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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枭眼看姚铨带着众人离开，他又低头去看怀里的姜卿，沉沉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刘然走近他，面上满脸严峻，“骆队，上面派我来叫你去测试异能。”
“知道了。”
姜卿睁开眼时，入目是熟悉的问询室。
裴司宴用麻醉剂将她弄晕，应该是想把她带走，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裴司宴计划失败了。
她刚从长椅上坐起来，就有一个女人推开门进来。
她的头发剪得极短，身穿军装显得尤为干净利落，因为瘦削，下巴很尖。
“姜卿？”
她一坐下就开始翻阅姜卿的资料，姜卿点点头。
“小七，裴司宴现在在哪儿？”
【卿卿，他已经被政府管控在研究室里了，在楼下那层。】
姜卿的目光沉了沉，一时间没注意到女人对她的问话。
“姜卿同学，你是否知道裴司宴被丧尸抓咬一事？”
“…知道。”
她的嗓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声音和原来的没什么差别。
女人的手抚上自己的下颌线，眉头紧锁，像是发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
她是姚铨派过来负责姜卿的，现在的姚铨全身心都投入在研究所里。
“姚铨说你很不配合调查工作。”
姜卿思忖了一会儿，才问：“因为那时候我还没见到裴司宴。”
“所以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但他想带你走，你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女人说着，靠向身后的椅背。
“你昏迷了一天，裴司宴在进入研究室清醒后重伤了两名研究员，现在里面缺少人手。”
女人的细眉再次松了又紧，“上级考虑到你是涂教授的学生，希望你能进入研究室接管研究，所以我们要确认你和裴司宴之间没有别的私交。”
她的眼神里带着审判和质疑，直直看向姜卿，“姜卿同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卿伸手摸向自己的咽喉，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和病毒血清有关，若是她没看过裴司宴的档案，她也许为了任务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让她去研究裴司宴，她做不到。
“我能去看看吗？”姜卿抬眼和女人对视，“是裴司宴不配合抽血还是病毒解码出了问题？”
女人蓦地陷入沉默，她的脸色有瞬间是扭曲的，是一种怜悯又心疼，还带着几分耻笑的表情，一闪而逝。
姜卿太天真了，待在象牙塔里尚未出来过的学生根本无法想象真正的人体实验。
残暴和血腥甚至都不能称为实验的代名词。
“你还是没有回答，是否和裴司宴有私交。”
“我和裴司宴认识的时间就只有从b市研究所出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关注我。”
姜卿抿唇，像是对女人的问题有些不解。
她当然不会说实话，若是说实话她可能连问询室的大门都无法离开。
女人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姜卿，随后站起身，“走吧。”
姜卿手掌握成了拳，心底涌上一股烦躁，那是对这样冷漠的利益至上的不良反应。
为了病毒血清，裴司宴就该牺牲，就该被永远当做实验体困在研究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