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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临海,地势比较平缓,并不会有太高的山。
河水两岸花红柳绿,时不时有几只林弋叫不出名字的鸟飞过,微凉而清新的空气窜入鼻尖,一切是那么的宁静与美好,蓦地,林弋竟萌生的倦意,眼皮子下意识的合了起来。
舒缓绵长的呼吸自耳边响起,沈樉盯着她娇美的容颜缓缓的翘起了唇角。
坐得这样直竟也能睡实,连他都有些佩服呢。
他的手才一触碰小女娘的脑侧,林弋警惕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沈樉抢在了她的前头开了口,“睡吧,待到了地方我叫你,嗯?”
说完,很自然的把小女娘的头按在了他的颈侧,林弋听话的再次闭上了眼,靠在沈樉的肩头睡沉了。
哗……哗……哗……
船桨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水花,沈樉垂了眼帘看着小女娘的睡颜。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意儿,你何时才会知我心意?
余生,只你我相伴,可好?
沈樉慢慢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微风拂面、岁月静好。
与此同时,沧州城。
斜倚在榻上的李沧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几乎一夜未眠,他的眼底微微泛着青,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向身旁立着的影二。
“可曾处置妥当了?”
“回禀郎君,才递过来的消息,一切都妥当了。
赵盐监那里有陈管事周旋,他也并未说什么,颇黎王子受了伤,影一亲自护送其回城中医治。
还有……”
“还有何事?”
“昨夜有一倭人死在了村子外头,身上的外裳被人扒了,佩刀也一并不见了。”
“哦?是如何死的?”
“身上并无刀伤,也不像是捂了口鼻闷死的,颈骨也是完好的。”
“难不成是中了毒?”
“好像也不是。
倭人头领对此颇有微词,说是有人悄无声息的对他的人下了手,混在他们当中挑起了他们与胡人的争斗。
“不会是认为我命人动的手罢?”
“是有那个意思,但未曾明言,说不准心里头已经结了疙瘩。”
“愚蠢。
如若是我,我会请他们帮忙么?
那四兄弟呢?现下在何处?”
“回禀郎君,他们所住的帐篷被倭人给烧了,下头的人在其中一个帐篷里翻出了六十金和些许钱,另寻到了四匹马的马蹄印,一路向北。”
“往北面去了?北面如此荒凉,有什么可看……”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沧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去查运河上的船支,生人面孔、向北,影二你亲自去。”
沧州城外,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子。
沈樉和林弋下了船,付了十个钱给那老翁,在街边随意寻了一家卖羊肉汤饼的铺子坐了下来,林弋瞧了瞧墙上写着的菜单子,直接要了一大盘羊肉和两大碗汤饼。
羊肉炖得软烂多汁,汤饼劲道爽滑,再配熬煮成奶白色的汤汁,一口下去,别提有多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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