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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能吃草莓蛋糕吗？”
陈小离一顿，听见孙露说：“你吃吧，冰箱里还有。”
“谢谢妈，我最喜欢吃草莓蛋糕了！”陈雪琪笑得满足，跟个孩子似的。
孙露看着陈雪琪，心头柔软，这个女孩虽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一手带大的，乖巧，贴心。
陈小离啧了一声，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在这装天真小孩，合适吗？
陈雪琪立即道歉：“小离姐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给你做草莓蛋糕的，她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小离姐你喜欢什么蛋糕？我和妈立即去做。”
陈小离似是听不出陈雪琪的小心思，笑眯眯应声：“好呀，妈，我要吃牛肉蛋糕！”
“牛肉蛋糕？！”陈雪琪愣了，“用生牛肉还是熟牛肉？”
“我又不是没开化的野人，吃什么生牛肉？四分熟就行了。”陈小离用手撑额头，“妈，我有点累，我想休息了。”
孙露站起来，陈雪琪马上说：“小离姐，我带你去你房间。”
陈小离站起来：“好呀。”
看着‘姐妹’俩有说有笑地上楼，孙露松了口气。
旁边传来一道女声：“你松这口气，是不是因为小离和你那个养女没当场打起来，你就觉得她们互相容得了彼此？”
是吴月华。
孙露扭头，不动声色：“我没这么想。”
“你比我大几岁，我喊你一声孙姐吧。”吴月华在她对面坐下，“你养女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小离是怎么样的，我一清二楚。”
“小离从小就霸道，独占欲很强，也很有原则，我记得有一次容家兄妹来玩，容容想抱一下她刚买的洋娃娃，小离不肯，我出面把洋娃娃给容容抱了一会，大概是两分钟不到，容容就把东西还给她了，但你猜小离怎么着？”
吴月华看了孙露一眼，眯眼笑了笑：“小离把洋娃娃放一边，等容容走了之后，她把所有的洋娃娃全部扔了，从此以后，她屋里再也没见过一个洋娃娃。”
孙露皱眉：“你想说什么？”
“她的东西，别人别惦记，要是有人惦记，非要抢她的，她就会把东西扔了，来个眼不见为净——陈家大小姐的位置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重要，但在小离眼里，这个位置，就跟当年的那个洋娃娃一样，随时可以丢进垃圾桶。”
想起陈小离的小时候，吴月华叹了口气，明明她一直很喜欢小离来着，为什么后来她会对小离那么刻薄？
幸好小离没有放弃昭然，还怀孕了，不然小离可能真的就要把昭然放一边了。
李家少夫人的位置，在陈小离那里，其实也跟当年的洋娃娃差不多啊！
孙露听懂了吴月华的敲打，她点点头，作着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离委屈。”
“她已经委屈了。”吴月华说完也站起来，“我也有些累，孙姐，我住哪个房间？”
让佣人把吴月华带上楼，孙露沉默了很久，打算去找陈予白和陈扬明再讨论一下陈雪琪的去留问题，还没付诸行动，陈雪琪便出来了，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就是眼睛有点红。
孙露咯噔了一下：“雪琪，是不是小离欺负你了？”
陈雪琪手机落陈小离房里了，陈小离出来还手机，正好听到孙露这话，她眯了眯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