽不堪,略微懂点事故的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葛氏暗道这周盛宝也实在是憋不住,这么快就来试探自己,也罢,自己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葛氏轻笑一声,“你说这话,可不能让老爷听见,若是听见,该治你的罪了!”
周盛宝看着葛氏娇嗔的样子,可谓是心如猫爪挠过,又是激动又是心痒,一时间忘了身份,调戏道:“若是治了奴才的罪,夫人难道不心疼吗?”
葛氏简直要翻脸了,可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强忍着要翻脸的*,站起身子道:“心疼什么?一个小奴才!”
这话说的倒是没别的,只是葛氏的语气比较嬉闹,所以听在周盛宝的耳朵里,便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周盛宝仿若是踩着云朵回到的房间里,眼神痴痴的都不会看路了,几次差点撞倒,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
孙氏瞧见周盛宝回来了,急忙上前,“盛宝,怎么样了?”
周盛宝慢悠悠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孙氏听后,大喜道:“好,这样看起来葛氏是已经上钩了,看样子咱们这次是一定可以成功的了。”
周碧心皱眉,“这个葛氏,当真是个贱蹄子,竟然这么容易上钩,看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付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毒辣,道:“可不就是,瞧那模样便知道是个荡妇,这次让老爷看清楚之后,可不就得踢得远远的。”
几人越商议越兴奋,孙氏道:“明日是贵妇们来添箱的日子,我们就在明日动手。”
付嬷嬷点点头,从袖中拿了一个纸包出来,递给周盛宝道:“拿好了这个,可是有助于催情的,到时候保证她对你欲罢不能。”
周盛宝听着这话,心里更加沸腾起来。
转眼之间,一夜便是过去,这一日,正是夏蝉所邀请的人来给葛氏添箱的日子。
玉无瑕早上赶到,夏蝉跟玉自珩便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姑姑,你终于来了。”
夏蝉笑着上前,握着玉无瑕的手。
玉无瑕难得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摸摸夏蝉的头发,“蝉儿,你娘成亲是大事,既是需要我,我怎么能不来?”
夏蝉笑着,“姑姑里面请,我给姑姑备了小点心。”
玉无瑕笑笑,跟着两人进了府门。
郭东义正好赶来,见了玉无瑕,郭东义急忙抱拳,“无暇夫人,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玉无瑕自从上一次被夏蝉开解,为人处世的态度温和了不少,如今也只是笑笑道:“无事,郭大人公务繁忙,今天也是只有女人家在一起聊的事情,郭大人尽管去招呼前院的男宾客便是了。”
郭东义抱拳,“既是如此,那就让丫头陪您多转转吧。”
玉无瑕笑着点头。
待郭东义走后,玉自珩才像是看妖怪一样看着玉无瑕,“姑姑,您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玉无瑕皱眉,“刺激?什么刺激?”
玉自珩嘿嘿的笑了两声,便不说话了,夏蝉轻笑,挽着玉无瑕的胳膊道:“十三,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许姑姑变一下哦?”
玉自珩耸肩,“好好好,你们是一伙,我去前院儿了,后院的事儿你们女人做主。”
说着,便转身离开。
夏蝉笑了笑,挑眉道:“走,咱们去吃东西去,甭理他。”
两人去了后面的女客席上,葛玉欣远远的看见玉无瑕,神色不由得一怔,十分的不甘心。
玉无瑕的身份摆在那里,众位夫人一看原来这响当当的无暇夫人都来给知府夫人添箱了,说明这知府夫人果真是有点靠山的。
一时间,众人都是换了一个表情,纷纷围了上去说客套话,更有甚者因为前期接到了请帖而来,瞧不起这小门小户,如今见了玉无瑕,便急忙遣了丫头回去重新准备礼物。
本来今日也是没必要摆宴席的,只是郭东义执意如此,想要给葛氏一个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
夏蝉拉着玉无瑕坐下,将自己准备的点心拿给玉无瑕吃,众人瞧着夏蝉跟玉无瑕亲密的样子,都是暗暗猜测两人的关系,对待夏蝉也是奉承起来。
梅丫上前几步,在夏蝉耳边说了几句话,夏蝉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边周盛宝早已准备好了,孙氏前去查探,没一会儿便回来道:“快去快去,这会儿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呢,正是好时机。”
周盛宝急忙点头,揣着纸包就出了门。
葛氏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周盛宝悄悄的进了院子,左顾右盼的,还有点好奇。
不过等到了窗子前,看到斜倚在床上的人时,周盛宝这心又活泛了起来。
为防万一,周盛宝先将纸包打开,朝着空气中一洒,然后关上了窗和门,自己也闪身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周盛宝摸着黑爬到了榻上,一把就压住了榻上之人。
这空气中弥漫着催情药的气味,缠绵又惹人脸红心跳。
前院儿,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葛氏坐在前头,跟大家说着话。
一派和睦的景象。
然而,这时候孙氏却跑来了。
“老爷,老爷不得了……”
孙氏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前院。
郭东义皱眉,低声道:“嚷嚷什么?没看见这里这么多客人吗?”
孙氏可是顾不上其他,唯恐这事情闹不大呢,“老爷,刚才老奴经过夫人的院子,看见夫人院子里有个男人。”
孙氏说话声音很大,让满场之人都听了个清楚,郭东义皱眉,脸色骤然铁青,“胡说八道,下去。”
孙氏急忙跪在地上,“老奴不敢乱说,老奴亲眼所见啊,老爷,可不能让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继续留在家里了。”
郭东义简直气得要命,旁边众人的眼神又是带着探究,若自己今日强行压下,只怕会让众人觉得葛氏真的有问题。
郭东义真是要气死,暗暗道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两个极品母女。
“去夫人的院子里。”
几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路过女宾席的时候,夏蝉道:“郭叔,怎么了这是?”
郭东义实在是开不了口,一旁的孙氏得意道:“我刚才看见有个男人进了夫人的院子,怕出什么事情,就让老爷去看……”
话还没说完,孙氏的脸色就骤然间变了。
她看见了夏蝉身后慢悠悠站起来的葛氏。
葛氏笑着,“怎么了?我的院子里有个男人吗?”
孙氏大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蝉笑着,“好奇怪的话,我娘在这里怎么了?出来招呼一下客人罢了,怎么了不应该吗?”
孙氏惊慌失措,如果葛氏在这里,那屋子里的女子又是谁?
郭东义也是放心下来,本来以为是无稽之谈,直到看到葛氏安好,郭东义心下才安心。
夏蝉道:“郭叔,既然是院子里进了男人,说不定是小偷盗贼什么的,咱们还是赶紧的带上侍卫一起去吧。”
郭东义点头,“去搜院子。”
孙氏想要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会儿,几人已经到到了葛氏的院子前。
周盛宝正在屋子里爽着呢,他本身就有邪念,加之催情药的作用,一时之间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郭东义几人到了屋子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男人女人的剧烈的喘息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是有些尴尬,却也隐隐的带着探究和好奇。
郭东义沉声道:“打开房门,将这对狗男女给带出来。”
侍卫即刻上前去,‘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孙氏吓得都要站不住了,倚在一旁的墙上差点要晕倒,男人是周盛宝肯定没跑儿,可这女人是谁呢?
不是葛氏,还会是谁呢?
这会儿的功夫,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便被带了出来。
女的赤身*,还在昏迷着,周盛宝却还没尽兴,“谁敢打断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把这老娘们弄到手,以后就是上门女婿,吃穿不愁……”
孙氏气得脑袋发蒙,恨不得上去把周盛宝的嘴巴给缝上。
“盛宝,住嘴,不要再说了!”
郭东义皱眉,“打一盆水来,泼醒两人。”
侍卫点头,即刻去打了一盆冷水来,‘哗啦’一声泼在了两人的身上。
这一盆冷水浇下去,两人都清醒了。
这女子抬起头来,孙氏几乎要晕厥过去,“碧心,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周碧心恍恍惚惚的,身上的异样,身下的刺痛,加上周围众人的眼光,再看身边的周盛宝。
周碧心一时间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脑袋发蒙。
她*了!而且失声的对象竟然是她最意想不到之人!以后自己该怎么活,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看着郭东义的眼神,又看看周围一群人的眼神,周碧心简直想去即刻撞死。
郭东义摇摇头,“*,有为人纲,这种人坚决不能姑息,来人啊,将这两人押入大牢,择日待审。”
孙氏一惊,急忙跪下求饶,“老爷,老爷求你放过他们吧,这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周碧心一眼就看见了夏蝉,见她面上表情愉悦,周碧心霎时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的清白没了,被郭东义都看到了,这下自己后半辈子的指望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周碧心一瞬间觉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毒辣的眼神看向夏蝉。
“夏蝉,我要杀了你……你还我的清白……”
周碧心一边嘶喊着,一边就朝着夏蝉扑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身子到夏蝉身前,梅丫便一脚将周碧心的身子踢飞,重重的落在地上。
孙氏又急忙去扶自己的女儿,“碧心,碧心你怎么了……”
周碧心又气又痛,一个没忍住,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孙氏吓坏了,“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郭东义皱眉,“速速带走。”
侍卫上前来抓人,孙氏迫不得已只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女吧,你把我们赶出去都没事,求求你不要抓他们去坐牢……”
周碧心缓了缓,看着郭东义道:“姐夫,是夏蝉,是夏蝉害得我……姐夫你不能不相信我啊……”
郭东义沉声道:“够了!你们把我当傻子不成?一次次的还不够?现在还搞这么一出,这一次没得求!”
说着,看着侍卫道:“还不抓人?”
侍卫不敢再怠慢,二话不说,揪着周碧心和周盛宝便往外走。
孙氏哭的凄惨,“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付嬷嬷还保持着一份镇定,在一旁抓着孙氏的手臂,低声道:“老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可千万不能也进去了,要不然谁来救小姐和少爷出来呢?”
孙氏听了进去,渐渐的不再哭泣了。
郭东义几人走了,孙氏才转身看着付嬷嬷,道:“嬷嬷。你说现在可怎么办?碧心和盛宝,那可是亲兄妹啊。”
付嬷嬷叹口气,“老夫人别着急,咱们现在把小姐嫁给郭大人的想法怕是不成了,而且就算是救出了小姐和少爷,恐怕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所以咱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拿些钱,然后远走高飞,大不了去另外一个地方买一座宅子住下,谁也不认识咱们,待得攒够了势力,再回来报仇也不晚。”
孙氏听着付嬷嬷的打算,也是点点头。
为今之计,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下午的时候,宾客席便是散了,明日便是新婚之日,夏蝉便带着葛氏回了家。
这明日的婚礼现场,可是在家里布置的呢。
夏蝉让天泽散了消息,最近在酒楼消费最多的客人,每家酒楼选一位,可以带家眷,前来参加娘亲跟郭东义的婚礼。
大家都是平常老百姓,也不是什么大商户,最多算个经商的罢了,能参加知府老爷的婚礼,这可是等于跟官爷扯上了关系,前途无可限量啊。
于是乎,这一场婚礼,还带动了酒楼的生意上了一个高峰。
入夜,月色如水。
定州的一粟酒楼仍然是灯火通明。
不少人在里面玩的很是开心,可是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夜深了,戌时快到的时候,酒楼也跟着打烊了。
楚国一直没有严格的规定宵禁,因此夜里众人三三两两的出门来,街上还有不少人。
天泽让小厮收拾了干净,然后去厨房督促厨娘将明日的东西提前准备妥当,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准备下班了。
熄了灯,大家都收拾了东西回了后院夏蝉让人给建的宿舍里休息。
夜深,几道身影却是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一粟酒楼的后院内。
这些黑衣人都是身手矫健,落地之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屋子里,大家忙碌了一天都是沾了枕头就睡,更是没有去察觉外面的动静。
这群人正是葛宗国派来准备营救刘婷儿的人。
刘婷儿被关在一粟酒楼后院的地窖之内,昏迷着。
这几天她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有人会间或进来给她喂一些食物,让她不至于饿死。
刘婷儿虽然整个人是昏迷的,却也是知道整个事件的经过,她现在是后悔死了自己单独去找玉自珩,玉自珩最后狠心的说的那句话,她也一直记得。
要是能逃出去,一定要将玉自珩跟夏蝉弄死,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随即头顶处就传来了光亮。
刘婷儿一惊,每天都是送一顿饭,今天的饭已经送过了,怎么这会儿还来送。
刘婷儿睁开眼睛往上看去,就看见了几个黑衣人。
当先的黑衣人道:“小姐,属下是葛王爷派来的人,来救小姐出去的。”
刘婷儿心下一喜,外公的人!
黑衣人将刘婷儿给拉了出来,低声道:“冒犯了。”
说着,背起刘婷儿就往外冲。
夜色里,黑衣人要将刘婷儿带到驿站,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定州天高皇帝远,是不能施展势力的,更何况葛宗国的势力也延伸不过来。
早在玉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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