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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常景棣刚想回嘴,却见一旁的云晚意神色痛楚,手中已经吃完的果核掉在地上。
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有毒吗?”常景棣连忙扶着云晚意,坐在密室里的椅子上:“你怎么样?!”
云晚意形容不了自己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非肉体上的疼痛,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的灵魂撕碎一样。
痛,却又不是切肤之痛。
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折磨!
常景棣自己的果子也吃了一大半,顾不得其他,沉声朝灵果儿呵斥道:“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灵果儿吓住了,一双葡萄似的眼中蓄满泪水,却又不敢掉下来:“能吃的,我没下毒!”
“别,别凶他。”云晚意用尽力气,说道:“可能,是果子……啊!”
她实在是辩解不下去了。
撕裂灵魂的疼痛和不适,还在持续。
脑中画面凌乱不堪,像是无形中,有人强行将不属于她的东西,强塞进她脑子里。
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像是在无边的黑暗中。
常景棣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痛楚,连五官都痛的扭曲,手脚不知道往那儿放好。
他心疼却又无奈:“晚意,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
然而,手刚挨到云晚意,他也出现了和云晚意一样的状况。
难以形容的痛觉,从灵台深入,仿佛要将他的脑子搅碎一般。
常景棣难受的蹲在云晚意脚边,目呲欲裂。
他想寻找灵果儿的身影,问一问灵果儿关于这种紫色果子的事。
然而,眼前却是黑的,如同置身在漆黑的夜晚,周围孤寂,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不对,除了他,还有那些陌生的画面。
“帝谌,你是无量宗的少宗主,切记行事稳妥,一切以无量宗和苍生大局为重。”
“要喜欢玉姮宗那个小丫头,爹给你下聘便是,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
“帝谌,魔物强大,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快走!”
“快,带着几个师弟去玉姮宗报信,我支撑不住了,千万别让无量宗在你这儿断根!”
“快走,别让我恨你!”
“……”
灵果儿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他看着云晚意,又看向常景棣。
两人皆是痛楚不安,各自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明明小晚晚和宗主都能吃。”灵果儿手足无措,吓得哭了起来。
“小晚晚,帝谌,我不是故意的,我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云晚意耳边传来灵果儿的哭声。
“小晚晚,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让你吃果子了!”
云晚意睁开眼,怀中是抱着她在哭的灵果儿。
“我没事了。”云晚意忍着不适,拉过灵果儿给他擦着眼泪:“你别哭。”
灵果儿抽抽搭搭,压根停不下来:“你刚才怎么了?”
“我……”云晚意垂下眼眸,神情复杂:“什么都记起来了。”
“你,你记得你是姮晚,对不对?”灵果儿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眼睛却亮晶晶的盯着云晚意。
这还不够,又凑上去嗅了嗅:“对了,属于小晚晚的气息很浓郁,就是这个味道,你彻底成为小晚晚了!”
云晚意任由他闹着,视线看向一旁的常景棣。
灵果儿没法子唤醒两人,只能把蹲在地上的常景棣扶去了另一张椅子上。
此事的常景棣瞪着双眼,仿佛灵魂出窍一样,毫无动静,
但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依旧带着痛楚的神情。
云晚意看了眼,就知道他肯定和刚才的自己一样,被迫接收帝谌的记忆和过往。
“他不会死了吧。”灵果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小心翼翼道:“也不知道玉姮宗的果子,他吃不吃得。”
“可以,这种果子叫天果,能开魂魄灵台神识。”云晚意什么都记得了,自然也认得这种紫色果子。
“修行人吃一颗能敌修炼百年,我和常景棣皆是凡胎,吃进去后只能先开神识,这也是我们都记起的原因。”
云晚意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脑中那些画面,对她而言还是陌生。
潜意识,却又有熟悉的感觉。
很矛盾。
每一个画面,她明明都没经历过,却有切身体会。
就连姮晚用血诛魔,她都能明白的感觉那股锥心之痛。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该叫云晚意,还是该叫姮晚。
或许,无尘道长说得对,她们本就是一体,没有姮晚,就没有她,没有她,姮晚的记忆不可能复苏。
灵果儿打量着她的神情,小声问道:“小晚晚,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为何还是不高兴?”
“我不知道。”云晚意垂着眼眸,声音低沉:“千年过去,我什么都没有了,玉姮宗,母亲,长老,弟子们,甚至其他宗族。”
“且,我又经历了云晚意的一生,若是可以,我只想做个平凡人。”
灵果儿瞪着大眼睛,疑惑道:“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有我,有帝谌,有无尘小老儿,还有很多关心的你人。”
“虽然,我没有见过云晚意的世界,可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善意,你身边必定有很多好人。”
“还有这个小子。”灵果儿指着常景棣道:“千年前他就满眼是你,为了护着你,不惜跳下轮回之眼。”
“你可知道,生人投入轮回之眼,要历经千刀万剐,肉身尽碎,魂魄生离的痛苦。”
“他……虽然我不想他跟我抢你,但他对你的爱意,当真无人能敌。”
灵果儿说完,有些失落。
云晚意实在没想到,常景棣,或者说帝谌,竟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她以血诛魔后,率先入了轮回,不知道后面的事。
刚才的记忆中,也并无画面。
云晚意的目光投向常景棣。
此时的常景棣,刚好清醒,如溺水的人忽然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