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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身为辽城城主,手下大多数人都是原势力归顺人员,从前就经营这个,现在也无法完全禁止。李春为此杀了一批人,但还是不能杜绝。

    根据情报,辽城虽然在这方面猖獗,但比起其他地方,又要好很多。李春知道肖敏还是很认真地执行自己的指令,不过那个地方积习难改,只能控制到一定的范围,要杜绝根本不可能。

    地下势力活跃,李春让苏沁芳把重点转向地下势力的打击上,特别是黑松市和乌市两个商业中心,绝对不能让地下势力蔓延。

    吴庸对苏沁芳面授机宜,把几个地下势力的头目掌握自己手里,控制住不要打死。利用他们间接控制地下势力的发展,这样就能把人口买卖和毒压制到一定范围。因为,双方保持了一个容忍度,他们心里清楚,不会越过这个界限。

    如果把他们打死了,新的地下势力就会快速崛起,重新布局,继续这两项生意。到时候,又得浪费人力物力重新调查,然后再打死,继续有新的势力崛起。因为市场需要,永远也弹压不干净。

    与其花费精力,拼命打压,还不如就此掌控大头目,让他们懂事,把这些害人的行业压制到最低界限。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节约人力物力,效果也最好。

    “师父,你们原来也是这样?”苏沁芳跟着吴庸学了不少,现在也管吴庸叫师父。

    “差不多了,具体问题具体解决。但你得认准你的目标,目标是什么?目标就是扫除害人的行业。但这些行业不可能清扫干净,所以你的目标就变了,变成把危害降到最低。只要能降低危害,手段有时候不重要。没法子啊,不择手段,完成最高的道德,这个好像是那个名人说的吧?”吴庸说道。

    “马丁?路德,西方的宗教领袖。”苏沁芳答道。

    “对,就是他,芳芳,作为行走黑暗中的人物,最主要就是明白自己的目标,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标,直奔目标而去,这样才不会迷失自己。就拿地下势力这件事情来说吧,太多的道德观会影响你,你会不齿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你要想到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可以救很多人,你只有想到这个才会理直气壮,才会心安,心安处是故乡,这好像是那个高僧说的吧?”

    “师父,不是高僧。是一名叫柔奴的歌女回答苏轼的话,被苏轼写在词里面,原文是此心安处是吾乡。不过苏轼与佛教渊源很深,这句话常被僧人引用。”苏沁芳答道。

    “咦?芳芳,你的知识面很广啊。”吴庸诧异道。

    “高中时,我就喜欢看苏东坡的词,所以记得。”苏沁芳答道。

    “芳芳,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惜了……。”吴庸叹息道。

    他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还要多,很多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男女之间的情爱,也洞若观火。

    苏沁芳低下了头,稍候抬起头笑道:“师父,我明白的,放心好了。”时间飞逝,转眼就是年底。李春收到了来自半月城的电文,他给吴庸说了一下,一人离开了黑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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