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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转,对着于耀辉下达命令:“立刻传达朕的旨意,命谢之寅前来觐见!”
没过多久,于耀辉便怀揣着圣旨抵达刑部。
“皇上有旨,刑部正在审理案件,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另外,谢大人,陛下召见,请随我入宫面圣。”于耀辉高声宣读完旨意后,看向谢之寅。
“现在吗?”谢之寅面露疑惑之色。
“怎么,谢大人莫非没有时间遵从圣上旨意不成?”于耀辉脸色一沉,冷冷地质问道。
“把这个人押入大牢。”谢之寅挥挥手,下达指令,然后转身跟随于耀辉一同进入皇宫。
就在众人纷纷离场之际,林辰忽然快步走到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林靖面前,直截了当地发问:“太子殿下,此次南下所发生的事情,和您可有关系?”
两人四目相对,但都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对视片刻后,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二殿下,不知是否有空闲与一同畅饮一番呢?”林辰面带微笑地发出诚挚邀请。
林昱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嘴角轻扬:“哦?没想到辰弟竟有如此雅兴,那兄长自当相陪。”
“陛下,谢大人到了。”于耀辉恭敬禀报。
得到通报后,林弘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有请。”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不一会儿工夫,于耀辉已领着谢之寅赶来。待二人行礼完毕,林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入坐。
“耀辉,你先下去吧,朕有要事要同谢爱卿商量。”林弘看向于耀辉吩咐道。
于耀辉听命行事,悄然退出,并顺手带上了房门,只留下林弘、谢之寅二人相对而坐。
“来,谢爱卿,请坐!”林弘指着身旁空位客气地说道。
谢之寅连忙躬身施礼:“这……微臣岂敢与陛下平起平坐,实在惶恐。”
林弘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无妨,此地又非朝堂之上,无需拘谨,尽管随意落座就是。不妨先来看看朕近日所作书法如何?”说罢,他将桌上一幅墨迹未干的卷轴展开。
谢之寅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凝神端详片刻,然后恭恭敬敬回答道:“陛下之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实乃难得一见的佳作啊!”
林弘听了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笑道:“唉,岁月不饶人呐!如今朕年事渐高,身体每况愈下。想必此刻满朝文武大臣们心中都在暗自揣测,朕是否大限将至了吧?”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谢之寅。
“陛下何出此言啊!陛下万寿无疆啊!”谢之寅闻言,脸色剧变,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般地说道。
“人皆有一死,何必畏惧。你认为太子和老二谁更为适合继承这皇位呢?”林弘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之寅,缓缓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谢之寅心中猛地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深知此时说错一句话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慌忙跪伏于地,紧闭双唇,不敢轻易回答。
“如今正是需要抉择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站好队啊。”林弘淡淡地说着,目光却始终落在谢之寅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肉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谢之寅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用颤抖的声音惶恐地回道:“老臣岂敢有所偏袒啊!老臣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啊!”
“既然如此,你自行上书请求辞官还乡吧。”林弘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谢之寅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谢恩,然后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勤政殿。
待到谢之寅离去后,林弘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转头对于耀辉下令道:“将那刺客大卸八块,曝尸荒野。另外派人严密监视谢之寅,如果发现他仍与朝廷中人有往来,格杀勿论!”说完,他转身负手而立,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