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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清刚要开口，顾瓷就做了一个“止”的动作。
“别急着否认，就算你都已经删了，只要存在过，就还是能够复原的。”
王太清的脸色又惨白了一分。
顾瓷继续道，“或者说，这个瓶子你还熟悉吗？”
顾瓷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从一个盒子里面取出了一个黯棕色的玻璃管瓶。
看着那个瓶子，王太清的瞳孔骤缩，差点惊叫出声。
这个瓶子……他不是已经扔了吗？
怎么会在顾瓷的手里面？？！
顾瓷幽幽的补充，“需不需要做个指纹提取看看？”
听到这里，王太清的眸子有些颓然的闭了起来，整个人的气息在一瞬之间萎靡了下去。
他过了一会儿之后，有些认命的开口，声音之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与苦涩。
“是我，把我们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给孙教授的人是我，给药剂用上浑浊剂的人也是我……”
真正听到从王太清的口里面说出来这一切，方教授的表情更加难看和失望。
他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是我们所有人在这段时间以来全部的努力！”
而王太清此时的眼神却紧紧的盯着顾瓷，他现在只想要知道一点。
“你到底是怎么样找出来的这个瓶子，我明明已经把它给扔了的！”
“这个瓶子吗？”顾瓷抛了抛手里面的瓶子，“实验室里面随便拿的。”
汪太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开口，“不可能……”
如果只是顾辞随便拿的，而不是和他那天用的瓶子一模一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承认下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用的应该是浑浊剂的一种，具有避光属性，所以就一定是棕色瓶，而且需要便于携带，具有密封性，能够符合条件的瓶子的规格，只有这一种。”
所以，他只是被顾瓷炸了一炸？！
王太清的气息有些不稳，双目通红的盯着顾瓷看了好一会儿。
随即，他语气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恶狠狠的意味，目光猛然之间转到了方教授的身上，回答了方教授的话。
“谁让你把去艾斯特大学进修的机会给了刘礼？明明我在各方各面都要比他优秀，做的事情也一直比他多，但是你却不把这个机会给我，凭什么，凭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这个机会有多努力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比刘礼要更加需要这个机会吗？”
他的语气之中充斥着不服气的情绪，双目也在一瞬之间变得通红。
“但是孙教授就许诺我，如果我做成了这件事情的话，必定会将进修的一个名额给到我手里！”
听到这里，方教授闭了闭眼睛，已经无力再多说些什么。
只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说了一句，“刘礼，特地过来跟我说过这件事情。”
听到这话王太清冷笑一声，就好像是意料之中，“所以呢？因为他跟你说过，所以你就把这个名额给了他，让我猜猜，怎么样，他还送了礼，贿赂了你是不是？”
“他是拿了礼物过来给我，”方教授开口。
王太清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中的不屑更是深重。
然而，却听方教授继续开口说道，“但是他拿着礼物过来找我，是想要跟我说，他想要把这个名额让给你！还有他的礼物，我也没有收，让他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