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bsp;他说罢转身走开,没上阮真真的车,沿着道路走出去老远,这才拦到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去。
阮真真独自站在街边,默默看着那车远去,最终消失在街头,再也望不见。她心中矛盾至极,一时觉得高峻行事古怪,疑点重重,一时却又想是自己疑心太重,冤枉好人。
她开车回家,到家时已过晌午,父母见她面容阴郁疲惫,还当她是因许攸宁悲伤,便劝道:“人总得往前看,一辈子这么长,难免遇到个沟沟坎坎。”
阮真真闻言勉强笑了笑,想跟父母说一句“没事”,转念一想却又改了主意。恒州这样小,她与许家闹成这般模样,消息早晚会传到父母这里,与其叫他们从旁人嘴里听到风言风语,不如先由她把事情讲述清楚。“爸,妈,你们过来坐下,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她这般严肃,倒是有些吓到了两位老人。俩人相互瞅了瞅,走到沙发处坐下,面带紧张地看向女儿,问:“怎么了?”
阮真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把许攸宁如何瞒着她欠下巨额债务,许家现在又如何逼着她分遗产,甚至连上午在墓地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讲给了父母听。两位老人先是震惊后又愤怒,听到后来,一向好脾气的阮父都愤而起身,怒声痛骂道:“混账!一家子混账!”
阮母既气愤又心痛,忍不住埋怨女儿:“你这傻丫头,这些事你瞒我们做什么?”
阮真真情绪倒是格外平静,她瞒着父母这许多事情,心理压力极大,现如今都倾诉出来,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她轻拍母亲的手臂以示安抚,又抬眼看向父亲:“爸,官司的事我已经在解决了,你们不用太过着急,之前不想和你们说,也是怕你们担心。”
阮母也劝说丈夫:“你先回来坐下,再急再气有什么用?把自己气出个好歹,还不是给女儿添乱!”
阮父虽气愤难平,却不敢违背老妻命令,自己努力控制着脾气,默默在客厅里来回溜达消气,绕了好一阵圈子,这才稍稍和缓了些,问阮真真道:“那个高律师,可靠吗?”
阮真真答道:“他是许攸宁高中同学,目前在北陵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阮母心思却更细腻,试探地问女儿:“你跟他??”
“我们没事。”阮真真立刻否定了母亲的猜测,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之前都不认识他,是苏雯介绍他帮我打官司。他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探望一位病重老师,顺便去祭拜了一下许攸宁。”
阮母听得将信将疑,迟疑地打量女儿面容。倒是阮父对女儿完全相信,气道:“许家人就是故意找碴,往真真身上泼脏水,就算今天没有这个高律师,也会有另外一个。”
这话激起了阮母对许家的不满,刚还劝说阮父不要着急,这会儿自己却忍不住气愤:“那一家子都没良心,亏我之前还以为许攸宁是个好孩子,以为他父母通情达理。呸!都是假的,装给人看的!现在好了,一到事儿上,真实嘴脸都暴露出来了。唉,都怪我,当初也没好好打听打听他们家人品,就该上他们老家村里打听打听去!”
许家是从下面村里迁进城的,许家父母靠着街头摆摊供许攸宁兄妹两人读书,直到许攸宁参加工作,可以挣钱养家,这才“退休养老”。对于这样的家庭,阮真真父母本来是瞧不上的,可阮真真和许攸宁爱得要死要活,许家人表现得也算不错,这才勉强同意两人的婚事。
谁知许攸宁才死,许家人就这样翻了脸。
阮真真温声细语劝住母亲,犹豫了一番,又说道:“法律上的事情,我不怕,只是现在跟许家撕破了脸,恒州又这么小,早晚会有流言蜚语传过来,到时候你们别气坏就好。”
“老娘不怕!”阮母重重一拍大腿,怒道,“他们许家要是敢造谣诬蔑,我就把他们做的事都录成广播,拿个音响,天天到他们家门口去放,看看是谁丢人!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拿我当成猫了!”
阮母年轻时也是个出了名的泼辣脾气,不说威震四方,起码亲友中无人敢惹,全因后来结婚生女,不想女儿像她一般急躁,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学着做起贤妻良母来。
阮真真忍不住笑了:“不至于那样,许家自己也得要脸,不能各处造谣宣扬。”
阮母仍气哼哼的,脸色依旧难看:“那一家子,谁知道底线会在哪里?就凭他们当初死活不肯配合人家警察工作,就不是什么能讲理的人家。”
那还是许攸宁刚去世时的事情。由于尸体损毁严重、面目全非,即便现场的种种证据已经显示这就是许攸宁,但按照规定,警方仍需要进一步确认死者身份,要求许家人抽取血样进行dna鉴定。不想许家人却死活不肯,直到最后,也只能从许家找了许攸宁生前使用的牙刷等物品拿去做的鉴定。
阮母这样一说,连阮真真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替许家人说话,默了默,道:“他们也是老观念,不愿意让攸宁再受罪。”
旁边阮父闻言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着,也能看出这家人的脾性,还得做最坏的打算。”
不想却叫他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