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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了银子,那守门的士兵掂了掂银子,满足的很,大手一挥,“去吧去吧。”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将马车一侧的轿帘掀开,露出坐在里面少女美好恬静的容颜。
士兵忽然又伸手,“停下。”
梅丫急忙勒住了缰绳。“怎么了?”
士兵淫笑着看着马车内,道:“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出来接受检查。”
梅丫皱眉,“不是给你钱了吗?”
士兵一愣,“呦,这检查是例行公事,怎么,你还想反抗不成?”
说了这话,周围的不少士兵都立时的围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马车。
梅丫皱眉,性子按捺不住,就要出手。
这会儿,夏蝉却道:“梅丫,别轻举妄动。”
说着,掀开了轿帘来。
出来的却是玉自珩。
“什么事儿?”玉自珩挑眉看着那士兵。
士兵一愣,没成想这马车里女人这么美,男人也这么好看,看样子是外地来的,这下自己可有艳福了。
士兵笑着看着马车里,道:“让马车里的人都出来接受检查,尤其是,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姐。”
说着,像是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样,就要上前去亲手揭开轿帘。
岂料这手刚伸了出去,玉自珩就冷笑一声,一手攥在了那士兵的手腕上,猛地一折,只听‘嘎嘣’一声,那士兵的一声惨叫就传来。
“啊——”
见此状况,周围的士兵都急忙上前,拔刀相向。
梅丫跟顾清自然也是不会坐视不理,急忙伸手拔剑出来,场面一时间变成了剑拔弩张。
周围的人都是害怕的哇哇大叫,纷纷抱头鼠窜。
玉自珩一手攥在那人的手腕上,手上的力气极大,士兵听的到自己的骨头被一点点捏碎的声音。
“饶命,饶命啊……”
玉自珩皱眉看着他,“饶命?”说着,一掌挥出,直接将士兵的身子打飞,撞在了后面的城墙上,才缓缓的跌了下来。
“大胆……快去叫人……”
身后的士兵急忙喊着。
玉自珩伸手猛地拿出了一枚玉牌来,“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
那玉牌之上,是龙与虎的图案,一个硕大的‘玉’字龙飞凤舞般刻在上面。
这种图案,这种字体,看起来非富即贵,几人都被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这会儿,之前去报信的人便带着人来了,林广海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界里。
“是谁在此胡闹?”
林广海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袍,脸色白白的,看起来却有几分浮夸。
玉自珩轻笑,“林大人,多年不见,您的官威仍然这么大。”
林广海一愣,看见了玉自珩,急忙上前几步下跪道:“参见大将军。”
大将军?身后的一群士兵都是傻眼了,尤其是那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被打的士兵,一睁眼,看见这场面,一下子又害怕的昏了过去。
林广海看着玉自珩,吓得是胆子都破了,急忙转头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畜生,竟然连玉大将军的马车都认不出来,真是该死,每人下去领五十大板。”
一群人哪里敢说什么,都是急忙跪在地上点头答应。
玉自珩笑着道:“我记得之前我来过永州,可也没有这个进城就要查身份的规矩!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来的时候是两年前了,那时候永州正在打仗,我是骑马带兵进来的,林大人,您还有印象吗?”
“有……有……下官不敢,不敢啊……”
林广海吓得是魂飞魄散,恨不得这会儿就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玉自珩说完,便上了马车,道:“走吧。”
梅丫跟顾清也上了去,驾着马车进了城。
林广海看着马车缓缓的走远了,这才敢直起了身子来,皱着眉看着远方。
玉自珩怎么来了?这个混世魔王,来了到底要干什么啊。
玉自珩一上了马车,容长青就急忙凑上前去道:“黑面罗刹,你刚才霸气啊,你看把那狗官吓得,脸都白了哈哈哈哈……”
玉自珩皱眉,“我也可以把你吓得脸白了。”
“哦我知道了!”容长青急忙闭上了嘴巴。
这会儿,几人便已经进了永州内。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早上没吃饭,现在都快中午了,也该吃饭了吧。”
夏蝉说着,让梅丫先找个大点的客栈住下。
没一会儿,马车就在中间的大路上停下,这在城里的中心处,有一家名曰‘客安居’的客栈,从外看来,规模很大,也干净整洁。
梅丫让夏蝉看了看,得了准信儿,才将马车停在了门前。
容长青先跳下了马车,夸张的舒展了四肢,玉自珩下来之后,伸手扶着夏蝉也下来了。
几人进了客栈内。
门口的小二急忙上前,笑脸相迎,“几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三间上房。”顾清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那小二见了银子,急忙笑着接了过来,点头道:“得嘞,几位请跟小的来。”
上了二楼,便到了房间,夏蝉跟玉自珩进了屋子去安顿,然后便一起下来吃饭了。
这客栈的一楼,是吃饭的地方,此时人也不多,安安静的,大厅中间有一个女子,正坐在凳子上伸手抚着手里的琵琶,唱着婉转的曲调。
几人坐下,要了一些简单的饭菜,便静静的等待菜上来了。
容长青似乎是去了哪里都能混得开的样子,此时正伸手拿着筷子,一副翘首以待的样子。
夏蝉轻笑,“刚才在马车上就属你吃的最多,现在还饿?”
“你是不知道,这一顿不吃饿得慌,那些点心什么的吃的再多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饭菜,哪能顶饱呢?”
夏蝉无语了,这会儿,小二便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来了。
几人都是有些饿了,赶路的时候,只能在路上的客栈吃一顿晚饭,早饭和中午饭都是随便解决的,所以这菜一端上来,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开始吃了。
吃了个差不多之后,大家也都开始歇息了。
这会儿,容长青就一边剔着牙一边翘着腿看着中间那唱曲儿的女子,又低声道:“哎……你们看见没,那唱曲儿的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
梅丫皱眉,“真是,跟小姐出来是来办事儿的,你怎么还整天看这些有的没的,男人就都是这样,见了好看的女人就拔不动腿了!”
“我可没有,我一直吃饭呢。”顾清急忙说着。
容长青撇撇嘴,又是摇头晃脑的听着小曲儿了。
正在这时,身后桌上的络腮胡大汉就站起了身子来,笑着走到那唱曲儿的姑娘身边,道:“怎么?姑娘,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还唱这么悲伤的曲子呢?不如唱一首欢快的好不好?”
那唱曲儿的女子有些害怕,瑟缩着脖子看着络腮胡大汗,道:“这位大爷,小女不会唱……”
“什么?!不会唱?不会唱还在这儿干嘛?”
络腮胡忽然发了大脾气,惹得满屋子的食客都朝着他看过去。
女子害怕的眼泪都出来了,急忙起身盈盈一拜,“这位爷,对不住了,奴家这就走。”
说着,就要收拾东西往外走,岂料这络腮胡又伸手一拦,一下子拦在了那女子的身前。
“哼哼,这说唱就唱,说走就走?你当大爷是什么人?”
那唱曲儿的女人真是吓得不行了,不知所措,“大爷,那怎么办……小女只有这些钱了……”
说着,将手里的盆递给了络腮胡。
容长青却是暗暗的攥紧了拳头,眼神愤恨的看着。
夏蝉转头,看着容长青激动地神色,有些不解。
络腮胡笑着道:“不要你的钱,你这几个钱大爷我都不看在眼里,大爷我只想让你陪我喝杯酒,怎么样啊?陪得好了,大爷还有赏!”
那女子一听,急忙摇头道:“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夏蝉看到这,却暗暗皱眉了。
正在这时,容长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放了她!”
夏蝉皱眉,“容娘娘……”
她不想管这些破事儿,更何况,她刚才的观察,这个女子明显不是什么好鸟!
容长青却已经上前了几步,那女子急忙跑上前来,“大爷,这位大爷,求求你救救奴家吧……”
说着,竟是直接的贴了上去。
夏蝉刚皱眉头,这边梅丫就道:“不要脸的*!”
夏蝉耸肩,伸手摸了摸梅丫的手。
络腮胡肯定不想乱惹是非,看着容长青一脸的愤怒,一副随时想要上来打架的样子,络腮胡看了看,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哼,算你走运!”
容长青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女子,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多谢大爷相救,奴家无以为报,愿服侍大爷左右。”
说着,就盈盈下跪。
容长青再傻也知道这是啥意思,一时间愣住了,转头看着夏蝉几人求救。
夏蝉耸肩,当做看不见的样子,低着头跟玉自珩说着话。
容长青无法,只得先回了这里坐下。
那女子也急忙跟了上来,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容长青。
梅丫忍不住了,将筷子摔得噼里啪啦的响,
顾清也皱眉,“容娘娘,你倒是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啊!”
这不是惹我媳妇儿不开心吗?
容长青无奈,转头看着夏蝉,“妹子,妹子……”
夏蝉抬头,笑着道:“我可不管,这是你自己惹来的。”
那女子却忽然跪下了,“大爷,奴家什么都不求,只求大爷能赏奴家一口饭吃,奴家愿意侍奉大爷左右。”
梅丫皱眉,“真是不要脸,你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为何非要出来卖唱?明明知道这儿这么容易招惹是非,怎么还非得来这儿待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那女子一听,眼泪流的更凶了,“奴家没有……没有……
一看她掉眼泪,梅丫是更气,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恨不得上前扇她两耳光。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是事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蝉看着气氛逐渐尴尬,只得开口。
“奴家没有名字,不过大家都唤奴家怜儿。”
夏蝉恶寒,看着这女子说话时眼神一挑一挑的离不开容长青的脸,心里就有了不喜。
“容娘娘,你要带着你就带着,可是你知道,我是出来有正事儿的,可不是出来接济没家的小女孩儿的。”
容长青无奈,看了看怜儿,道:“小妹妹,我也是个没家的人啊,带着你,这不是拖累你么?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拿着,然后去买个宅子自己住着,这样好吧?”
“不,大爷,不要丢下奴家,奴家已经没有家了,父母亲人都没有……求大爷收留奴家吧。”
是个难缠的!
夏蝉皱眉,抬头瞪着容长青。
容长青心下无法,正在这会儿,一阵轻哼声传来,“无家可归?醉月楼你想去么?看你这勾搭男人的本事,醉月楼的头牌怕是都赢不了你!”
身后走上来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的绯色长裙,青丝如瀑般披在脑后,看起来干练又简单。
女子上前,站在几人面前,看着怜儿,道:“怎么?我不是男人,你别拿那副眼神来看着我,你想在人前表现出那种我见犹怜的样子,还是先学会把衣裳穿好吧,这扣子是不是松的太厉害了?”
怜儿一听这话,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领子,果然,敞开了少许。
梅丫皱眉,“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蹄子,在外头呢,这就敞胸露怀了,暗地里不知道是啥样呢。”
夏蝉抿唇,知道梅丫平时最是恨这种装清纯装可怜的女人,所以才这么气愤。
容长青皱眉,脸色也是不好看,被人欺骗的感觉,可不是很好。
“你骗人的?”
容长青皱眉。
怜儿默默的站起了身子来,哭着道:“姑娘,你为何要害我?既然如此,那奴家便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便带着东西出了客栈去。
夏蝉抬头笑着道:“这位姑娘,多谢仗义相救。”
那女子轻笑,“没事,不是救你们,也不是救这个是非不分喜欢瞎出头的没脑子的男人,而是我本人就讨厌这种女人罢了。”
女子说着,坐了下来。
夏蝉笑着道:“敢问姑娘芳名?”
“秋瑶。”
女子简单的说着。
“夏蝉,你好。”夏蝉笑着点头示意。
秋瑶看了看夏蝉,见她腰间挂着软剑,微微一笑,道:“你也是习武之人?难得,我喜欢会武功的女子,干净利落,不那么矫情。”
夏蝉笑着道:“初来乍到,你是永州人么?”
秋瑶点头,“看出来了,你们是外地人来的,本地人谁来住客栈?”
夏蝉笑笑,“倒也是,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夏蝉说着,给秋瑶介绍了身边的几个人,秋瑶挨个的点头示意,轮到容长青的时候,夏蝉正要说,容长青急忙摆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哎……妹子,我自己来。”
说着,笑着看着秋瑶,道:“我是容……”
“我没兴趣认识你!”
秋瑶忽然站起了身子,看着夏蝉道:“有缘再见。”
说着,便走了出去。
容长青一愣,急忙招手,“哎……哎……我还没说呢……”
夏蝉一群人笑倒在桌上。
容长青无比沮丧的坐了下来,“我要不是看着她可怜,我能犯错误吗?”
“得了吧你!”梅丫十分瞧不上他。
容长青叹口气,“得,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蝉笑着,道:“容娘娘,你可给我记好了,这次咱们来不是游山玩水来了,是要办正事儿的。一会儿你就去联系那个地主,看看啥时候有时间。”
容长青点头,“还什么一会儿啊,我这就去。”
说着,起身救出了门去。
夏蝉耸肩,“咱们上去吧。”
夏蝉上去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玉自珩让人将晚饭送来上来,夏蝉吃着饭,道:“容娘娘怎么还没回来?这都晚上了。”
“我让梅丫他们去找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玉自珩笑着说着。
夏蝉也放心下来,正吃完了饭,这边梅丫跟顾清就回来了。
“小姐,我们没找到啊,我们沿途找了找,顾清还去永安镇找了,也没找到。”
夏蝉一愣,急忙起身,“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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