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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城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瞧着他绷得紧紧的一张脸，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的凡鲮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哪里还有那个叱咤风云的魔王的样子。
他思及些，下意识的紧了紧直莫莫的手，直莫莫回过头来，安抚的冲他一笑，转头问道，“凡鲮，你还没有说什么老神仙呢？”
凡鲮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他们紧握的手上一闪而过，声音有些沉闷的道，“本座本来正是魔窟修练，突然从未有过的心神不宁，本座寻着你的气味追到邃厘门来，就看到了无数妖精魂飞魄散的景象，心里也已经猜得**不离十。”
“本座当时气愤异常，想毁了整个邃厘门的心都有了，后来那潭红色的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一头银发的仙人，他告诉本座，你们并没有死，虽然你们与那些妖精都同归于尽了，但是你们的体质特殊，并不会轻易死去。”
他说到这里声音一顿，转过头来，目光探究的在他们脸上一寸一寸的打量，沉声问，“那个仙人的法力高深，连本座都不是对手，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本座还未必会相信，阿燃，你到底是什么特殊的体质，竟然连这样都还能活下来？！”
直莫莫闻言一顿，突然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这是什么想法？难道我还能活下来，你很失望？！”
“你明知道本座并不是这样意思，本座只是觉得你好像离本座越来越远，而且也已经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谜吗？
直莫莫垂眸，失笑道，“哪里有这里夸张，我能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只是一个很普遍的灵体罢了，再说得多一点，就是一个血是克妖的灵体罢了，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凡鲮沉默的瞧了她良久，沉默着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是的，这些都是他知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想起那个老仙人说话的神情，就感觉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让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无力感，就好像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阿燃离他越来越远了，如指尖的一捧沙，让他抓不住也握不紧。
气氛突然一下子静谧得有些诡异，直莫莫轻咳一声，故作轻快的问道，“凡鲮，你知道那个时候凡鲈为什么非要进邃厘门吗？”
话一出口，她就立马后悔了，凡鲮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兄弟了，这样的提及，肯定会让他心里不痛快的。
她也只是想找个话题来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并没有想得太多。
凡鲮脸色果然变冷了几分，他唇角的线条抿得坚硬生冷，语气也冷得发沉，“他是妖界之王，这邃厘门里有太多的妖精，他自然是想放出所有的妖精，壮大他的势力。”
直莫莫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凡鲮，你跟凡鲈不是亲兄弟吗？为什么就像势成水火的样子？你们一个掌管魔界，一个纵横妖界，就好像是死对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