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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戏不说,人家三言两语转了调,无声无息打探到消息。
齐璟琛觉得可以算账了,悠悠地捡起靠在角落的笤帚,在手中掂了掂。
“!!”云绾容惊坐起:“兄弟,你想干嘛?”
“叫爹都没用。”齐璟琛莫得感情地冷笑:“咱俩同甘共苦,让你也尝尝滋味。”
“你先冷静!”云绾容蹦开,躲在桌后欲哭无泪:“我也没想到婶子如此热血正义啊!”
“刚才不挺厉害,躲什么躲?”齐璟琛一抖笤帚,步步逼近。
云绾容嗷地哀呼,满屋子乱窜,丧心病狂的皇帝压根没有君子风度,心如针尖,辣手摧花搞报复。
“曾经你说天捅下你来扛,现在你居然想捅我!你不疼我了!”云贵妃悲痛欲绝声声怨,提裙往门外直奔,抓都抓不住。
齐璟琛气得手抖,啪地扔了笤帚,说她是猴真没错,这是要窜天!
追出门外,人没跑远,抱着颗树躲在后面呢,见他出来还神色万分之得意。
他的贵妃多机灵,还知道在外必不会罚她,崩了侍卫的身份。
不行,好气,想把人摁进泥坑里!
齐璟琛抚抚心口,这刻真想撕碎了伪装先给她个教训。
张婶子回来时带着个中年人,看到两人以为他们在外溜达,只把张仲才介绍给齐璟琛:“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人,祭奠亲人的香烛呢?”
“算了,你们也不容易,婶子帮你准备。”张婶子自话自说,要回屋里取东西。
“有劳婶子费心,不如这样,我们先和张叔前去河堤?”云绾容知晓皇帝对此事上心,便掏碎银塞张婶子手里,如是说。
张婶子责怪嗔她下,把银子塞了回去,没肯要:“行,你们先走,婶子很快过去。”
这边张仲才半是疑惑半是防备地看着齐璟琛,齐璟琛淡笑:“张叔先请,咱边走边说。”
“你们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张仲才看了眼云绾容,跟身旁男子说:“我记得当年没有被水卷走的官员。”
齐璟琛笑:“张叔好记性。”
张仲才脸色一正:“你们是朝廷的人罢?前来勘察河堤?”
“视察水利,不止这通渭河河堤,别处也要看的。”
张仲才见他闭口不提身份,独自前来无所畏惧的模样,暗自揣测这人身份可能比源州知府还高,不然怎么敢越过当地府衙,说办就办呢?
刚才张婶子祭亲的话,多半是遮人耳目的举动罢。
如此一想,张仲才愈加恭敬。
张仲才虽住村子,但非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祖上是读书人,只到他这一代,科举失利,又对水利多有兴趣,才走上这条路。
直走挺远一段距离,风吹过来,带着河腥味,绕过几间破烂房子,宽宽长河展于眼前。
张仲才带人上堤,边走边说:“不知您想看哪里?河堤修好后,正巧接连几年风调雨顺,倒未真正发挥用处。不过有它在,大伙儿都安心。”
齐璟琛没说话,走着走着,忽然抽剑往固岸石上一劈。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