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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为此生唯有功名相伴,注定孤独终生,直到你出现,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所谓缘分。
——题记。
*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在耳畔响起,蔺宝动了动身子,慵懒地睁开了眼。
“唔……”
正欲起身,却发现一只强壮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身。
蔺宝抬眸望去,只见连澈一脸放松依旧沉睡着,裸|露的胸膛平稳地起伏,锁骨处还留有浅浅的牙印和红痕,只一眼,便引人遐想。
不可否认,每天早晨醒来看到这么一幅美男入睡图,对她而言,那可是极其养眼的。
想着,蔺宝伸手拧了拧他的脸颊,孩子似的哄道:“澈,该上早朝啦!”
“唔——我再睡会儿。”
说着,连澈便朝被子里拱了拱,还不忘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当抱枕紧紧抱住,自始至终,一双凤眸都没有睁开过。
虽然平日里早就习惯了他的起床气,可蔺宝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就蹙起了眉毛。
——先前他们新婚,他上早朝迟到那都是情有可原的,可问题是——现下他们都成亲一年多了,鸢儿还差五天就要满月了,他还这么赖床,万一大臣说他重色轻政,到时候写入史册怎么办?
不行,她才不要他日后被后人责骂,更不要连带自己被后人说是红颜祸水。
想罢,蔺宝心一横,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得连澈猛地睁开了眼。
“宝儿你干嘛?”
连澈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眼睛,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模样极其慵懒,却也特别迷人。
蔺宝咽了口唾沫,一手撑着床缓缓坐起身,责备地看着他,道:“你还不去上早朝?”
早朝?
连澈蹙了蹙眉,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笑眯眯地看着她,“宝儿,你现在身子虚,我还是陪着你吧。”
“……”
泥煤,她就知道这货肯定会用她还在坐月子的事情当借口!
蔺宝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穿上鞋袜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溜到摇篮旁边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
啧啧啧,瞧这水嫩的皮肤,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不得不说,这婴儿的手真是太小了,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弄断。
仔细看着还是熟睡的鸢儿,蔺宝挽着头发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艾玛,不愧是她生的,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
瞅着自家娘子在那边母爱泛滥,连澈下床拿了披风给她披上,轻声道:“别着凉了。”
现下虽是晚春,可这清晨还是有些凉风。
太医说过,她身子本就虚弱,如果在这会儿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所以,连澈同学不得不慎重。
对于他的贴心,蔺宝是极其享受的,作为回报,她扭头亲了亲他的俊脸,随即又看向熟睡的鸢儿,放低声音笑道:“澈,鸢儿比你还要贪睡呢。”
“她这么小,贪睡是应该的。”
说话间,他的双手就轻轻环过了她的腰,在她微隆的腹部前轻轻扣上,下颚也轻轻抵住了她的肩膀,眸中满是宠溺。
蔺宝想着倒也是,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微微侧脸,道:“快去上早朝吧,回来我等你一起用膳。”
“好。”
连澈勾唇笑了笑,在她的颈间蹭了蹭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挺直身子让门外宫人进来为他更衣。
一切准备就绪,临走时,连澈上前吻了吻她的小嘴,这才朝门口走去,临到门口,又扭过头道:“要是饿了,就先吃着,别干等着。”
蔺宝点了点头,瞅着他出去了,这才开始穿衣打扮。
*
待连澈下了早朝风风火火赶回朝阳殿时,蔺宝正在给鸢儿喂奶。
原本连澈是请了奶娘的,可蔺宝不放心,再加上鸢儿胃口小,她的奶水也很足,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亲自哺乳,只有她偶尔午休的时候,奶娘会顶替一下,对此,连某人也不好插手。
毕竟,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个破事儿惹宝儿不高兴,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待鸢儿吃饱喝足以后,蔺宝这才将鸢儿抱给了奶娘,刚穿好衣服便瞅着连澈在一旁咽着唾沫。
她囧,“你盯着我干嘛?”
“宝儿,你胸变大了。”
连澈如实道,本来说的是事实,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了些挑|逗的意味在里边。
蔺宝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没正经!”
知晓她害羞,连澈无奈地笑笑,拉着她朝饭厅走去,恰好宫人在这会儿摆上了饭菜,他们俩一上桌就可以开吃了。
因为现在是蔺宝的特殊时期,很多东西都得忌讳着,这吃的东西难免清淡了些,不过为了自己下半辈子少受折磨,蔺宝只好忍住想吃大鱼大肉的念头,捧着白粥喝了下去。
为了不让自家娘子难受,连澈索性也不吃鱼肉了,同她一起忌着口。
“澈——”
蔺宝喝完最后一口白粥,抬眸望向他。
“嗯?”
连澈一边应着,一边伸手抹去她唇边的白粥渍,动作贤淑而温柔。
“等办完了嫣儿的满月酒,我还是搬回凤鸣宫吧。”
说罢,蔺宝便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满是认真。
声落,连澈手中的动作一顿,“好好的,搬回去作甚?”
蔺宝敛下双眸,“凤鸣宫空着一直没人住,我想回去住会儿。”
——其实,是最近她听安公公说了,现下有很多大臣都不满她长住朝阳殿,虽然她贵为一国之后,可这史上还真没有哪个皇后敢和皇上同住的,就算有,那也是皇上到皇后宫里去。
再有就是蔺宝作为一介女流,若是长住朝阳殿,难免会影响到连澈,毕竟后宫不得干政,那些大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连国几百年的基业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而对此,连澈都一一回绝了,甚至连解释都没有,以连某人的思维那就是——我做我的,干你屁事!
只是,他这一举措更是让那些大臣觉得不妙,却又没有几个人敢上前厉声指责,只好暗地里联名上书,谁知连澈连鸟都不鸟,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安公公终是忍不住告诉蔺宝了。
同床一年,连澈怎会不知晓她那点小心思,正欲开口回绝,便又听她道:“其实吧,我觉得有时候黏得太紧了反而不好,反正朝阳殿和凤鸣宫隔得不远,有时候来点飞鸽传书什么的,肯定特刺激,难道你不想试试吗?”
飞鸽传书?
连某人有点小激动了,可是为了自己的朝阳殿不冷清,便只好退一步道:“这样,上旬我们俩住凤鸣宫,下旬再住朝阳殿,你看怎么样?”
蔺宝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什么叫“我们俩”啊!
如果他们俩住一起了,还来个屁的飞鸽传书啊!
想罢,蔺宝摇摇头,认真道:“不行,一定要分开住,不然就玩不了飞鸽传书了。这样吧——上旬我们俩分开住,下旬你再搬过来好不好?”
唔——这么说来,那他岂不是半个月都不能和她黏在一起了?
连澈蹙了蹙眉,转眼又想到,他们俩反正不过是表面分开,他晚上还可以去她宫里留宿嘛,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转了转眼珠,他点点头,道:“朕允了。”
“谢皇上!”
蔺宝甜甜道,伸手拿了玉米棒递给他,眉眼间满是笑意。
连澈无奈,摸了摸有些鼓鼓的肚皮,还是伸手将玉米棒接了过来,和她一同啃起来。
不可否认,看到她开心,他就知足了。
*
五日后,宫中举办了鸢儿的满月宴,连澈也在这会儿赐了封号——皖瑜。
当日,不少大臣及其家眷都来了,还有不少和太后交好的夫人同太后攀谈了起来,时不时来瞧瞧蔺宝怀里的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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