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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赶紧打住!他也不用他去买糖买牛奶了,反正他也不爱吃甜的。
哦对了,上次班长给他的巧克力还放那儿呢,看包装挺贵的,过期了多浪费。
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大学神爱不爱吃...
思绪一不小心差点跑偏,余惟赶紧给拉回来,小心翼翼试探着改口:“那个,其实,其实我不是很严重。”
他说:“我易感期还没到呢,只是快了而已,这不,我还能控制住信息素不外泄呢,你看是不是一点味道都——”
“我喷了气味阻隔剂。”
温别宴打断他,重新来抬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而且厕所不安全,如果信息素有残留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别人,所以我不能用信息素安抚你。”
余惟又没易感期哪需要什么安抚?
何况还是信息素安抚这么遥远又高级的东西,他更想都不敢想。
正想说没关系我忍忍就行,温别宴忽然收回手,转而拉开自己衣领,将自己的腺体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
一并露出来的还有少年半个圆润冷白的肩膀,一侧锁骨精巧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上前半步,主动将腺体送到余惟低头就能轻易碰触到的地方,头埋进余惟怀里,颈后一小段脊骨变得突出,让人很容易产生伸手触碰的冲动。
“我给你咬一口。”
他声音闷闷的,很轻,也很软:“轻一些就好,我有点怕疼。”
15、撒娇
九月已经过去大半,天逐渐凉下来,只穿一件短袖完全经不住了,平时让一群学生嫌弃到不行的校服外套倒成了这个不尴不尬的季节里最受欢迎的服装。
温别宴是个很典型的omega,或者说是一众典型里最出色的omega。
精致,漂亮,清冷,是他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但却又不像一般的omega那样娇软,如同一株只会攀附的菟丝花,他更像是初冬时落下的第一场雪花,一个冰雕玉琢的美人,寒凉地散发着疏离。
雪花再冰冷,始终是没有攻击性的。
如果试着去接近触碰,就会发现他的冰冷只在最浅显的表面,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心思,只是一个指腹的温度,就足以让他融化。
最深藏的温柔,从来都只会给予自己最依赖,最信任的人。如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生,他愿意全身心地信任他,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舍得伤害自己。
为了通风,靠墙上方的窗户只关了一半,冷风偶尔灌进来一缕,交缠着空气从皮肤表面略过,让温别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更往余惟怀里挤了些。
“你咬吧。”他低声又说一遍。
手指抓着余惟的手臂,有些紧张,又有些悄悄藏起的期待。
余惟人都傻了。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乱七八糟的事没经历过?
小时候掏鸟蛋被蜜蜂蛰得满脸包;跟几个“好兄弟”去果园偷枇杷果被看院子的狗追了十多圈,最后被他妈拎回去好一顿胖揍,把他爸乐得直不起腰;还在乡下姥姥家摸鱼被大水冲走过内裤,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上衣脱了围在腰上,一路躲着邻里窜回家......
紧张刺激的事情经历得太多,直接导致他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深信自己无所畏惧,总觉得就算哪天学校在他面前被炸了,或者宇宙飞碟载着太空喵在他面前降落,他都能坐到眼睛不眨一下。
但是他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凌乱慌张的时刻,耳朵被凉风灌得呼呼作响,似乎一直吹进他的五脏六腑。
余惟紧张到眼睛都不会眨了,一双手也多余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搁,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面前这个omega。
这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塞在他怀里,把自己白净的脖颈送到他面前主动让他往上面咬的omega。
美人真的不愧是美人,从前只觉得一张脸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连肩膀,连锁骨都这么好看,黏得人挪不开眼......
摸摸掌心一层聚起的薄汗,余惟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兵荒马乱地想,算上上次的电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对吧?
——老天爷,他才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诱惑?
温别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对方的动作,只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宁愿忍受易感期的痛苦也不愿意咬他。
心中一阵酸涩,正想放手,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说话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进来。
温别宴下意识就想退开,不想对方反应比他更快。
在人声响起的同时,余惟就飞快搂住他的腰身往里一带,只是一个闪身的功夫,温别宴就被他连搂带抱藏进了最里侧的隔间,随着隔间门嘭地关上,外面的门也被推开了。
几个陌生男生有说有笑,嘻嘻哈哈挤进来。
“你跑这么快干嘛,又不是吃屎还要抢热的。”
“我抢坑位不行吗,我就喜欢这格,风水好!”
“尼玛一群神经病,赶紧上,一会儿就要集合了。”
原来是上体育课的,难怪。
温别宴低低吐出一口气,睫毛几颤,后知后觉发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跟在外面时正好调了个面,刚刚是他抵着余惟,现在却变成了余惟扣着他压在墙上。
alpha天生的身高优势再这样的动作下被完全体现出来。
对方一手还紧紧握在他腰上,另一手松松搭在他肩膀,几乎比他大一号的体格将他整个人笼进自己的保护范围,掌心宽阔温暖,带着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果然,即便是在生他的气,他也总会在关键时候下意识地保护他。
温别宴眼神一软,连日来因为冷战产生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对方原本还竖着耳朵警惕关注着外头的动静,结果一低头就对上这么柔和澄亮的眼睛,怔楞一瞬,仿若大梦初醒,扔烫手山芋一般飞快松手放开他。
虽然这么说有点抖m,但他真的还是更习惯温别宴从前看他时犹如看死狗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神,至少他不用发愁怎么给他回应,只需要翻个死鱼眼瞪回去就行。
笨手笨脚地拉上他松垮的领口,甚至捂得比之前还要严实,恨不得把他整个脖子都遮起来,不露出一星半点。
“你个倒霉孩子有没有常识啊!”
余惟太心累太心塞了,耳根子红烫得要命,总觉得腺体都在突突地跳,还要绷着脸色压低嗓子瞪他:“你妈妈没教过你这个地方要好好保护吗,怎么随便给人咬?平时成绩那么好,怎么生理课学得这么差?”
温别宴不会把情绪很直白地写在脸上,但他真的很喜欢他这样口是心非关心自己的模样,就学着他的口吻,用气音认真说:“你易感期,我应该要这样安抚你的。”
“确实不能随便给别人咬,但是男朋友可以例外,这也是常识。”
“......”
余惟头疼地啧了一声,色厉内荏皱起眉头威胁他:“...好好说话,再这么犯规信不信揍你啊?”
温别宴微凉的指尖得寸进尺摸了一下他的眉心,不留情面戳穿他:“我好像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装凶的时候真的吓不到人。”
就像个呲牙都学不好的哈士奇,不但吓不到人,还会让人很想上手摸摸。
余惟险些咬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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