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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定定看着他，眼珠子动了动，终于从愤怒和恨意里抽离出来，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头抵在傅文曜的肩膀处，发出一声低哑地怒吼。
“啊！”
“杀了他！先生，我要杀了他！”
她情绪激动的厉害，说着就想起身去厨房里拿刀，直接捅死顾纪渊。
刚一动，就被傅文曜扣着腰强行抱到了大腿上。
傅文曜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杀意，宽厚干燥的手掌安抚地抚摸小娇妻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哄着怀里恨到失去理智的小娇妻。
“小小，深呼吸，冷静。”
男人声音低沉暗哑，温柔中夹杂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顾小满下意识地遵循，深呼吸，竭力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对！
冷静！她要冷静！
这么多年，她早就见识过顾纪渊的冷漠无情，不是吗？
冷静，冷静！
她抵着傅文曜的肩膀，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逐渐冷静下来。
嘴巴和手掌火辣辣的疼，额头和傅文曜接触的地方湿漉漉的，掌心下的桑蚕丝床品触感顺滑，五感逐渐回笼，顾小满彻底冷静下来。
她依旧维持着抵着傅文曜肩膀的动作，张了张唇，声音沙哑哽咽。
“先生，是顾纪渊！是顾纪渊害死的妈妈！”
“他不仅害死了妈妈的孩子，霸占了妈妈的财产，用我欺骗妈妈，竟然为了让楚梅和顾韵诗进门，丧心病狂地给妈妈下药，所以妈妈才会……”
眼前浮现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痛苦的样子，顾小满的眼泪扑簌而下，砸在傅文曜的胸膛上，灼热滚烫。
傅文曜漆黑的眸子森冷一片，手一下一下轻抚小娇妻的后背，俊美的脸上尽是杀意。
顾纪渊胆敢这样伤害他的小小，该死！
“小小……”
“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傻到自己去杀他。”
顾小满抿紧唇，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也让她更加的冷静。
“让他那么轻易的死，太便宜他了，我不会那么冲动！我要让他失去他在乎的一切，让他的后半生都在冰冷的监狱里度过，让他为伤害妈妈付出代价！”
傅文曜爱怜地亲吻小娇妻的发丝，声音温和：“会的，他会失去一切！”
他声音温柔，承诺一样的话化作暖流滑入心里，顾小满鼻尖泛酸，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先生，谢谢你在我身边，别离开我，以后都别离开我。”
“傻瓜，说了多少遍，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傅文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拉住她的胳膊，垂眸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小脸，承诺一般亲了亲她的额头。
“乖，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用纸巾轻柔擦拭小娇妻不断落下的眼泪，轻声诱哄：“再哭眼睛该疼了。”
“嗯。”
顾小满吸了吸鼻子，渐渐止住眼泪，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唇瓣上火辣辣的疼，娇娇软软地向傅文曜撒娇。
“先生，我的嘴巴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