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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障眼法的两颗石子带了回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古代的人们娱乐项目并不多，很多寻常百姓都已经歇息了，只有零星一两声锣声敲响，在提醒着人们是什么时分。
她雇佣的大妈也早早的回家歇息了，她推门而入，隐约还能看见院子里露出的灯光。
乞丐换上一身简单的布衣，清洗了身上的污垢，骤然变得眉清目秀，当他抬眼看来的时候，陈曦隐约发现他身上的一股特性。
知趣，乖巧。
最重要的是，抬眼往自己时顷刻间堆积的讨好笑容倒是有几分与陈晨的影子。
陈曦面上的表情柔和了片刻，踏入屋内询问他：“你来自何处？”
“我来自妖界。”
青年乖巧的回复：“别误会，我并不是妖，只是生来就在妖界长大，所以才会从妖界过来。”
知道有些修士会对妖兽产生厌感，青年不敢多说，只抬眼小心的盯着陈曦。
见陈曦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他松了口气。
“哦？妖界？”
陈曦有些意外。
“妖界所在何处？”
青年愣了片刻，反问：“前辈不知道嘛？”
陈曦沉默看他。
她要知道还找你问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显然意识自己错误之后，青年讪讪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前辈形容，不过若是按照人间界的标准来看的话，妖界应该处于迷山沼泽的东面，位于海洋之下。”
“那修真界呢？”
“修真界的话……应该是在西面。”
青年有些迟疑，道：“我没去过，所以也不太确定。”
陈曦微微眯起双眼：“那你可知星魂木在何处？”
青年愣了片刻。
他一时间不知道陈曦说的是什么东西，等陈曦将这药材的药性提出之后，他微微露出些许纠结之色。
“我虽不知前辈您所指的是何物，但……像这种修复神魂的药物，一般都只出现在修真界和仙界交界处。”
这回轮到陈曦愣住了。
“仙界？”
开玩笑吧？
她上辈子修炼到了渡劫都没飞升，更没看见什么仙界。
倒是遇到个仙人尸体，然后勾出了她内心想要变强的野望。
对她而言，就算真的有仙界，那也不过是换了个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似乎与修真界没什么不同。
陈曦沉默的一会，指尖轻轻扣着桌面，不紧不慢的声响在室内弥漫，她的眼神陷入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年有些犹豫。
“前辈，您现在……也受伤了吗？”
少女垂眼看向面前站立的青年。
明明已是妖界中等战力的筑基“大佬”了，可……他总感觉自己在陈曦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陈曦“嗯”了一声。
“若是这样的话，前辈，不知我可否能同您一块去修真界？”
青年对陈曦道：“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
“你倒是聪慧。”
陈曦还真没说过任何一句自己会去修真界的意思，但这人偏偏就猜到了。
有些时候，聪明也并非好事。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