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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卓凡一个跳跃，站到董洛面前，非常严肃地问道：“如果没有她，你就会考虑我吗？我说真的。”
董洛不想理会他这个问题，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千卓凡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说道：“看来你真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董洛的手腕在千卓凡手里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像水蛇一样，滑出了他的手。
千卓凡并没有震惊，看来她坚持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过沉默也代表一个答案。
千卓凡一个转身，又回到窗边，说道：“好吧，看来你还是对我有一点感觉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拒绝我，你怕我伤心，对吧？”
董洛无语，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由他自己说出来，这也太自恋了吧？
想到刚刚千卓凡对于她的手腕从他手里滑出来时，他并不意外。看来他已经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不是因为巧合，也不是因为你想追我吧？”董洛边问，边按了下灯的开关。
房间一亮，董洛看到千卓凡的样子时，不由一怔。
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千卓凡吗？
只见他胡子渣渣，两个黑眼圈很大，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了，肩膀上还有暗红色的几道长长的血印。
千卓凡郁闷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穿着而影响，他的神情很是悲伤。
“发生了什么事？”董洛吃惊地问道。
“唉……一言难尽。”千卓凡叹气摇了摇头。
“是程叶丹？”董洛继续问道，虽然她很吃惊，不过马上调整心态，了解情况才最重要。
千卓凡道：“不是，她怎么可能伤得了我？那小丫头片子，我还得感谢她呢，如果不是她一直缠着我，逼着我逃跑的速度变快，说不定早就下地狱了。”
董洛想了想，如果这么说，那程叶丹不是为了自己来的？千卓凡又是怎么回事？他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很怪异，很神秘，难道也是……
“没错，我也为黑宙做事。我一直在暗处偷偷关注你，在你消失的五年内，我一直在通过各种消息找你，得知你最后出现在那个夜店，我就总去等。我也认识苗唐，我经常在夜店里见到他，我们都在等着同一个人，一等就等了五年。直到在开心岛，苗唐真正地在你和小泉面前出现。你不久前出国，我也在暗中跟着你们，后来苗唐出事了，我又跟着你回来。”
千卓凡越说下去，董洛就越吃惊，千卓凡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如果是来杀她的，那么他早就见到她了，为什么一直没动手？如果是来保护她的，为什么没像平世一样，跟她实话实说？
董洛淡淡地问道：“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千卓凡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深思了大概有半分钟，这才说道：“我的任务是杀了你，带着你儿子回去，并且培养他。”
呼……
董洛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不是震惊千卓凡亲口坦白了真实身份。她是震惊，黑宙真的打算要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