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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策只好顶着口干舌燥的感觉，快步往操场跑去。
沈笑不知道韩策跑哪里去了，依旧在花坛边坐着等他。
已经放学了。
慕云背着书包靠近她：“在等人？”
“嗯。”沈笑点了点头。
“等韩策？”
提到韩策，沈笑脸上自然浮现笑意：“嗯，等他，你呢，怎么还不回家？”
慕云失笑：“正要回去，看你在这儿，给你送瓶水。”
打球的时候，就发现沈笑嘴唇发干，几次吞咽口水了。
沈笑是真的口干，但是打了一会儿球，她懒病犯了，不想走路，一步都不想挪，想着忍到回家再喝。
现在有了送到面前的矿泉水，她哪里有不接受的道理。
不过沈笑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你不喝吗？”
慕云侧了侧身子：“我有。”
他书包侧面的网兜里，装着另外一瓶喝掉一半的矿泉水。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笑拧开瓶盖，大口灌水，补充了水分，沈笑露出满足的笑容：“真的太感谢了，再次感谢。”
韩策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他刚买到的矿泉水。
跑得太急，手心的汗和瓶子外面的露珠融合。
看沈笑和慕云有说有笑的样子，韩策骄傲的脑袋一点一点垂下，细碎的刘海遮住眼里的阴影。
韩策握着矿泉水瓶，心情低落。
沈笑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下意识扭头，看见不远处低着头的韩策。
她双眼一秒亮起：“韩策。”
韩策听见了，闷着头“嗯”了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沈笑以为他没听见，笑着跟慕云说了声再见，背着书包飞快地朝韩策跑过去。
“韩策，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好久。”
女孩软软的语调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韩策低落的心情没得到缓解，他低头看着沈笑，抿了抿唇，干巴巴地解释：“就去……买瓶水。”
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含着说不清的失落和委屈。
沈笑看他紧紧地捏着矿泉水瓶，终于意识到什么。
要是买给自己喝的，早就只有一半了，但是现在，他手里的矿泉水明显还没被喝过。
看他失落得像是要哭出来，偏偏故作坚强的样子，沈笑突然产生一种罪恶感，她不该喝慕云送的水。
啊，真的是。
“水是给我买的吗？”沈笑问。
韩策好面子，沈笑都已经喝了慕云买的水，他不愿承认，抬起下巴想说不是。
手中的水瓶被人握住，抽走。
他没有反抗的能力。
沈笑看他嘴唇发干，笑着拧开瓶盖，把水瓶举到他嘴边：“你是不是也渴了？喝一口。”
韩策低头看着她，女孩双眸水润，目光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韩策觉得沈笑在宠他。
不知怎么的，那股萦绕在心间的惆怅和失落一秒消失，紧抿的薄唇不自觉上扬。
就着她的手，他张嘴接受投喂。
奇怪，明明只是普通的水，他却觉得甜丝丝的，像是抹了蜜。
自己不动手的结果，就是水洒了他一脸。
沈笑忙捏着袖子去给他擦。
韩策别开脸转身往校外走，漆黑双眸闪闪发亮，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