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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
可她的动作却遭到推拒。
她低头看去时，只听见小福这么说。
“妈妈，脏。”
夏夫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她的衣服上满是汤汤水水和油污。
她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
夏福从她的怀抱挣脱，慢慢走向黎蔓蔓。
黎蔓蔓只是安静看着。
她想，小福或许是过来给她妈妈报仇的。
可她只收到张柔软干净的纸巾。
“姐姐，擦擦脸。”
望着小福那双纯净透亮的眼眸，黎蔓蔓一时无言。
她沉默地接过纸巾，才开口道：“谢谢。”
夏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小福对她这么好？
她到底给小福灌了什么迷魂汤？
夏夫人不理解。
她想要冲过去和黎蔓蔓打一顿，但她的面前有警惕的聂医生。
她想破口大骂，身边又有小福，她不能吓着人。
情感的割裂让她看上去像是厉鬼，她最后只是抱起夏福，大步离开这里。
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尾了。
黎蔓蔓拿着纸巾擦了擦脸，又将桌上的汤汁擦了擦。
她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哪怕是擦干净，也还是不一样。
黎蔓蔓抬头，抱歉地看着聂云舒：“对不起，聂医生，本来是想来跟你吃顿饭的，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
虽然她知道，聂云舒不是这种人，但其他人不知道。
只需要这件事传出去，营销号稍微带一点节奏，聂云舒就会陷入风波中。
聂云舒把她头顶的紫菜给拿下来，眼中满是怜爱：“好了，这些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身上的衣服得赶快处理，不然得着凉，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再让人送饭来。”
黎蔓蔓没想到他依旧和之前那么关心自己，她想说些话，但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个好字。
两人很快离开食堂。
从夏夫人刚动手开始，就有人在边上围观，等当事人都走了之后，大家才敢开口说话。
“唉，你说，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聂医生真的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真的了，她这不纯纯胡说八道吗？聂医生救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两句话就不救人了？这真是在侮辱聂医生。”
“是啊，而且那个小女孩的话有理有据，比起那女人来说，真是好太多了。”
“看她们两人那样子，是以前有矛盾？看女人那么生气的样子，矛盾还挺大的。”
“大什么啊？那女人不说了吗？就是不让两小孩一起玩，她儿子还主动给那姑娘递纸呢，一看关系就很不错，我看那女人就是个疯子，谁沾上谁倒霉。”
“确实挺像疯子的。”
角落，一个人满意地擦擦相机，欣赏着刚才拍下的照片。
这回可是赚大发了，聂医生很少接受采访，一直都没什么新闻。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聂医生的什么人，看上去这么亲近，该不会是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