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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乔的公休即将结束，而陆舟褀还是这样一副粘人的状态让人感到十分头疼。
第二天醒来，他也做好了早饭。
“落落来吃饭！曜曜都吃过了。”他给她拿筷子，“你要番茄酱吗？”
她盯了一会儿面前的三明治，没睡醒一样眼神迷茫，然后又问起那句话，“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他知道的她的喜好，都像一条条密密匝匝的线，穿过时空告诉她真相。
他所熟知的，关于三明治和奶茶的偏好，都是十几岁时她的样子。
“你说什么？”他咬了一口三明治，眨巴着眼望着她。
她很快清醒过来，也拿起来咬一口，“好吃。”
她可以戳破表层的泡沫，但更多的她还是舍不得。
“你最近没有工作吗？”她看着他收拾碗筷。
“没有啊，哈哈，最近比较闲。”他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来，掩盖他的不自然。
她不为所动地抱臂看着他，过了会儿他放软了语气求饶道，“你别这样盯着我落落，腿要软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工作？”她走进厨房，靠近他继续逼问。
他动作很快地洗好碗，看了看地面。林落乔刚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凭借残余的暖意有恃无恐地光着脚站在厨房地板上。
他在围裙上擦擦手，脱下来放在一边。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却蹲下身去一把将她抱起来。
把她抱到沙发上，看她不安地把脚丫子收回斗篷里去，他用手握住她冰冷的脚踝，“当然是因为我不放心你呀，落落。”
她抿抿唇不说话。
“你是不是想问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小孩子。”他轻笑，蹲在她面前，眼神温柔沉静，“你上一次见到我时还安静平和，下一次就尖锐逼人。你这么独来独往，我好容易融化你一点点，你要让我前功尽弃吗？”
她皱眉，感觉自己又开始对着他的眼神心软，“那你的事业怎么办？也要前功尽弃吗？”
“比起这个，我更怕回来的时候你又不要我了。”他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里还牵着她的裙角。
她有点无语，这一米八几的个子，就算加上这张脸，也可怜不起来。
于是她像曜曜一样捏起巴掌呼上他的脸，“少来这一套，不准啃老赶紧回去上班！”
他闭着眼睛笑，伸手抓住她软软的拳头，“上班好辛苦啊，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爸爸答应你。”她放下腿来，在沙发边缘荡来荡去。
他抓过来放在他的腿上，“我想要一个名分，”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笑容干净，“落落，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林落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到客厅里门关上的声音。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在垂落的长发里叹了口气。
她还是没有想出来那个答案。
虽然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他只字不提的态度让她迷惑。
陆舟祺刚出道不久，刚刚有了固定的粉丝群体，也是公司的重点培育对象，多么难得的集资源和硬件条件于一身，她不敢也不能继续充满私心地留住他。
她既不相信他的承诺，也不能给他任何保证，她实在想不出来两个人继续耗费时间的理由了。
虽然真的真的很难过。
一个人久了习惯并享受这种状态，孤独是用来品味的，偶尔过量的部分也能够克服。当这种平衡被打破，像是暖气室里灌入的一阵风，带着未知的凉意和外界的花香鸟语，在滴水可闻的寂静里留下波动的涟漪。
他安静又不容拒绝地融入她的生活，足够亲密又为她留足空间，牵引着她往前走又给她退缩的后路，是完美的符合她所有想象的亲密关系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抬起脸来，房间门把手传来滑动的声音，曜曜把头探进来，她正好满脸沮丧。
“喵。”
她不说话，小黑猫灵巧地钻进膝盖和腰之间的空隙，舒服地窝了下来，尾巴尖一动一动的。
把脸埋进柔软的毛毛里，小猫身上传来阵阵暖意，还带着那人买的宠物沐浴露的味道。
曜曜安抚性地蹭蹭她，她也回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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