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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平郡王。”
此时此刻,或许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韩琦心中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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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城外,立起大片军营。旗帜招展,连绵数里。
两日前,于飞派人进城,得知赵宗咏兄弟俩,已被老道张正随带走。摩尼教众多高手,一夜间,消失无踪。
于飞写了信,将此间之事,详细禀报狄青。若叛军投降,真的放下武器,自不用再造杀孽。或许收编叛军,也是不错的法子。于飞知道,他的师父种诂,从出兵前,就是这样的打算。
于飞没有进城,城里的事,不归他管。他派出人手,向青州安抚司传信,告知此处变化,已是尽到责任。
但于飞没闲着,派出小股部队,四处剿匪。
沂州周边,匪盗猖獗。众多山寨,借着叛军声势,趁火打劫、掳掠百姓,无恶不作。对这些人,于飞不会手软。新兵轮番出击,就当是练兵。不过,收获不菲,可真是意外。
这段时间,盗匪抢来的物资,都积在山寨。粮食、金银,布匹、牛羊,酒水、茶叶,无所不有。如今,全落到于飞手里。
仅是粮食一项,略略统计,已超过二十万石。看着统计结果,于飞暗暗咋舌。他真想不到,居然在盗匪窝里,搜出这许多粮食。这一下,不用再担心断粮,全军敞开了吃。
其他物资,都很好处置。唯有一群女人,让于飞头疼。
这些女人,都是被抢进山寨,饱受欺凌。如今虽救回来,却也回不得家。时人犹重贞洁,她们的父母亲人、街坊邻里,谁也不会怜惜,只会觉得羞辱。指指点点,生不如死。
暂时没去处,只好先养在军营。有任四娘照顾,倒也不会受了委屈。这些女人待了两日,见军营规矩森严,军兵人人有礼,并不会欺负她们。心神渐渐放开,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些女人,都是贫苦人家,自小干惯了活计。感激军兵相救,抢着替他们洗衣。闯进营帐,将脏衣烂衫,都翻腾了出来。
一帮粗鲁军汉,哪受过这等待遇?个个满面涨红,左遮右掩,不肯将脏衣拿出。平时穿衣,谁会记得洗?正穿三月,翻过来,再穿三月。实在没得穿,两件比比,挑一件再穿半年。
平时,都是一帮大男人,谁也不会笑话谁。但现在,一群女人进了营,这些汉子慌了神。陡然觉得,这些脏衣,让他们抬不起头。宁肯藏起来,也不愿在女人面前,丢了脸。
军汉有了羞耻心,军营顿时大乱。他们前面藏,女人后面翻。让军汉们傻眼的是,藏的再严实,也逃不过女人眼睛。进帐里转一圈儿出来,已经抱了大堆衣服。
“咦,臭死了,亏你们还穿身上。”有女人说道。
军汉们哀嚎一声,无地自容,一个个狼狈逃窜。
这一日午后,营外来了一队兵马。两百步外,陡然加速,气势汹汹,直闯大营。营门警哨大惊,呜呜吹响号角。值守的军兵,匆忙搬动拒马,拦在了营门通道上。
营门前,有将领高声断喝,“止步,报名。”
话音儿刚落,一支利箭,夹着厉啸飞来。
“嘭”的一声,钉在了拒马上。将领吃了一惊,看服色旗号,分明是禁军。但冲着营门射箭,那可就不是友军了。
一声大喝,“敌袭,戒备。”
说来也巧,今日营门值守,正是邢况。营门前的守卫,只有一队五十人。但这五十人,却不能小看。
弓箭营,人人皆是射手。军兵听到号令,快速列出箭阵,个个张弓搭箭,瞄准了营外来敌。箭阵之中,有十具神臂弓,弓臂黝黑、铁箭狰狞。突出在最前列,分外的显眼。
在弓箭营,神臂弓配有专门射手,个个人高马大。
“嘣。”神臂弓发出咆哮,一支铁箭激射而出。
五十步,砂石飞溅。铁箭钉在了地上,只露出半尺箭尾。
这是警告。
这一箭,离着来敌前锋,不过二十步。弓弦炸响如雷,正急奔的骑兵队伍,顿时大乱。前队紧急勒马,后队却停不下来。前后一阵冲撞,人喊马嘶,扑通扑通,十数人栽下马来。
好一通忙活,总算勒马止步。
打头领军的将领,原本想的惬意。他要在上官面前,展现自己的勇猛。骑兵冲击营门,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眼见守兵不多,张弓射出一箭,就要趁势冲进大营。谁料想,碰上一个大钉子。
此刻,看着前方十来步,只觉头皮发炸。一支拇指粗铁箭,生生没入地下,只剩箭尾。箭矢击中的地方,成了一个小坑儿。这样威力的弓箭,他没有见过。心头嘭嘭直跳,后怕不已。
抬头看看营门,一排巨大弓弩,正对着自己。勇气顿时泄尽,哪里还敢前冲?慌忙下马,向队伍后面跑去。
咱家头不硬,还是让硬的冲,将领心中嘀咕。
正这时,后队冲上前来。这队人马,只有二十人,服色与禁军不大不相同。一个个紧衣束带、脚穿黑靴,却是皇城司军兵。
一人喝问,“何故停下?”
“回大官,营门弓箭拦路,不让进啊。”
皇城司,自是从京城来。带队之人,乃是内侍郭凯,授职内东头供奉官。郭凯身高马大,不似内侍阉人,倒像一员虎将。
“皇城司,奉皇命缉拿要犯,让开道路。”郭凯打马上前,厉声高喝。皇城司历来骄横,哪个敢拦阻?
“通名报姓,出示军令。”邢况根本不认。
“你好大的胆。咱家身负皇命,你敢阻拦?”郭凯暴怒,打马就要前冲。对面邢况一声厉喝,“神臂弓听令,五十步,杀。”
“杀。”弓箭营齐齐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