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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储原本气场就足，眸色一沉，瞧着更甚。
如果不是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局促，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动了怒。
裴尧话落，见秦储不吱声，坐下，用脚踢了踢秦储的椅子腿，“老秦，说说，被岑老师当长辈什么感觉？”
秦储故作淡定，低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沉声道，“无聊。”
裴尧‘啧’了一声，“不好意思说？”
秦储掀眼皮看向裴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颜无耻？”
裴尧，“我什么时候厚颜无耻了？”
秦储面不改色，“现在。”
裴尧，“……”
秦储不喜欢吃火锅，基本是只吃菜，不吃肉，肉眼可见吃的比较少。
见状，姜迎起身让服务生上了几碟爽口小菜。
待服务生端来时，姜迎亲自把小菜递到秦储跟前，轻声道了句‘抱歉’。
秦储听得懂姜迎的意思，倏地一笑，“没关系。”
姜迎清浅的笑笑，拿过酒瓶帮秦储添酒。
秦储没阻止，笑着道，“之前阿易还没追上你那会儿，我跟老裴私下也没少调侃他。”
姜迎落落大方道，“你们私下调侃，是你们兄弟之前的情分，今天这事，起因在我。”
秦储，“自己人相处别设这么多边边框框，以后你也跟着他们俩随便调侃。”
秦储话落，姜迎正好把酒瓶放下，笑着道，“行。”
秦储没想到姜迎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由的挑了挑眉。
一旁裴尧打趣，“你以为迎迎还是以前的迎迎？”
秦储戏谑，“失算了。”
秦储跟裴尧一唱一和，姜迎转身走回到周易跟前。
周易侧身牵姜迎的手，在姜迎坐下后，一只手搭在她座椅靠背上，“老婆，跟他们俩你还客套什么？你跟他们俩客套，那不是打他们俩脸吗？”
周易说完，裴尧接话，“是，迎迎，跟我们俩不用客套，尤其是老秦。”
秦储，“我为什么例外？”
裴尧，“辈分在那儿。”
秦储，“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裴尧闷了一口酒，吊儿郎当的笑，“这才哪儿到哪儿，风水轮流转，当初那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梗，你们俩私下嘲笑了我多久，忘了？”
秦储唇角勾笑，“没忘。”
说完，秦储侧头看向周易。
周易正给姜迎夹菜，察觉到秦储的目光，薄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看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没有‘清纯女大学生’的联系方式。”
秦储，“也对。”
秦储话毕，伸手入兜掏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曲惜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裴尧见状，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瞬间收起。
电话接通，秦储似笑非笑的跟裴尧对视，“曲总，有时间吗？”
曲惜那边听起来正在吃饭，含糊其辞的问，“秦律找我有事？”
秦储神态自若，语气里也听不出半分心虚，“前阵子听说曲总公司的法务到期了，想问问曲总有没有换法务的打算。”
曲惜正在吃馄饨，听到秦储的话，勺子‘吧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一碗馄饨她已经吃了一大半，此刻是汤多馄饨少，勺子一落进去，溅起不少汤到脸上。
曲惜根本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汤，一心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嘴角抽了抽，出声问，“秦律，您是在跟我开玩笑？”
秦储面不改色回应，“没有。”
哪怕听到了秦储确认，曲惜仍不可置信，“您的律所给我当法务？”
秦储，“是。”
曲惜干笑两声，“秦律，您是什么级别的律所，我这小公司哪里能请得动您的律所给我当法务。”
秦储，“最近我们律所在搞活动，直接签五年，半价，比贵公司现在的法务还要少一成。”
曲惜，“……”
秦储说罢，见曲惜不作声，嗓音低沉带笑，“曲总，看在迎迎的面子上，我再给你让一成，签吗？”
曲惜，“秦律，说地址，我们马上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