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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焕哥哥四个字,就被简业恼怒的制止,“行了,他算你什么哥哥,不过就是个——远房亲戚,你们容家还真是能容人,这样的人也这样关照着,我可不想和他一样的称呼!”
“那,青缈称呼您简公子?”容青缈犹豫的轻声问。
简业一指容青缈,刚要说什么,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慢慢的说:“你要是再这样找事,我就立刻让全焕这个人在京城消失,他爱滚哪去滚哪去!”
容青缈叹了口气,很是不解的说:“您到底要怎样才好?”
“那什么东西?”简业指了指莲香手中的木头,“你弄这个破木头准备做什么?烧火?也不够呀!”
“没事,就是寻了好玩。”容青缈并没有打算解释,随意的说。
这时,钱德培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了药,开始没有看到简业在,口中略微有些抱怨的说:“莲香,你能不能好好的熬会药,让你熬个药也能把你熬的四处转悠,这药要是煎糊了,你就等着秦妈妈收拾你吧!”
把药放在桌上,这才一眼瞧见简业,一怔,张了张嘴。
“药好苦!”容青缈叹了口气。
这个钱德培也是,让他寻了些药假装她不舒服避开简柠可能的邀请,他到好,确实是为她着想,真的是选了一些对她特别合适的药,这一点她不能否认他确实是为她好,可是,那些药真的好苦,好苦,苦的她每次服药的时候都后悔自己找钱德培帮她装病!
“良药苦口利于病!”钱德培立刻谨慎的回答,“小姐受了风寒,一定要好好调养,过些日子就该去学堂,可不能落了病根。”
容青缈硬着头皮接过钱德培从桌上端起递给她的药,真是苦着脸,眉头皱在一起咬着牙喝下碗里的药,苦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憋着气一口气喝下碗中浓黑色的药汁,然后迅速从钱德培递给她的果盘里寻了个蜜栈递进口中。
“苦死我了!”容青缈咬着牙恨恨的说,“钱德培,你能不能放点有甜味的药材在里面!”
这一刻她忘记了简业的存在,其实,在她来说,简业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但她此时可爱的表情却落在简业眼中,她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简业眼中同时闪现的喜爱,不知道此时简业的心中划过一句:这丫头似乎真的不太讨厌。
莲香这个时候才记得放下手中的木头,去寻容老爷和容夫人,容老爷外出不在,但容夫人在,合浣正在帮容夫人蓖头发。
莲香也顾不得规矩,匆匆跑进去,匆匆的语气说:“夫人,简家公子刚刚来了,在小姐那里,小姐请您过去。”
“简家公子?简业?!”容夫人一怔,睁开闭着的眼睛,看向莲香,她的动作太突然,合浣没反应过来,梳子不小心蓖掉了容夫人的几根头发,吓得手一哆嗦,立刻跪下,容夫人摆了摆手,“没事,起来吧,他现在还在吗?快些替我挽个简单的发式,怎么不事先通报我一声?”
莲香轻声说:“奴婢也吓了一大跳。”
容夫人知道,以简业的身份地位,他确实可以随意出入容府,“好了,简单的盘一下,用根簪子挽一下就好,莲香,你去看看家盛在不在家中,让他过来和简公子说说话,青缈再小也是个姑娘家,不好让简公子总呆在那里。”
合浣麻利的替容夫人盘好头发,取了衣服给容夫人换上,搀着容夫人去到隔壁容青缈的院落。
院落里,全焕恭敬垂首站立着。没有容青缈的吩咐他不敢动弹一下,也不知道他寻的东西容青缈喜欢不喜欢,虽然也怕简业生他的气,却不敢离开。
“你怎么在这里?”容夫人看了一眼全焕。
“是小姐让她去寻了根木头。”秦氏也打外面匆匆的进来,院子里其他的奴婢早已经小跑去寻了秦氏回来,她刚刚离开是去库里为容青缈寻了块厚些的布料想着做件晚间穿的小褂,“全公子,是不是呀?”
“是。”全焕恭敬的说,“容小姐说,想要寻块样子奇怪的木头,还是前日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说起,全焕找了这几日终于寻到了一块,不晓得小姐是不是喜欢,在这里候着。”
到是懂规矩,没有直接进到里面,简业身份特殊,全焕却是远房亲戚的身份,要是真的进到里面,实在是不妥。
心里想到这些,瞟了全焕一眼,年纪不大却生得眉清目秀,是个干净的书生模样,又瞟了一眼身旁的合浣,这丫头慢慢也大了,再过两年就该给她寻个合适的婆家,伺候自己有几年,也是个懂事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