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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看了很久,到底是没有说什么,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了,待地院中再无他人,太傅才垂眸看着地上的“冒牌货”,“你是谁?”
片羽低着头,摘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那一日之后,阖府上下谁也不知道大小姐犯了什么错,竟被太傅要求在自己院中好好“闭门思过”,说白了,被禁足了。
求情者不知凡几,却被一一驳回,可见太傅盛怒。
大少爷气不过,夜半翻墙想进大小姐的院子,还未落地,先被府上家丁将人堵在了墙头,之后,大少爷也被禁了足。
不同的是,大小姐院中很安静,半点声息也无,倒是大少爷,天天在院中鬼哭狼嚎,嚎到动情处,直骂太傅老眼昏花脑子不好使云云……有好事者偷偷摸摸躲在院外细数,大少爷骂了小半日的光景,竟然一个词都不曾重复过。
这口才,着实令人佩服,想来若是大少爷有心科考,兴许还能中个前三甲。
夫人见自己一双儿女接连被罚,正欲前去求情,就见林叔登门。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林叔就离开了,而夫人……再也没有就此事表达过不满和担心,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出门听曲儿的时候仍然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听曲去了。
这事难免传出时家,也有爱打探的,顾左而言他地旁敲侧击,时夫人大大方方地无奈摇头,“这俩孩子啊,说到底也是被太傅他给惯坏的,特别是我家那丫头,被惯地呀,我都说不得半句……真真儿要风得风,如今管束管束也是好的。”
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问来问去,也就是这些个无关痛痒的,但左右想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个事儿,谁家每个不省心的孩子,当下便也没再多打听了,只心有戚戚地附和表示感同身受。
时夫人勾着耳边碎发,优雅又温婉,“嗨,不说他们不说他们……不值当,咱们这生气生地容颜渐老,他们在屋子里头呼呼大睡,不值当啊不值当……”
于是,这话题就此揭过。
倒是帝都人人都知道了,时家姑娘和公子,都被太傅给罚了,太傅自个儿也气地不愿见客了,谁都不爱见,看谁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倒也是不多见的趣事。
只是……这趣事传进顾言耀耳中,他沉默着寻思片刻,却又觉得这事儿总有些不对劲——顾辞呢?
顾辞能任由时欢就这么被禁足了?
他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年,支着下颌蹙眉想了会儿,“这些日子,顾辞可去过时家?”
那少年没有抬头,“回殿下。去过的。只是去了没多久就走了,说是拜访太傅,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随后,太傅就不见客了。”
听这意思,好像是因为太傅迁怒了顾辞,然后迁怒了所有人?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时欢和时若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是帝都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可自始至终没有人给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