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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输，谁赢？”
李青突然发问让苏默暂时回神。
他看向李青眼前的红带，说道：“不确定，输赢都有可能。”
“主持会赢。”李青很确定地说道，分明他什么都看不到，说的却如此确定，小齐和苏默都感到一丝不解。
“这件事，到最后便不再只是单纯的力量比拼了，段长老有自己的坚持，却还是会被主持说服。”
李青身上染满鲜血，苏默是清楚的，他只有在战斗时，更多的是在应付自己比较重视的对手时会把自己的双眼遮起来。
苏默不清楚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这么做就像是先生一直坐在轮椅之上，看上去毫无用处。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说的方向发展。
经历了最初始激烈的对撞之后，二人交手时的威力已经大大减低了，到最后二人的交手不再如一开始般生死相逼。
苏默甚至觉得，或许是这二人的灵力和体力都已经耗到了最低，再也没法支撑他们那般高强度的战斗。
最终，高鹏的一掌打到了段长老的胸口。节节败退几步之后，段长老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便是他有些虚弱的咳嗽，已经突然而来的大笑，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战败，却开始微笑，这如何都有些说不过去，不是吗？
“终究还是比不上你啊！”
“我比你更早进入登天境，你不是我的对手自然很好理解。”
“可你赢了我有用吗？你能打赢我，阻止分教的内乱，可你能拦得住天下无数分教之间的内乱？还是你以为自己可以阻止整个拜火教的分裂，这已经是必然的趋势，你做不到的，你在我面前是一个强者，可在这整个天下面前你也是微不足道的，你终究还是只能输。”
说的越多，段长老的咳嗽就变得更加剧烈起来，他也是接连吐了几口血，面色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
反观高鹏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他看着段长老的神情有些无奈。
“我从来没想过要赢，若你们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是正确的，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进行反对？天下，我从来没没有想过那么多，我想得只是给这盛丰城分教一些安宁罢了，至于更多的事情，有圣子去完成，这终究并不是属于我们的事情。”
苏默的面目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突然被高鹏提到，按照他的意思自己还需要去处理拜火教的这些麻烦？
“圣子？拜火教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拜火教，信仰之火又如何成为拜火教的信仰，就算圣子真的出现，他又怎么从根本上改变这百年来遗留下来的问题？”
段长老大笑了起来，他看着高鹏，露出一副胜者的得意来。
“我没输，你也没输，输的只是这拜火教而已，它已经渐渐走向一个没法回头的方向，长成一个畸形的怪物，终有一天会轰然倒地。”
高鹏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