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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遮住面容的兜帽，露出一副宛若从大师级油画中走过来的脸庞，用妖冶的紫红左眼直勾勾地盯着柯子墨：“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第三使徒，是始祖最先睁开的眼睛。”
下一刹那，自称第三使徒的血族倏然出现在柯子墨身前，轻柔地将柯子墨的长剑夺了下来放至一旁。
纵使柯子墨将【神术——感知】运转到极限，他也没能察觉到第三使徒是如何跨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顺从地主动松开武器。
就连不断进化的以太都不如他危险！
“我没有敌意，你可以放心。”第三使徒仿佛柯子墨多年未见的老友，揽着他的肩膀向大书库内部走去，“而且大书库不希望有人兵戈相向。”
柯子墨身体本能绷紧，但是却没有从第三使徒的行动中感受到任何威胁，他瞥了一眼仍未显示完成的主线任务，沉声问道：“你把这里的人怎么了？”
看起来对方还不知道第六使徒就是他杀的，当然也可能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第三使徒轻笑一声，耐心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的能力远不足以对时间评头论足，这是大书库的意愿。”
“大书库是活的？！”
柯子墨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这样的意思，他望着巍峨的穹顶，竟有一种踏入巨兽腹中的错觉。
“是，也不是。”第三使徒说道，“祂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生命，即使是传说中的生灵神也无法掌控祂的行动，但是祂却拥有他残缺的意志，或者说是一部分意识。”
“谁的意志？”柯子墨感觉到自己离答案愈发接近了。
“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第三使徒不等柯子墨回应，继续说道：“那位大贤者啊，他亲手缔造了这一切。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遗迹会有毫无规律可循的时间断层，为什么遗迹无比接近现界却又存在细微的不同，为什么你遇到的外来者越来越少？”
一个个疑问被抛了出来，却也令柯子墨逐渐烦躁：“谜语人能不能滚出遗迹啊！”
“我能感觉到，你是这座繁华城市中唯一鲜活的生命，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等着你。”第三使徒领着柯子墨来到了最高层的书架，“稀世珍宝往往深埋在尘埃之下，稍安勿躁。”
他抬起布满青紫纹路的手臂，从书架上抽出一部足有半米厚的无题书。
与其说是书籍，不如说是一块能翻页的黑箱子。
柯子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仿佛这本书中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身在数据界的玛雅也一同着迷。
第三使徒把厚重书籍推到了柯子墨的面前，笑着看他不由自主地掀开第一页。
随着异形文字映入柯子墨的眼帘，一段穿越过沧海桑田的声音悄然在耳畔呢喃。
“你还记得那条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