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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恬惊了:“这你都能知道?!”
许之漓一耸肩,无辜道:“当时他一慌忙,没点到退出,反而点进了主页,谁让我视力太好,不想看也看见了。”
“所以…”
许之漓摸出手机,用气音道:“所以,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她指着屏幕上的微博,“你看,他小号就这个。”
裴恬看过去,一秒后,瞪大了眼睛。
她颤着唇,“你确定是这个?”
许之漓:“确定,就是这个,头像是海贼王,我记得很清楚。”
恍惚了好久,裴恬才讷讷道:“所以,我竟然和本尊一起,嗑他的cp?”
她翻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和江江聊过的微博,一页一页翻着。
这他妈……?
原来她竟已经无数次逼近真相。
那些细节,那些图片,那些青春伤痛文学都是真的。
而许之漓却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裴恬把手机放在面前,她才从头细细将聊天记录翻到了尾。
她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朝裴恬比了个大拇指:“嗑学大师,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裴恬还没从这个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许之漓继续道:“上回那事对江深影响其实还挺大的,倒是周以晴,人美演技好,再加上陆氏愿意捧,这未来指不定怎么红。”
“他们俩,也不知道能走多久。”
裴恬:“不。”她立起根手指,摇了摇,“江深陪着周以晴走过低谷期,周以晴也绝不会放弃江深的。”
“互相走过苦难,才会更珍惜眼前人。”
许之漓看着裴恬满脸认真的神色,忍俊不禁,她捏了把女孩白皙的脸颊,“你恋爱没谈多久,分析起别人倒是头头是道起来了啊。”
裴恬低头吃了口小蛋糕,故意揶揄她:“那可不是比你有经验得多。”
许之漓啧了声,笑得不怀好意:“那是,除了谈情说爱,这床上经验也没有你丰富啊。”
裴恬闹了个大红脸,嗔怒地瞪过去,“你不许说这个!”
这种事,裴恬和许之漓聊悄悄话时,聊过几次。
“行行行,我不说。”许之漓笑,转了话题:“不过,你知道以周以晴这条件,为什么一直接不到好资源吗?”
裴恬抬眼,疑惑地看过去。
“周以晴是被陆枫半雪藏的,当初陆枫想包养她,她不愿意。”许之漓顿了顿,又道:“所以,陆池舟乐得捧她。”
“你别说,陆池舟格局还挺大。”不过,话一出口,许之漓补充一句:“可惜眼有点瞎,不然怎么会捧唐羽?”
裴恬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她缓缓重复,“眼…有点瞎?”
“他眼瞎,所以看上我了?”
许之漓:“……”她连忙改口,“不不不,他是间接性眼瞎。”
裴恬撑着脑袋,笑出了声。
趁着这个空当,裴恬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许之漓:“什么?”
裴恬长叹口气。
随后将自己答应陆池舟结婚,悄悄去偷户口本却被裴言之抓了个正着,短时间内都别想结婚的事告诉了许之漓。
原本还想许之漓帮着出谋划策,结果话音才落,便被许之漓狠敲了下额头。
“裴恬!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被狗男人几句话钓着去偷户口本?别说裴叔叔生气,便是我都想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裴恬捂着脑袋:“…啊?”
许之漓:“我问你,陆池舟和你求婚了吗?”
“算是求了吧。”
“怎么求的?”
裴恬思衬几秒,“就那么求啊,他说想和我结婚。”
许之漓翻了个白眼:“戒指呢?”
裴恬卡住,轻咳一声:“这个,还没有。”
“他预备给你多少彩礼?”
“彩礼?”裴恬蹙起眉尖:“他已经给了我几张卡了。”
“几张卡算什么东西?”许之漓戳她脑袋,满脸恨铁不成钢:“你这么好骗的吗?”
“财产划分清楚了吗?”许之漓继续问。
裴恬:“这些不用区分得很清楚,我们都不缺钱。”
许之漓凶巴巴道:“你不缺钱,和他表不表态是两码事!”
裴恬恍然,愣愣的模样:“…哦。”
“那怎么办?”
许之漓:“还能怎么办?”她一拍桌子,掷地有声。
“我和你爸一个态度,这结婚的事,他现在想都别想!”-
回家的路上,裴恬脑中还萦绕着许之漓的n连问。
照许之漓的意思,陆池舟的罪名简直十恶不赦,而她就是被迷得找不到北的傻狍子。
裴恬相信陆池舟不可能骗她,偷户口本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但经过这么一遭,她发热的脑袋瓜也算清醒了过来。
且不说裴言之还给不给他们结。
但这事,也确实不急。
这么多程序都没走,陆池舟就想娶她,不可能!!!
刚理清这么个思绪,裴恬便收到了陆池舟的消息。
[我回来了。]
正巧,汽车驶进明江公馆内,隔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裴恬看见了陆池舟的车。
男人便站在车外,简单的大衣西装裤,脖上围着她送的围巾,仅这么随意站着,便好看得不像话。
似有感应般,男人看过来。
裴恬愣是从他清隽的眉眼中,窥得丝委屈。
倏地想起,他是挺委屈的。
这不明不白的,锅从天降。
裴恬下了车,挪动脚步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围巾。
陆池舟握住她手,放在口袋中暖着。
“带我一起进去?嗯?”
裴恬下意识往庭院看了眼,裴言之的车已经停在车库。
她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唇,轻声问:“进去干什么?”
陆池舟无奈弯唇:“和咱爸请罪。”
“嗯?”
陆池舟又伸手,扶正了裴恬的毛线帽,笑了笑。
“我知道恬恬今天去偷户口本了,我们就结婚这件事,已经达成了共识。”
裴恬轻轻眨巴下眼。
“所以要早点和咱爸解释清楚。”
裴恬咽了咽口水,慢吞吞道:“其实,这事也不急。”
陆池舟眸色微敛,“怎么?”
“那什么。”裴恬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
总不能和他讨要戒指和彩礼吧。
这事得凭自觉。
最终,裴恬别过脸,躲开男人灼灼的视线,干巴巴道:“我可能,大概,突然…”
“就不是那么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