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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没把人推开。
他早就知道是自己对顾望舒的容忍度很高，却没想到，会这么高。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讲的，就可以。”顾望舒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莫瑾瑜，眼中的无奈和妥协一览无余，顾望舒看的有趣。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这份温柔，总是有些虚的。
顾望舒心虚，因为自己是个冒牌的。
莫瑾瑜在心中叹气，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然后干巴巴的开始念，“有一天，狐狸妈妈带着小狐狸出门，告诫小狐狸……”
顾望舒：“…………”
什么玩意儿？
“狐狸妈妈跟小狐狸说……”
顾望舒：“…………”
有病吗？
“最后，小狐狸跟猎人告别，回家找妈妈。”莫瑾瑜毫无感情的念完这篇童话故事，顾望舒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是儿童故事。”
“是吗？”莫瑾瑜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这故事还挺适合你的，小舒舒。”
顾望舒：“……”
这世上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很恶劣的，莫瑾瑜更是其中翘楚，“还挺好听的，你要不，继续给我念？”
不就是，儿童睡前故事吗？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莫瑾瑜。
哪里晓得，莫瑾瑜比她更不尴尬，不仅一边念，还一边挑剔儿童文学不严谨，“金鱼能在岸上走路吗？编写的人是什么脑子，误导小孩子吗？”
顾望舒凑过去跟他一起骂，“这青蛙还能飞上天？它怎么不跟太阳肩并肩？”
这都什么和什么？
“大概，这就是童话故事。”莫瑾瑜一句话总结，“小朋友长大之后，总会明白很多事情是不一样的。”
顾望舒听到这话长久的沉默下来，的确，小朋友长大之后，是会明白很多事情的，这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
就像她自己，感情都不是最纯粹的。
“我睡觉了。”顾望舒闷闷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心中有些酸涩，莫瑾瑜不明所以，“不就是个童话故事，有这么难受？”
顾望舒没说话。
“要是给你讲海的女儿，你岂不是要哭？”
“你还知道海的女儿？”顾望舒诧异的很。
“不过，我觉得小美人鱼的脑子有点不好，可能因为是一条鱼的关系。”莫瑾瑜又开始他的魔鬼点评，“为了一个男人害的自己的家人担心，最后还没了生命，实在是没必要。”
顾望舒一直都觉得，小美人鱼脑子不好！
那是什么可怕的三观？
“我们以后如果有孩子，这些东西千万不能随便给她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莫瑾瑜说的自然，顾望舒心里却泛起惊涛骇浪。
他们以后有孩子？
所以……
在莫瑾瑜的未来里，是有她的存在吗？
可是她，根本不是齐思思，她不可能当一辈子的齐思思，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成不了真。
“我不喜欢小孩子。”顾望舒闷闷的说。
莫瑾瑜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模样不禁莞尔，“不着急，你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另一个孩子？”
他温柔的宠溺，一步步击溃顾望舒心里的防线。
头一次，顾望舒开始思考，她的未来，到底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