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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塞维拉城里,一动都不敢动。
时日渐久,恐慌的情绪蔓延全城,就连神官和牧师都压制不住。随着周围一座又一座城池纷纷陷落,流言蜚语,在中下层民众中飞速扩散,并且逐渐传到中上层贵族的耳朵里。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教廷本部已经彻底放弃了塞维拉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斯诺顿人,又不一定会杀了咱们,损失点财物,总比丢掉性命强吧?
街头巷尾,类似的牢骚,变得越来越多。就连兵营中,都零星出现了这种轮调。刻板方正的诺恩斯主教,对此类言行,一律施以重罚。校场上,藤鞭抽打的声音频繁响起,这种用荆条编制的长鞭,是教廷军队中常见的刑具。
到了后来,甚至有军法队在街上巡逻,听到市民的不当言论,马上就按倒在地一顿毒打。于是,大家都沉默起来,仅仅在相遇时,交换着闪烁不安的眼神。塞维拉城中,紧张的气氛空前强烈,与此同时,不满的情绪也在悄悄酝酿。
“真是气死我了!”大公府中,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道谁又惹怒了伊恩大公,让他暴跳如雷。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被紧急召来的兰斯,略显茫然的问道。他刚走进花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到处是瓷器的碎渣和破损的家具,几名美姬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脸上身上都有明显的淤伤。
“诺恩斯那个狗东西,我好言好语和他说,要不要保存实力,暂时突围后撤,”伊恩大公愤愤不平的骂道,“他居然如此羞辱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殿下息怒。”兰斯听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吓破胆的伊恩大公,居然主动去找诺恩斯,想要弃城逃跑。可一向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主教阁下,自然不会同意,见其还在喋喋不休的纠缠,干脆派圣堂骑士将他抬出去,直接扔到了大街上。也难怪这位酒肉大公,气成这个样子。
“殿下,先坐下,消消气。”兰斯扶住他,将其劝到软榻上,然后回头使了个眼色。战战兢兢的侍女,呆愣片刻,赶忙奉上茶水。
骂骂咧咧小半天,伊恩大公难免有些口干舌燥,他稍一迟疑,还是顺势坐了下来,也算给兰斯一个面子。日后的大计,可还要指望他呢。
“殿下,犯不着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兰斯温声劝解道,“听说,诺恩斯是在处置前任圣女一事上,冒犯了大主教,所以才被分派到塞维拉来的。”
“真的?”伊恩大公纳闷的问道,“那他还愿意为因涅迪尔效死命?”
“正是因为他执拗不通,才会得罪大主教的啊,”兰斯无奈的说道,“也只有敢当面斥责大主教因私废公的人,才会有死守城池,与敌偕亡的勇气吧。”
“难怪了,”伊恩大公眼珠滴溜一转,招手道,“兰斯,你过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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