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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天涯听了这么半天，准确抓住重点：“你的出生导致楼爷爷能力的衰退，说明这个能力是可以转移的？有没有可能这会儿你的下一任已经出现了？”
季承业长叹了一口气：“说是三十五岁之后才会出现，还不知道会在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但我能感应到。”
“承业你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我都不敢跟你做朋友了。”
遇天涯话音未落，季承业已经对着她皱起了脸：“遇天涯你这不是歧视我吗？我怎么就不能跟你们做朋友了，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奇怪，唉。”
“是担心你歧视我们。”
她笑着递给他一块饼干，自己也拆开了一袋小零食往嘴里送：“不过楼鸢安排穆义和我去辅助你的训练到底是怎么样，你还是没说呀。”
季承业三下五除二将饼干吞下了肚：“灭鬼气镇冤魂，总不可能你呵斥它两句它就乖乖转身回地府吧，还是得有两把刷子。”
“那我们能帮你什么？”
季承业觉得那饼干真好吃，坐直身子又伸手自己拿了一块：“穆义还算派得上用场，他不是还在草原猎过狼么。至于你，可能因为学的东西杂，歪门邪道乱七八糟的知识偶尔也能救命。”
顾惟省听着这两人你一块饼干我一块小蛋糕地吃下肚，没忍住也伸出手剥了颗糖：“他们倒是帮你想得周到。”
季承业闻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为了谁？！”
“没有求助楼家的时候，证据本也找得差不多。”
顾惟省亦是冷眼看向他，戳穿他的大言不惭。
当时季承业主动提出要跟他合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提前出手，反将他们一军。”
“他们非逼我回去接替我外公的位置，但是要真正成为‘山云’必须得过五关斩六将。那我要是在这途中不小心突然毙命，他们就再也折腾不了我了吧。”
季承业说得轻巧，顾惟省考虑向来谨慎，原是并不同意。
“无论如何，咱们只得逐渐了解‘山云’的真面目才能助我找到逃脱之法。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反正顾惟省这人也就只是看起来冷，季承业熟悉他的性子，索性每天死缠烂打：“你帮不帮我，不帮我就去找顾陇义合作。你想想你老爹和你大姑两个人成天给你家天涯添堵，你妈妈被你大姑逼死的冤屈，就真咽的下这口气？”
顾惟省被他缠得无可奈何，但还是不松口：“我们都是普通人，在你所谓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怎么保证你的安全。”
“放心，老爷子舍不得我死，会派人跟着。咱们要做的不过是尽量安插几个自己人，到时候真出了‘意外’能把我顺利掉包。”
季承业老早就瞄上了穆义，如果不是这次他突然出了状况，他们的计划甚至都还不能如此顺利地展开：“简直是天助我也。”
所以依旧是由顾惟省出面与楼家人谈判，提出交换，将穆义顺其自然地捆进季承业受训的队伍之中。
遇天涯听着这两人一句接着一句，虽然已经勾勒出了大致情况，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你两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