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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十月二十九日,巴陵外围楚军向城南运动的同时,又遣军两万出城。陈准见楚军势大,以为如他先前所想,意欲与他在城外决战。一边与沈重联络两部合击,一边分作两个万人攻击军阵加紧部署。
直到十月三十日深夜,斥候来报,两部楚军正趁夜向巴陵收缩,陈准这才恍然大悟。立即下令全军尽皆舍弃火炮、重弩不用,倾力追击攻杀。战至天明,虽也斩杀楚军一万余人于城外,但大部楚军还是交替掩护撤回了城内。
陈准只得对原定的手续计划稍作调整,全军推进到巴陵城下。每日往东门与南门遣派三两千人的小股部队,携带几门火炮、几十具重弩。有事没事的向城楼、城门零零碎碎的轰上几炮、射上几轮。楚军一意坚守避战,也只用火炮、重弩适当还击。时刻警惕不让夏军靠近城下射击死角,不让夏军在射程之内构筑阵地。
在巴陵城北驻扎的沈重也是如此。一方面趁隙休整。一方面每日遣派小股部队叫骂挑衅寻战。
双方水师几经恶战,南楚水师虽已减员至三万人的规模,但仍保持两倍于夏军水师的绝对优势。张得胜精熟水战,当然不会傻到动不动就与楚军硬拼。在方圆数百里的湖面上与楚军打一打游击,隔三差五的偷袭烧毁些许运输船只,那还是小菜一碟。
楚军想要不惜代价击破陈准所部的预想没能实现,杨致与陈准想要歼灭巴陵外围楚军的计划也已宣告落空。就如张博虎所说,两军随之陷入僵局。
杨致自十月初二日传令作战的这一个月来,两军战损看似大致相当。实则力量对比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截至十一月初二为止,驻守巴陵的楚军兵力,还有水师三万,城内守军七万,共计十万。夏军一方还有水师一万五千余人,沈重所部近四万人,陈准所部仍有五万人。陈准所部作为攻城的绝对主力,战损甚微。
夏军依旧兵力稍占优势,杨致亲自充当了楔入巴陵与长沙之间的钉子。布下了与叶闯夹击长沙的格局。五万新军正从江夏开来,卫飞扬也该派上用场了。
十一月中旬,楚军细作相继向巴陵传回探报,夏军五万后援新军已至咸宁。卫飞扬亲率九万大军兵出南昌。
文、张二人得报之后,张博虎沉吟道:“我们又到了必须作出决断的时候了。按理来说,自从得知杨致与陈准兵分两路。亲自领军往长沙方向进发的那一天起,我就该想到的。”
“杨致命沈重、张得胜从西北方向来攻。命陈准从东北方向来攻,却攻至外围便自止步。转而对巴陵围而不攻。当时杨致是担心……。”
文焕章打断道:“担心你我孤注一掷,弃城突围去长沙汇合。当时我们确实有这个机会,一面在长沙构筑防线坚守,一面力劝皇上迁都衡州暂避。那时衡州虽为叶闯抢占,但我们集结重兵仍可夺回,事有不济之时,保住了向云桂后撤的退路。这样的话,可保我大楚国祚延续几年乃至上十年。”
“军师,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只是没在老夫面前说出来,是么?”
张博虎反问道:“当时你我手握十数万雄兵,却弃坚城而不守,作出这样的决断,需要何等的决心与气魄?文帅会答应么?皇上与朝中众臣会答应么?我纵然向文帅面陈此计,又有何用?”
文焕章叹道:“如今悔之晚矣!说什么都没用了。杨致之才,老夫亦是深感佩服!为今之计,要么是趁夏军后援与卫飞扬尚未到位之前,强行突围。要么仍是坚守不出,战至最后一刻!”
张博虎劝道:“所以我们才要早作决断。杨致真若想要攻城,早就攻了。我敢以人头担保,此后杨致仍会用不低于八万的兵力,死死看住巴陵。不出一月,必会亲率大军与卫飞扬、叶闯两部人马,用二十余万兵力围攻长沙!一旦长沙陷落,巴陵便会不攻自破!”
文焕章戚然道:“强行突围无异于羊入虎口,坚守不出等于是坐以待毙。不管如何抉择,皆是两难!但老夫早已决意坚守。”
“军师身有残疾,率军从陆路突围多有不便,且容易被夏军认出。老夫早在半月之前,便在西门城外码头备有十艘快船,命五百水军随行护送,军师勿要耽搁,今夜就走吧!”
张博虎无比坚定的回绝道:“不!我不走!要走也是文帅走!长沙尚可与夏军一战,需要文帅坐镇指挥。我一介残疾之躯,文帅方才不是也说我行动不便?再说杨致与我乃是故交,即便城破,也不见得会取我性命。巴陵理应由我坚守!”
文焕章继续苦心劝道:“老夫业已年迈,儿孙满堂。累受两代皇上厚恩,尽人臣之全节以报,虽死无憾。军师乃是蓟州客卿,并非楚地人氏,且正当盛年,妻少子幼。后半生依旧大有可为,何苦……。”
张博虎毅然道:“文帅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断不更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