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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一样。
顾明里的眼睛顿时湿润了问：“爸，你的遗愿是什么？”
“我……咳咳……我还想再看一眼，我们破产前的大楼。”
顾明里的鼻子酸了，因为顾文轩要去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曾经的大楼，那是他曾经白手起家的大楼，那里充满了他的回忆。
只可惜这个现实太过残忍，他们成了其中的受害者。
曾经美好的一切都不复了。
想到这，顾明里眼里都满是泪水地说道：“好，我这去叫车，陪你去看看那里。”
不久车来了，顾明里搀扶着顾文轩上车。
“明里，这些天辛苦你了。”
“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照顾你是我应该的。而且我还一直这么照顾下去。”如果可以的话，顾明里心想着。
“咳咳，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只是可怜你拼命为我延气。”
“爸，别这样说，你可以活很久的！”
“好了，我只希望我走后你和婉卿两个人可以好好的。”
顾文轩掏至肺腑的说道。顾明里听得都想哭了。
“知道吗？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身无分文，真的，除了一股冲劲什么都没有。那时候我就是想改变的自己的命运，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但没有想到拼来拼去，结局比开始更惨。”
“爸……”顾明里想去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我唯一自豪的，就是曾经打下过一片天下，光拼自己的冲劲打的天下。只是我太呆板只知道拼，不知道动脑子，碰了无数的壁还是学不乖。我还太容易相信别人，甚至说当初如果我没有相信……算了，不提他了，都是我太笨了！所以明里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轻信他人，遇人只能交三分心。”
顾明里含泪点了点头。
顾文轩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禁又想起往事，继续道：“咳咳……知道吗？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搬东西，那时候没什么机器，全都是人力搬运。我常常因搬东西而腰酸背痛，其实搬东西的工资在那时也挺高的，但我不久就换了一份新工作。不是我吃不起苦，而是我不甘于现状，满脑子都想着如何争大钱。”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一个玩具工厂，后来干了三个月又换了新的。就这样我前前后后换了十多份工作，直到我遇到一伙人。那伙人跟我一样年轻，有远大的理想，我们就整天混在一起，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然后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创业吧。就这样我们开始创业，因为我们都是愣头青，所以一开始总是赔钱，甚至欠了好多钱，但幸亏我们不知道什么放弃，一直坚持着直到成功。我们建起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一栋大楼！”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有多兴奋吗？我们想成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却没想到从那天彼此的关系都变了……哎，但我还是怀念那天！甚至每每想起刚进入大楼的时候，我都会激动地睡不着觉！我真的……咳咳……！”
顾文轩说的太激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顾明里连忙安抚他，让他冷静一点。
咳嗽完后，顾文轩也没再说，只是单纯地望着窗外，眼神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