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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
她感觉，现在的安清欢好像比之前她认识的那个更精神病了。
顾晚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中，狼狈不堪地趴在餐台上呆了好一会儿。
她的食指缓缓收拢指甲在掌心，抠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横。
张晓晓叹了口气，伸手朝着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的服务生招了招手：“还不赶紧带这位小姐离开处理一下，你让她在这趴到什么时候？”
她再怎么想要让顾晚吃到教训，但也不至于像安清欢这样，把人当畜生一样的羞辱。
服务生连连点头，伸手就想要先去把顾晚拉起来，可顾晚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推开了他，动作迅速地突然跪在了张晓晓脚边。
“晓晓，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张晓晓在顾晚扑过来的时候，就反应异常迅速地，往后退了三步。
不是出于什么危机意识，而是她大脑里下意识地就回忆起来了，凌尘跟她说过的，这件高定礼服的价格。
要是被弄脏了，那就太亏了。
也因为张晓晓这么一个动作，就让突然下跪的顾晚，看上去更加地尴尬了起来。
那种上赶着倒贴跪求的气氛，浓重到简直让人没眼看。
顾晚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样子有多难看，她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好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过张晓晓会这样对她。
“你先起来，跟着服务生去收拾一下，洗个澡，换套衣服吧，别说这些了。”
张晓晓简直都快要得尴尬癌了。
她实在是讲不清楚，顾晚现在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怎么连这种奇葩下跪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晚就这样被敷衍了两句，顿时伤心欲绝地往张晓晓那边又凑近了一些。
然而她往前，张晓晓就退后，两人的距离又被拉开了。
她只好勉强停了下来，对张晓晓说道：“晓晓，我是真的想让你能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张晓晓扶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哭笑不得地对着顾晚说道。
“顾晚，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像傻子，还是觉得我一定是一朵圣母白莲花，特别好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晓晓，你相信我。我现在明白了，只有你是对我好的，你不可能会因为不高兴就动手打我的，我现在懂了。”
顾晚哭得凄凄惨惨，再加上那个一头一脸的奶油浓汤，还真有几分让人感觉可怜的气质。
张晓晓就这样，安静而嘲讽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以为的最好的朋友。她的眼底涌现出几分怜悯，以及更多的浓浓的厌恶。
“原来安清欢一巴掌就能让你对我下跪道歉啊？你要真的这么容易清醒过来，那我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清醒了？”
张晓晓踩着高跟鞋，女王一般地站在跪在地上的顾晚跟前，高高在上地宣布道。
“顾晚，你这个人以后也就这样了。为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把自己当成别人的一条狗。你还记得怎么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