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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修为便再也没有明显的增进过。”
他没有把最主要的原因说出来。
他之所以没有那般抗拒成魔,也是因为成魔后,天道便再也约束不了他和阿远了。
“天道欺人太甚,您知晓徒儿性子,又怎会甘心这般被人操控。”
辞镜说了很多,但是
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楚寒远的脸上。
听到这里,凌云尊者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辞镜的性子他自是知晓,越是强硬他越是抗拒。
残魂之所以会觉醒,也是因为为了他去找寻药材。
不然的话,以辞镜的性格,许是这一辈子直至飞升的时候都不会进入魔域一次。
虽然镜儿同他强调了堕魔的原因与这孩子无关,但是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辞镜也不会这么快的便坠入魔道。
可那又如何呢?
光凭那般,就能当做辞镜没有受过上一世的苦吗?
楚寒远何其聪明,凌云尊者这个眼神就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在得知辞镜入魔后,是对他怀有怨恨的。
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若是没有他,辞镜上一世的残魂或许在他飞升的时候都不会有觉醒的机会。
辞镜脸色一变,握着楚寒远的手瞬间收紧,厉声警告他:“阿远,闭嘴。”
不过楚寒远不为所动,这些事一定要说开,他不能让辞镜心中压着这件事。
凌云尊者能忍,他楚寒远不能。
“师祖,寒远知您对寒远产生了不满之心。”楚寒远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凌云尊者高深莫测的双眼。
随后笑开。
他今日,是被一小辈挑衅了是吗?
他会压一辈子的。
而楚寒远这一副坦然的模样,倒是让凌云尊者微微惊讶了一下。
自己是养育他给他新生的师尊,而楚寒远是会陪他生生世世的爱侣。
他没想到的是,大家都在规避的一件事,会让楚寒远这般轻飘飘的说出口。
他对楚寒远不满,辞镜是知晓的,但是辞镜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辞镜不说出口的目的,因着楚寒远在这儿,因着辞镜不想他与楚寒远这个孩子关系恶化。
“从本尊见你的第一眼,本尊就不喜欢你。”
这话简单直接,如利剑一般生生穿透楚寒远的心脏,让他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不过,他既然已经开了话头,凌云尊者倒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本尊曾在你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便见过你一次。”
楚寒远抿唇,这件事辞镜同他说过。
他想被得到认可。
“这具身体本就是早死之相,本尊之前还纳闷你为何能活到那时,通过方才镜儿所说你来自异世,本尊便已明了。”
虽心中清明,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楚寒远还是难过。
因为这个人是辞镜的师尊啊。
“楚寒远,本尊就想知道,本尊的徒儿欠了你什么,让你这般折磨!”
“师尊!”
“因着你的出现,本尊的弟子变得如此疯魔不堪,还因为你险些让天雷劈死。”
“师尊!”辞镜冷声提醒凌云尊者不要再说下去。
凌云尊者被辞镜忤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继续刺激着楚寒远:“你何德何能,让辞镜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够了!”
辞镜搂住楚寒远的肩膀,低吼出声。
他感觉到怀中
的人在发抖。
辞镜咬着牙关,唇瓣抖动,最后冷硬道:“徒儿不敢,阿远累了,徒儿先将他送回去再回来陪伴师尊。”
说完,也不等凌云尊者会不会同意,强硬的搂着楚寒远的肩膀便要离开。
辞镜抱着楚寒远猛然站了起来,胸膛上下起伏,仿佛压抑这巨大的怒火。
“怎么?”凌云尊者冷眼看他,“你这架势,是要同为师动手?”
毕竟,凌云尊者之所以会这般对待楚寒远也是为了辞镜。
他觉得自己的徒儿受欺负了,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再呆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怎么样。
他见不得阿远在他面前受这等委屈,也不能对着养育自己的师尊出手。
楚寒远被恍惚的带离了座位,感受到辞镜压抑的愤怒,他回过了神。
“阿远乖,你没有休息好,为师带你回去休息。”
可凌云尊者看到的只有他为阿远做过的,阿远又为了他辞镜吃了多少苦楚,他心中清楚。
“师尊”
“我不要离开,我要同师足说清楚。”
楚寒远心头跳了两下,覆上了辞镜的手,站定了脚步。
哪怕是极度压抑着怒火,面对楚寒远,辞镜那双眼依旧柔和。
“阿远”
“辞镜。”
楚寒远换了称呼,也代表着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