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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修,修为顶多凝聚二气,这种实力,对于一位魔使来说,又算的什么?
“不必。”
陆离摇了摇头,拒绝了白练的这个提议,然后饶有深意的看了身侧美人一眼,说道:“若要灭那索丰,我一道剑气就已足够。不过对方既会命魂之术,当是万化鬼王门徒无疑。
先前我杀了他,他因已经知道我的实力,这次恢复,应当不会在孤身来寻我,说不得还会邀些援手。
就且先让他再活几日。
等这只索命鬼将同门援手邀齐,那些鬼祟之辈聚了过来,再一同除去,岂非更好。”
这正是他的打算。
要不然先前哪怕索丰还会复活,知晓命魂之术的底细后,陆离也大可去寻到对方的命魂所在,直接将命魂斩灭,让对方再无复活可能。
可他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俗话说。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他杀了一次索丰,就能引出对方背后许多存在,那收获可远比一只索命鬼多的多。
听到陆离的打算,白练心头微微一凛,脸上带着一丝乖巧道:“是,奴家清楚了。”
她听出了眼前人话里的意思。
陆离这是在敲打白练,既是催促她早点办成,先前的交代将那些同门魔使骗过来。
同样也是在警告她,让她别做什么小动作。
一切都点到即止。
将此事放过,陆离脸上带起笑容,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送到美人面前,催促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茶已没了,快给我再上些来。”
“是。”
白练嫣然一笑,接过了茶杯。
正当赖府西园这里池边雪下,美人煮茶的时候。
另一边,郊野外。
风雪之下,一匹快马飞速的在雪地上奔驰着。
“驾!驾!”
马上坐着一个青衣人,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被雪花铺满,可对方却毫无所顾,拼命的驱赶着身下的马匹。
自从昨夜出城,直到现在日上三竿,连着数个时辰,青衣人也未停下歇息过。
终于。
在毫不顾惜马力的情况下,将近午时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大城。
“吁!”
见到前方的城市,青衣人拉了一下马缰,在城门处停了下来。
只见城楼上,写着巨鹿二字。
这是巨鹿郡城,而信都县,只是巨鹿至下的一县而已。
看着眼前的郡城,青衣人眸中带着疯狂,脸上浮出了狞笑:“该死的仙修,以为会几手法术就能让我退让吗?我要让你知道,在冀州这片地界上,是谁的天下?”
若是陆离在此,定是可以认出,此时骑马的青衣人,正是之前被自己烧成灰的索丰。
此时这个“索命鬼”,复活之后,并没有像赖学文想的那样,立刻赶来报复,而是竟然连夜出奔,来到了郡城。
城内不许骑马。
索丰虽然在信都那边无法无天,但在郡城这里,却也不敢肆意妄为。
他翻身下了马,才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悲鸣。
“咴——”
一夜的奔波,从未歇息,此时骤然停下,似乎已经彻底的耗尽了马匹的力气。
雄俊的马儿悲鸣一声,轰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去管已经濒死的马,索丰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直接挤过人流,往城里而去。
穿过重重街道,他很快就来到了一座高大的神庙前。
这座神庙,正是近些年,冀州兴起的万化神尊的庙宇,此时庙门前人流如同潮水,喧闹不停的往来祭拜。
“我要见老祖。”
索丰跨步走到神庙里,见到一个庙祝,直接拉住对方,低吼着的说道。
“啊,索师兄?”
这个庙祝见到索丰,神情略有些惊诧,但看对方那明显不对的情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拉着索丰就往神庙后面走。
来到后面一处内室,他放下了索丰的手,而后道。“神使大人正在修行,师兄且先在这等候一下,我去跟神使汇报。”
“快去吧。”
索丰收敛了心中的急迫,看着就要离去的庙祝,这时又说道:“告诉老祖,就说有人要杀我,要断了我索家最后的血脉,请老祖救命。”
“我知道了。”
庙祝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对方离开,索丰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他口中的老祖,其实便是索家先祖。
这位先祖早年间得了些散修传承,后来就离开家门,从此一去不返,四处游历。
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混成了万化鬼王麾下的神使。
事实上。
要不是五年前这个老祖突然找上门来,索丰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先祖。
但很快他就被这天降的惊喜砸晕了头。
随后就在老祖的帮助下,踏入了修行之途,从此借着法术,在信都城内为非作歹,无人敢管。
“我不是那个仙修的对手,但老祖神通广大,定可以收拾了他。而且一个仙修来到冀州,说不定就是那些大夏的奸细,汇报上去也是个功劳。”
索丰嘴里念叨着,越想心头越是激动,脑海中开始畅想着复仇之后的场面。
正想着。
一道恐怖的气息就从室外涌了过来。
“谁敢断我索家血脉?”
蕴含着怒意的声音,伴随着一个老者,一同进入了屋里。
索丰扭头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金边黑袍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关切,看向了自己。
“老祖为我做主啊。”
见到这中年男子,索丰噗通一把跪下,直接就哭诉了起来。
索家老祖叫做索景林,此时看着自家唯一的血裔这样哭着,连忙上前将其扶起,然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祖不知,前些天信阳城内,来了一个仙修,那时我在街上游玩,对方竟二话不说就对我出手。
他神通厉害,竟然一个照面就用剑气将我杀死,幸好有命魂在,孙儿我才得以复生。
可即便如此,那信阳我也不敢待了,只能连夜赶来巨鹿,求老祖为我报仇。”
索丰带着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