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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顾名思义,就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这样的信件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传递,但依然可以通过其它办法传到收信人手中。
就好像今天早晨,许雷在大门口发现的这封信一样。
“你说,这封信到底是谁寄过来的,可信不?”许雷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我。
我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信又不是我写的。不过想想这信上内容的重要性,我还是咬了咬牙,回了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封信上的内容如果是真的,那对于我来说,意义可就大了去了!
我知道,你失忆了。
这是这匿名信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封信最重要的一句话!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因为记忆的缺失,很多事情都会引起我们的好奇,但却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们特别关注。
在我们的眼里,几乎没什么是特别重要的,除了...记忆!
没错,记忆。作为一个失忆者,也就是许雷嘴里的脑残人士,我们对于找回记忆的渴望,并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看到某个以前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的东西时,都会绞尽脑汁的试图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哪怕这东西其实根本没什么意义。
失忆者,不过是这种情况的无限放大罢了。
像是这样随便插在门上,或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纸条宣传单,我和许雷这半年也是收到过不少。通常我们都是随意的看上一眼,吐槽一下传单上宣传的内容,然后将其扔进垃圾桶中。
但今天早上,当许雷将这封信递到我手里,把第一句话给我看时,我对这封信的在意程度,就已经提升到了这半年来最在意的地步。
在我想来,当我看到这封信时,应该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再不济也应该兴奋一阵才对。可事实上,当时我脸上唯一的变化,就是脸色沉了下去。
这不是我刻意装出一副谨慎的模样,而是在我想到自己有可能找回记忆时,我的胸口莫名的有些沉闷,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许雷这家伙当时手里拿着信,发现我的表情不对,于是很“仗义”的决定和我一起分析这封信的内容,以防我看完信后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这封信是早上许雷起来的时候,在门前的地板上发现的,想来应该是有人将这信从门缝丢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那人本身保管的不好,还是这信纸本来就年代久远,总之这信纸看起来陈旧泛黄,模样实在不太好形容。如果一定要给这信纸做点定义的话,那么大概就类似于将一封信揉成团再展开,又在水里泡了泡晒干的感觉。
另外就是这信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初闻起来有些刺鼻,有点像檀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沾上去的。
不过不管这封信的模样有多么奇怪,我所关心的,只是它的内容而已。
这封信的篇幅不算很长,粗略估计大概有两三百字的样子。内容其实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基本上除了第一句提起我失忆之外,后面提都没有提!
整封信的内容懒得复述,大致说的就是寄信人是我失忆前的一个熟人,希望我能去他指定的地方和他见上一面,有些话要对我说。同时还有件东西要当面交还给我,说是我失忆前给他保管的。
虽然信中没有明说,但只要读了这封信,大概是人都能看出这写信人写这些话的意思。这个寄信人很可能知晓我以前的身份,但一定要我去他指定的地方和他见面,他才会告诉我关于我失忆前的事情。
这种做法听起来有些怪异,如果那人是我的旧识,在知道了我的住处之后,既然信都送过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敲门进来和我见面?
这种匿名信没有寄信人,邮局都不会收这种信,那想来应该是那人自己送过来的才对。这人多此一举的做这些事情,要么真的是无聊爆了,要么就肯定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目的!
这也是许雷刚才问我可信不可信的原因,说实在的,这种诡异的内容实在是没有多少可信度,如果那人没有一口点破我失忆的情况,我压根完全不会相信。
但既然那人第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知道我失忆一事,估计也是看准了我的情况,认为我看到这句话之后,一定会按照他的吩咐妥协!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也是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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