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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到她母亲，让她阴郁了表情。
不过孔山奎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再次看向了漂浮在苏颜身侧的鬼影。
“你已经死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不如你讲讲看？”
孔山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态度，用极其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鬼影的表情依旧无比复杂。
苏颜沉了口气，同样转身看向他,“你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鬼影僵硬的点点头。
苏颜呼吸一滞,“是你害死了我母亲？”
鬼影艰难的开口,“是。”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苏颜死死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
她的直觉告诉她，孔山奎跟当年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现在只要鬼影说出来，她就会选择相信他。
鬼影叹了口气，“没有了。”
苏颜的情绪瞬间激动，“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只有你自己参与。”
鬼影当然清楚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但是真的没有了。
“我没有骗你，因为当年参与你和你母亲那件事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包括我。”
说到最后鬼影下意识的看向孔山奎。
这个疯子。
苏颜感觉到了窒息，“怎么可能全都死了？”
孔领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什么。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年孔凌峰做了一件事，苏颜就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现在苏颜回来想要找到孔凌峰报仇，可是孔凌峰已经死了。
然后苏颜就想要找其他的参与者报仇，孔凌峰又说那些参与者也死了。
这话别说苏颜不信，就连他也不信。
鬼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苏颜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孔山奎竟然又开了口。
“他没有说谎，那些人确实全都死了，被我杀死了。”
他说的十分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今晚的月亮圆不圆一样的随意。
孔领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他现在承认是他杀了前族长？
“不止是前族长，还有参与到那件事里的四长老，五长老，也全都被我杀死了。”孔山奎看到了孔领的表情，甚至刻意补充上这一句。
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就算全家族的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可以撼动他这个族长。
苏颜的目光剧烈的晃动着，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看向鬼影，鬼影的表情已经完全给出了她肯定的回答。
孔山奎说的都是对的。
“族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前族长和两位长老？”
不等苏颜发问，孔领就颤抖着声音替她问了出来。
同为孔家的长老，孔领跟四长老和五长老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大概是十年前四长老和五长老奉命去外面收服邪祟，可是那一走被送回来的就只有两人的尸体。
据说他们是遇到了十分厉害的邪灵王，选择了跟邪灵王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孔山奎却告诉他，他们都是被他杀死的，这让他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