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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经历过几次这样的暗杀了,心境早就从最开始的害怕转化到现在的波澜不惊了,倒是容长青吓得一个劲的哇哇大叫。
夏蝉鄙夷,伸手抓着他往楼上走,暗暗想着,真亏的自己刚才以为这货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几人飞速的上了二楼,玉自珩便先安顿好了二人,然后才出门去杀敌。
容长青哆嗦着躲在柜子里,道:“这可怎么办,来人是谁啊?这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你闭嘴,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让你自生自灭去。”
夏蝉皱眉看着容长青,转身看了看,道:“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出去帮十三去。”
“哎,你不能去,黑面罗刹说了,让咱俩好好的待在这儿,你出去了有啥用啊,还不是添乱?”
容长青一把拉住了夏蝉的手。
“你松开,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武功比你好的多了。”
夏蝉一甩手就甩开了容长青,弯腰走了出去。
“妹子,妹子……”
容长青皱眉一顿喊,可也喊不回夏蝉来。
这边楼下,数十名的黑衣人已经全部降落在了院子里,朝着屋子里迈进,梅丫跟顾清在外抵挡,玉自珩也在外,夏蝉下了楼来,就看见数十人将三人包围在中间,正在厮杀。
夏蝉皱眉,提剑而上。
一番缠斗下来,本来以玉自珩的武功,想来这些人应该不足以为惧,只是这些人似乎十分的难缠,现在拼下去,耗得是体力,黑衣人杀了一拨还有一拨,接踵而至,渐渐地,几人都是有些受不住了。
玉自珩无法,只得从袖中拿出信号弹来点燃,寻求附近人的支援。
黑衣人也是知道这是一种求救方式,一看信号弹点燃,攻势又加紧了起来,逼得几人节节败退。
夏蝉皱眉,眼看着顾清为了救梅丫已经挨了一剑,脸色越来越虚弱了,正在着急的当口,这边玉自珩所寻求的支援就已经来了。
有了黑衣暗卫来的帮忙,对付这群黑衣人就已经容易了很多,夏蝉眼看着玉自珩脸色有点虚弱,急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十三,你没事儿吧?”
玉自珩摇摇头,道:“吃了一掌而已,没成想这群人里竟然有内力深厚之人。”
夏蝉伸手扶着玉自珩在一旁坐下,看着暗卫道:“留活口。”
不管是谁,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黑衣人死的死,留下的活口只有三人。
冷夜制服了几人,道:“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夏蝉皱着眉,道:“将他们绑起来,不要死了,一会儿严刑逼供。”
冷夜点头,命人将三人押了下去。
顾清战事平息,一直躲在里面的容长青才急忙下了楼来,掩着鼻子上前,“怎么样?受伤了?”
夏蝉点点头,道:“先扶他进屋去。”
几人进了屋子里。
顾清被刺了一剑,梅丫正拿了金疮药来为其包扎伤口,夏蝉看了看,道:“顾清,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小伤而已。”
顾清抬头笑着说着,又看着玉自珩,道:“十三爷是不是受了伤?”
夏蝉转头看着正在盘腿疗伤的玉自珩,咬了咬牙,道:“梅丫,跟我去地牢。”
梅丫点头,伸手拿了衣裳披上,跟着夏蝉一起去了地牢里。
冷夜在门口守着,地牢里阴暗潮湿,夏蝉本是用来做放置杂物的地方的,现在倒好,隔三差五的就能抓几个人来关着。
夏蝉进了去,三人已经被冷夜用铁链给拴好了,夏蝉看着三人,道:“我不跟你们卖关子了,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如果不说,那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相信我,我整死人的手段,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
三人看着夏蝉,都是不准备说。
夏蝉轻笑一声,“想到了,你们干这一行的,都是挺倔的。”
夏蝉说着,道:“梅丫,去找几个壮汉进来。”
三人面色一惊,夏蝉笑道:“我不会对你们施以酷刑或者别的,我只会让你们被人上了而已,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还没体会过一次当小倌的滋味儿呢?”
三人面色都是大惊。
他们已经做好了咬牙抗争到底的准备,却没想到,夏蝉说的办法竟然是这个,这不是要生生的折磨死人么?
而且不单单是*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三人一下子脸色惨白,其中一人就哆嗦着道:“我说,我说……是方家的人,是方老爷。”
夏蝉皱眉,“方卫天?”
三人急忙齐齐点头。
夏蝉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踱步,半晌没有言语。
三人的眼睛随着夏蝉来回的转着,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好,这位姑娘就直接弄死了自己。
夏蝉转了几圈,然后站定了身子,道:“你们是方卫天雇来的人,这样,你们说说,方家都有什么秘密?”
“啊?”三人都是愣住了。
夏蝉道:“方家的粮仓在哪里,或者,方家的钱都在哪里?”
三人一愣,急忙道:“我们不知道啊,这些事情我们哪里能知道呢?”
“不知道?”夏蝉挑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
当先那人急忙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家老爷把钱都放在城外的十里堡,在那有人专门看守,我只知道里面有钱,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了,但是那里真的是很多人把守的。”
夏蝉听了这话,忍不住暗暗皱眉,“十里堡?”
那人急忙点头。
夏蝉想了想,玉自珩上次跟自己说,这方卫国还有一个三弟,一直跟方卫天住在一起,只是这个三弟生性懒惰,跟方卫国并不是一个娘生的,跟方卫天却是一母同胞,这样看来,这三弟方卫民,还是自己的关键呢。
夏蝉想到这里,暗暗的打算了一下,道:“给他们一个痛快。”
说着,便快步的出了门去。
回了家,玉自珩已经差不多了,夏蝉进了门去,道:“十三,你好点了没有?”
容长青坐在一旁烧着水,拨弄着炉子里的火,道:“你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差不多了。”
“呸呸呸,什么差不多了。”
夏蝉皱眉看着容长青,然后转身,看着玉自珩,“十三,要紧吗?要不要我给你疗伤?”
“不用,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对了,那三个活口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我套出了点消息来。”
夏蝉说着,一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来,递给他。
一听有消息,容长青急忙凑上了前来,“这人是谁派来的,是不是你们的仇人?还是这黑面罗刹的情人?”
“你滚一边去待着去。”
夏蝉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容长青撇撇嘴,瑟缩了几下脖子,蹲在了一旁,却还是支楞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夏蝉道:“是方家派来的人,说是来取我们性命的,想来,这方卫天是记恨白天的事儿。”
玉自珩咳了几声,道:“真是不自量力!”
夏蝉道:“不过,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了吗,这方卫国有两个弟弟呢,还有一个方卫民,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还一直觊觎这方卫天的基业呢,我刚才套出了消息来,这方卫天的钱财都在城外的十里堡里,我想,这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很值钱的,不如我们这样……”
夏蝉轻声的说了几句。
玉自珩轻笑,“妙计。”
容长青着急,“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啊……”
“就是不让你听见,谁让你整天在一旁说风凉话来着?”
夏蝉笑着说着。
容长青郁闷,“我哪里说风凉话了,这水还是我给烧的呢。”
夏蝉皱眉,眼珠子转了转,道:“今夜方卫天肯定没有防备,我这就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就准备起身出门去。
“你不能去,找人去一趟就行,那十里堡既然是方家的重要基地,就不会是那么容易就能闯进去的,太危险了。”
“没事的,十三,你好好养伤,我机灵着呢,再者,我带着冷夜一起去,你放心吧。”
说着,夏蝉就要往外走。
“哎,妹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容长青忽然站了起来。
“你?”夏蝉转头,上下的打量着容长青,似乎在估测这话的可能性。
容长青挠挠头,笑着道:“十三啊,你看这妹子一人去你也不放心,我这个当哥的去了保护她,你也放心不是?”
玉自珩皱眉,“你去了,不给小知了拖后腿就万幸了。”
夏蝉轻笑,想了想,道:“也罢,你来吧,不过我另外有任务派给你。”
夏蝉说着,直接转身出了门去,容长青顾不得说别的,急忙拿起了一旁的大衣披在了身上,就往外跑去。
夏蝉翻身上马,正要走,却看着容长青唧唧歪歪的站在马儿的前面,不敢上去。
“容娘娘,你怎么了?不会是不敢骑马吧?”
夏蝉笑着说着。
“什么?什么不敢骑马?”容长青梗起了脖子来,道:“我是不会骑马。”
“噗!”夏蝉忍不住笑了出来,摇着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着,道:“得,上来吧,我带你一起。”
说着,抖了抖缰绳,上前,一把捞起了容长青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身后。
“走。”
两匹马,三个人,一起前往了定州去。
“妹子,咱们不是去十里堡吗?怎么来了定州了?”
夏蝉轻笑,“我跟梅丫去十里堡,你呢,就来定州。”
“啊?”容长青大惊,“为什么啊?我不想跟你分开。”
夏蝉轻笑,道:“方家的老三,方卫民,游手好闲,最好的就是流连花丛中,整日在青楼里,你去跟他透漏一下消息,就说方卫天的钱都在城外的十里堡内,今晚方卫天就要转移钱财。”
容长青一愣,“啊?我说?我怎么说?”
话音刚落,夏蝉就一把推下了他来,容长青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去。
“怎么说是你的事儿,我现在要跟梅丫去十里堡,最慢也就半个时辰后就回来接你,到时候在这儿碰头,如果你办不好这事儿,你就不用想着跟我回去了,祝你好运。”
说完,便夹了夹马儿的肚子,道:“驾!”
容长青眼睁睁的看着两匹马儿就这样消失在了视野里,当真是欲哭无泪。
找方卫民,怎么找啊?
容长青无奈之下,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一旁的寻芳楼里。
门口的老鸨热情的招待了容长青,一群姑娘见着这容长青长得模样俊俏,又是一表人才,急忙是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容长青恶心的很,心里把夏蝉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大爷,让小蝶陪你吧……”
“大爷是第一次来吧,瞧着眼生的很呢……”
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一窝蜂的扑了上来,浓郁的脂粉味儿将容长青的呼吸系统侵袭,老鸨摇着扇子上前来,一看容长青这一身的上好的料子,便知道这人肯定很是有钱,于是急忙道:“大爷……”
“阿嚏!”容长青被这脂粉味儿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也没看见这老鸨上前来了,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老鸨被喷了一个满面,模样十分的尴尬。
容长青急忙捂着嘴,“抱歉啊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给我找几个身上没味儿的吧,开一个雅间。”
老鸨本来是想发火的,可是看着容长青递上来的银子,又立时是喜笑颜开了。
“行嘞,行嘞,大爷您里面请。”
容长青嫌弃无比的上了二楼。
夏蝉把自己扔在这儿,就是说明这个什么方卫民就在这里面喽?可是这么多的房间,自己怎么找啊?
容长青犯了难。
这边进了屋子,就立时进来了几个模样周正的姑娘,坐在了容长青的身边,朝他敬酒。
容长青是完全没心思看姑娘了,只是一个劲的苦思冥想,该怎么去找到这方卫民才行啊。
正在这会儿,几个端茶递水的小厮就上来了,容长青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到了主意。
“这什么破茶水,你们专门拿这种东西来骗大爷我是吗?”
容长青说着,猛地将手里的茶壶给摔在了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大爷,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茶叶了。”
那小厮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
“放屁!当大爷我是付不起钱吗?你们茶水间在哪儿,我自己去看。”
说着,站起身子来,然后看着屋子里的姑娘,笑着道:“等着我啊……”
说完,便急忙出了门去。
这下有了理由出门,容长青摸索着去了茶水间。
听着几人的谈话。
“这楼里又来了个雏,听说长得是如花似玉的,真真是妙极啊。”
“是吗?不知道我们啥时候也能去上一把啊……”
“得了吧你,就你小子还想去,这雏儿可是给有钱的大爷准备的,这不今晚上那方家的二爷就来了,这雏儿早就是他的了。”
“我呸,这方家二爷,肥的像只大野猪似得,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真真是可惜了啊。”
“你懂个啥,这年代,有钱的就是大爷,你长得俊?你长得俊怎么不去当小倌?那也能赚钱啊。”
“去去去,我不跟你闹,吶,这是送去方家二爷屋子里的雀舌茶,你给送去吧,我不去了。”
“行,我去,顺便去看看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
容长青听着两人的谈话,便悄么声息的跟了上去。
看着那小厮拐了弯,进了一间屋子里。
容长青知道,那方卫民就在屋子里了。
容长青咬咬牙,急忙进了去。
这屋子很大,算是个贵宾间了吧,一进去就听见里面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因为人很多,也没人注意容长青进来了。
容长青长舒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猫着腰进了去。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坐在一群人中间,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屋子里的蜡烛明晃晃的,容长青一时间找不到时机,只好先坐在了床边的帷幔底下,借着阴影掩饰着自己。
好一会儿,这人算是走了干净,容长青却差点睡着了。
屋子里的蜡烛灭了好几根了,容长青感觉床边一沉,这方卫民就上了床了。
美人儿在床上,方卫民又是好色,于是乎……
容长青苦着脸抱着腿坐在一旁,暗暗的想自己还要忍受多久这种耳朵的荼毒。
岂料没一会儿,方卫民就完事儿了。
容长青听着这声儿,急忙探出头去,“方二爷。”
“妈呀……鬼呀!”方卫民正想从床头拿过自己的烟枪来抽上几口,就猛地看见一张白皙的面孔探出来,吓得急忙将烟枪给扔了出去。
容长青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被打到的鼻子,看着方卫民道:“方二爷,我不是鬼,我是来跟您通风报信的,方老爷的钱都在城外的十里堡里,今晚就要转移了,转移的时候正是他们防备最薄弱的时候,这会儿完全可以趁机拿下的。”
方卫民捂着心口,看着容长青,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到底是谁?”
容长青道:“您放心吧,以前您对我有恩,我就一直在方家做卧底呢,您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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