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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带着些许迷糊,昏礼是在晚上举行的,睡下的也晚。生龙活虎折腾了大半晚上。她眼睛睁开了,还觉得自个的身子轻飘飘的。
“醒了?”身旁突兀来了这么一句,差点吓得她跳起来。以前就算到邓不疑这里,也就是吃完了提起裙子走人,这一觉醒来,发现眼前的帷帐玉璧都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大的不习惯。
“嗯。”梁萦伸手捂住胸口,两人都赤条条的躺在榻上,帷帐垂下,外头已经大亮了。想来时辰也已经不早。
“怎么样,还好么?若是腰酸,待会我给你揉揉。”邓不疑凑近了道。
昨夜里喝了点酒,没有大醉相反新婚夜倒是把他的蛮劲给刺激出来了,亏得他还知道节制,不然今天梁萦就要裹着被子在榻上滚那么一天了。
“嗯,还好。”梁萦半张脸都要埋进被子里了,她眨了眨眼,“不疑,我想阿母了。”
出嫁之后,她就有自己的家了。
“那过三日就去拜见大长公主。”邓不疑祖父和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母亲又已经改嫁,人都不在长安。邓不疑早已经嗣爵,到了如今又立有军功,邓家的族长落到他身上是迟早的事。
以前他年幼,所以族长是让族中长辈做了。现在年纪大了,手中有权,族长之位自然是要回来。更何况邓不疑这个性子还真的不是好控制的,一个不好,他就能让那些想要控制他的人连人带船翻到阴沟里去。
“待会估计有不少族中女眷来拜见你,你若是不舒服,也可以不见。反正后面的日子也长的很。”邓不疑手指挑起她一缕头发放在手里仔细把玩。他附身下来,她在光滑的脊背上吻了几下,昨日夜里留的那些吻痕这会已经消失不见了。
梁萦翻了个身,手指就戳在他胸口上。胸膛肌肉结实,很有弹性,一顿戳下来,手感还很不错。
邓不疑眯了眯眼,捉住她的手腕按在一遍,唇在她的脖颈上滑过,舌尖轻轻一舔,梁萦闭上眼。
“好了,快些起来了。”梁萦不觉得经过了昨晚的折腾,邓不疑还能再和她来一回,“我昨天腰酸,不准再这样。”
“哦。”邓不疑闻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那明日?”他和她打商量。
“……”梁萦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以前也没见着他这么如狼似虎的,怎么成昏之后,倒是和打开了秘密开关似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新婚之中,这也算是正常?
“嗯,”梁萦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而后伸手搂过他的脖颈,让他附身下来。唇瓣碰了碰,过后分开。
邓不疑眨眨眼,压了下去直接趁机吻了起来。
帷帐外侍女们已经将衣物都给准备好了,就等新人起来。没有要拜见舅姑的压力,新妇和新郎在里面已经腻歪了好一阵子,许久之后才听到里头有响动。
梁萦差点又被邓不疑占了便宜,果然年轻男人还真的是有好处,很快就能再来一次,但她不敢贸然就把邓不疑给享用了。
晚上吃的太饱,大早上的来一次,她还不要走路了?
她气喘吁吁的把人从身上推开,邓不疑都把她一条腿盘在腰上了。“不是说好明日了么?”
“那么就将明日的今日用了。”邓不疑飞快的答道。
“才不信你!”梁萦把他推开,随意抓过一件内袍披在身上,让外头的侍女进来收拾。
梁萦原本正要侍女去准备热汤擦洗,回头瞧着邓不疑放荡不羁的露出胸膛,长衣下啥都没有穿,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那些侍女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女,见着这幅堪称香艳的场景,面上发热,垂下头去。
梁萦顿时怒从心来,抓过一旁的外衣就冲着邓不疑扔过去。
邓不疑伸手,正好将丢过来的外衣接住,他知道梁萦为何发怒,神情间十分得意,就差摇头换脑了。
梁萦鼻子里轻哼一声,到净房里头去了。
因为两人在床榻上厮磨了太长时间,洗漱换衣都十分匆忙。梁萦从公主府带来的那些侍女都是做惯了的,很快就将梁萦上下打理好。两人用了一点朝食之后,就准备见上门的邓家族人们。
邓家在长安快有七十年了,不算上在外地做官的,长安里头的就有许多人。
来的还只是一些同辈的或是比邓不疑高出一个辈分的,门里的供人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快占的差不多了。
梁萦对着那些邓家女眷行礼又让侍女领她们到内堂坐下,邓蝉也来了,她比之前长得更高了,甚至也就比邓不疑矮上那么一些。站在女眷中,邓蝉很是惹人注目。
梁萦原本想要和邓蝉说几句话,无奈来的女眷太多了,只能先去招待这些亲戚们。
女眷们对梁萦很是好奇,邓家人口众多,但也不是每个族人身上都有官职和爵位的,而且就算有,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有那个资格入宫拜见太皇太后。
梁萦和那些女眷随意拉了些许话题来说,左不过就是一些衣裳首饰。那些年纪大了的妇人瞧见梁萦不和旁人一样,用丝带束在腰下,而是用宽边锦带束腰,眼里就流露出不赞同来。
高皇帝建国以来,推崇黄老治国,女子们的装束也随了这黄老无为,袖袍宽大,女子身体曲线半点也不显,最多将丝绦束在腰下,显出身材修长罢了。
“夫人这样可不好。”几个辈分和邓不疑同辈,但是年纪要远远大于他的邓家女眷说道,“夫人的装束过于华丽,”说着看了看梁萦腰间,纤纤细腰在宽边锦带下越发纤细。
“这原本是楚国的遗风,说来也有那么多年了,做前人打扮,到底有些不妥。”那妇人一脸的为梁萦好,看的梁萦莫名反酸。这样的人她以前见过不少,拿着一点小时叽叽歪歪说个没完没了。
她看了一眼那妇人的年纪,眉梢轻轻扬了扬,“以前我在东宫之时,每日都是这幅装束。”梁萦笑盈盈,说出的话就和她面上的笑有些不搭,“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未曾因此出言。”
顿时场面就开始有些冷下来,原本那个说话的妇人脸色涨的通红,就连面上的粉都遮不住。
“堂嫂。”邓蝉见状就开口道,“堂嫂这锦是蜀地来了的?”
两人从小就认识,这情分自然不同旁人邓蝉和梁萦顿时就说了起来。两人亲密无间,倒是显得方才那妇人越发局促。
“堂嫂甚么时候入宫拜见宫中长辈?”邓蝉问。
“估计也就这么几日了。”梁萦如今嫁到了邓家,应当是拜谒邓家的家庙,不过那个要三个月返马之后的事了。宫里的太皇太后在昏礼之前就和她说好,昏礼之后几天就去长信殿探望。
“说起来,你那事如何?”梁萦一边问一边看向了邓蝉的母亲曹氏。
这种事可能邓蝉本人不清楚,但曹氏一定会知道。
“这件事皇太后也问起过,夫君到眼下都还没确定下来呢。”曹氏说起这些事也有些感叹,女儿三个未婚夫都没了,都说女儿命格贵,那些未婚夫是配不上她所以才这样的,但是最近的那个还是宗室子弟,都这样了,曹氏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难不成是那些诸侯王里头?
诸侯王们的眼光也不低,靠着邓家外戚的名号,倒也能够做个王子妇,可宗室子弟的那些事,挑出来也没几个省心的。刘氏宗室子弟,干干净净的少,胡闹的多。只不过东宫一向喜欢和气,不轻易动手,而天子看在祖母的面上,也未曾过问。
那些王室脏起来格外的脏,甚至春秋的那些故事都没有那些诸王王主王子们精彩。
“……”梁萦瞧见邓蝉低下头,换了一个话题。她原本不过是随口一提,看来这还真的不要多说为好。
一日内,女眷们说了一会,许多人就散了。前来不过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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