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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他已经有能力拒绝密会的邀请，拥有了极高的自由度。
虽然尚未到达能够干涉密会进程的程度，但肉眼可见的提升让柯子墨立刻构思出多种未来的计划。
如果条件合适，某一天他未必不能瞒过“默”的眼睛，彻底取代密会之中的一位代行者，甚至是召开一次虚假的密会来误导他们的行动。
尽管脑海中浮想联翩，但柯子墨没忘记正事，旋即放松抵抗，任凭意识坠入那片神明编织的共同梦境。
柯子墨坐到曾经属于德特里希的位置上，环顾桌旁依次浮现的身影，默默点了点头。
密会的成员们能够在近期世界上各大组织对管辖范围内部的高强度清查中隐藏身份，说明了他们要么独来独往难以追查，要么所属的组织身份盖过了他们代行者的光环。
短暂的等待过后，左侧首位的欧拉一如既往地主导起会议的进程。
他清了清嗓子，用不知是否真实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鸠巢’暴露得比我们预估的快上不少，只有极小部分代理人和货物逃脱了超凡组织的追捕。
“赞美‘默’先生的深谋远虑，所有指向我们的线索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可惜的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很难有大规模的活体供应了。”
他仿佛在和朋友谈论早间新闻上发生的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让世界各地的超凡组织都感到棘手的超凡种贩卖集团。
“聪明的马斯卡罗都懂得藏起尾巴。”坐在欧拉对面的青色人影说着不知寓意的谚语，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也没听懂。
蜷缩在祭祀袍内的大祭司嘲讽似的笑出了声，嘶哑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共生会的实验方向会转为源石的应用，如果各位手中有质量不错的矿脉可以和我做个交易。”
“自己抢不过来就想买了？”“炽羽”不屑道。
大祭司微微转过头，用兜帽之下幽邃的黑暗盯着那团火红的身影，喃喃道：
“变通，为了至高的真理都是值得的。”
柯子墨坐在一旁听着火药味渐浓的对话，无奈地咂了咂嘴。
最接近众神的代行者们一见面就是冷嘲热讽，全无想象之中的阴险狡诈，着实让人为之惊叹。
欧拉拍了拍手，打断了“炽羽”蓄势待发的攻击性话语，转而说道：
“我得到了一些新的情报，央都北郊的灵气浓度波动连日异常，有可能是新的遗迹开放的先兆。
“大祭司如若有兴趣可以去遗迹找找素材。”
大祭司冷笑一声：
“哼，我还没疯到想要品尝龙裔的怒火。”
柯子墨忽略了大祭司对龙脉总部战斗力的繁琐分析，聚焦到了就连10086都未曾提及的线索上。
遗迹……
假如真的有遗迹降临央都，就算达不到零号要塞那样的程度，就算是人口相对稀疏的北郊，那也是央都！
结合北郊发生的各种超凡事件，柯子墨觉得欧拉说的话起码有七成可信度。
而这也明确了柯子墨接下来的计划，他要留在央都看看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